天色蒙蒙发亮,楚留香靠在一处石头上休息,手里拿着自己的水壶,他只是湿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并没有喝。
这壶水他是要留给赵梅她们的,万一找到她们了,她们没有水,这壶水就能帮助到赵梅她们。
他非常小心地将壶塞将壶口塞好,然后用腰带将水壶的背带固定好,趁着能看到更远地方,楚留香选择了一处森林茂密地方向而去。
为什么要往那处森林茂盛的地方而去,根据电台架设的原则,那里赵梅她们必须要去做方向定位,因为那方向面对着疫情核心区。
“妈的,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美军那样不用做这些事情就能保障通讯啊!”楚留香心里想到了当初在朝鲜战场看到美军通讯设备,美军完全不用做这样的信号定位事情,直接架设高功率的转接天线就可以了。
在茂密森林转悠了大半天,楚留香一无所获,不仅没有发现赵梅可能留下的标记,连这里有人是否来过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楚留香找了一颗大树爬了上去,在大树上,这一带所有的景物都出现在他眼前,这是他在白天第一看到周围的一切,也是第一次将老虎梁看在了眼里。
“松良同志说得一点不错,这跟我们以前遇到的大山完全不一样啊!”楚留香心里默默地说着。
楚留香是抗日战争后期在大别山参加的革命,对于大山,楚留香不陌生,那时候他也是天天行走穿插在大山之内,然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大山。
从树上下来之后,楚留香仔细地研究了地图,他现在需要赶去与松良与郝世杰他们会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赵梅她们很有可能是在老虎梁深处失去联系的。
但楚留香并不像沿着原路返回,而是想走一条全新道路,这样能增加发现赵梅她们的机会。
根据之前与松良郝世杰她们商议的路线,楚留香选择一条能与他们会合的道路。
楚留香行走的速度很快,他一路上眼里只注意看赵梅是否留下标记,如果没有,就算赵梅她们真的来过这里,但没有留下标记至少也说明在这一段赵梅她们并没有遇到任何难处。
当楚留香与松良他们会合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楚同志,根据你走的路线还有我们的走的路线来看,这失去联系的同志很有可能不在老虎梁这一带,如果还在这一带,那么很有可能她们现在在某处山洞里!”松良说。
“又是山洞?”楚留香抓着自己的头发,脸上有种痛苦的表情,自从来到云南之后,他每次进入山里都会跟山洞打交道,他确实非常头疼云南这山水之间的那些溶洞。
“这老虎梁有多少山洞?”楚留香问。
“光这老虎梁里,我知道的就有十九个,不知道的就不知道多少了?”松良一脸无奈地说。
“什么?还有你不知道的?”楚留香吃惊地问着。
“是啊,这老虎梁其实我也没有全部到过,所以到底有多少山洞,确实我也无法知道!”松良说。
“那这样把,松良同志,根据失联同志之前预定的路线,你看,有多少?”楚留香问。
松良蹲下来看着地图,楚留香赶紧在地图上比划着赵梅她们原定的行走路线。
“九个!”松良算计了半天之后说。
“嗯,好,我们现在就从这里出发,一直往失联同志要到达的目的地出发,如果还找不到她们,我们就去寻找这些山洞。”楚留香说。
“嗯,楚同志,你的想法我赞同,如果失联的同志确实在山洞里,只要她们能自己解决吃的东西,那么在燃起篝火的条件下,她们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松良说。
确实是这样,如果赵梅她们现在不在野外,而是在山洞里等待救援,或者在山洞里休整之后,再重新上路都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关于这点,楚留香还是对赵梅她们非常有信心的,赵梅她们三人是合格的解放军女兵,并不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娇小姐,在野外还是具备一定的生存技能的。
“好,松良同志,按照刚才我们商议的路线,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老虎梁?”楚留香问。
“看今天的天色,今天肯定是走不出去了。”松良说。
“好,我们能走多远走多远!出发!”楚留香收拾好地图从地图上站了起来。
“三哥!”郝世杰突然向前抱住了晕倒的楚留香。
“楚同志!”松良同样高声喊着。
刚才楚留香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浑身瘫软,就没有任何知觉了。
“松良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情?”郝世杰抱着失去知觉的楚留香急切地问道。
松良也在楚留香身上轻轻地摸着,他摸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他对着郝世杰说:“快,把他衣服脱下来看看!”
好时机立即将楚留香平放到地下,迅速脱下了楚留香的衣服,当衣服脱下来的那一刻,郝世杰与松良惊呆了,楚留香身上至少有十几处新的伤痕,这肯定是昨天到今天留下的。
而让松良更加倒吸一口气的是,楚留香身上爬着几条全身血红色,浑身软软的蚂蟥。
“快,裤子也脱了!”松良立即对着郝世杰说。
当裤子脱下来之后,郝世杰与松良在楚留香的腿上同样发现了好几条这样的蚂蟥,加上身体上的,一共有十五条之多。
“这肯定是今天走那条路着的!”松良说:“这些不是普通的蚂蟥,这种浑身透明的,我们叫旱蚂蟥,而这种淡黄色的叫黄蚂蟥!”
“不就是蚂蟥?我们经常被蚂蟥咬的,只要下水就会遇到!”郝世杰说。
“你说的那些是水蚂蟥,刚才我说了这是旱蚂蟥还有黄蚂蟥!”松良解释说:“这旱蚂蟥一般只会在云南雨季出现,进入旱季之后,它就如钻入土里休眠。而黄蚂蟥则是春夏季节出现,它们有一个特点,就是咬伤人之后,会释放一种能让人麻痹的东西,当被麻痹的动物或者人失去知觉之后,它们会将自己的卵产在被麻痹的人或者动物的血液里!”
“什么?那会有什么后果?”郝世杰听说之后有些紧张了。
“据我所知,被这种旱蚂蟥还有黄蚂蟥咬伤的人,不久之后都会得一种怪病,然后全身瘦如枯柴,没几年就会死去。”松良说。
“这能治好不?”郝世杰问。
“有倒是治好的,不过都是富人,穷人看不起病啊!”松良说。
郝世杰正要拿起自己的匕首将这些旱蚂蟥还有黄蚂蟥从楚留香身上割下来,松良赶紧阻止了他。
“不能用刀,只有一点这东西的东西留在皮肤上,它就会钻入楚同志的皮肤,这样对楚同志更加危险,而且你这样用刀,会让蚂蟥的吸盘留在身上,这吸盘会让被蚂蟥咬开的地方血流不止,根本没有办法止血。”松良对着郝世杰非常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