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再无爭论。
韩德勤微微一笑:“既然委员长能够代表国民政府,我们的孟观察员又是委座亲自派来的,那他代表的就是委座,就是国民政府!”
我辣块你妈妈的韩德勤!
孟绍原一急,肚子里刚学到的苏北话都骂出来了。
你他妈的这安的是什么心啊?我代表?我代表你全家都不能代表这个。
这是什么?
杀人的刀!
这张位置是什么?
一个大火盆啊!
稍稍出现问题,自己会得罪地方势力,会得罪四路军,会得罪中调科。
他妈的没准连委员长都得罪了!
你这是要你家孟缮臄去死啊!
“我建议!”韩德勤面色一正:“即刻起成立物资分配专署,由孟绍原担任物资分配专员,薛主任和候处长,出任副专员。”
“我只是个少校而已,哪有资格担任將军们的长官啊!”
孟绍原一听到,立刻大声抗议!
第七百三十五章烫手山芋
你和我在开一个天大的玩笑,是不是还觉得很有趣?
专署专员?
我呸!
让我一个少校,去当中將少將的顶头上司?
韩德勤,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啊?
这是一个绝对能把屁股烧焦的大火盆。
像分配物资这种事情,分好了,那是拿该做的分內事,没什么功劳。
没分均匀,把人给得罪了,那么你自己想想后果吧。
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分不均匀的。
韩德勤、四路军,有谁是他孟绍原得罪的起的?
孟绍原刚刚提出抗议,薛思旭却说道:“韩主席的提议甚好。孟主任代表的是委员长,也就等于是委员长亲临,我们这些中將少將,在委员长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懂了。
你是那边派到国军內部的高级臥底,肯定也听过你家孟缮臄帮过你们的忙,自然认为在分配物资的时候,会再帮四路军一些忙。
可你也不想想,我是拎著脑袋在帮你们啊,这次物资一分,我再向著你们,上面肯定要追查。
到时候,孟缮臄这颗脑袋可未必能够保得住了。
“韩主席,薛主任说的有理。”侯永盛也忽然如此说道:“我也倮陨。我们的官衔的確高了一些,但要把物资分配均匀,可不是军衔高低就能够郊竖的。”
我再呸!
你安的什么心当我不知道?
缮臄我把你们徐恩曾得罪了,现在正是一个帮徐恩曾报仇的大好机会。
但凡只要在物资分配的时候出现任何一点问题,就会被你们抓到把柄,大做文章。
阴险啊。
还有一点,在侯永盛看来,虽然军统和中统有竞爭,有矛盾,但在某些问题上还是看法大致相同的。
比如大家都直接听命于委员长。
孟绍原当上这个专署专员,肯定是向著委员长嫡系的,料他也不会帮著李宗仁一方。
所以,乐得这么说,显得自己心地宽广毫无私心。
专署专员,无非就是一个名头而已。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这么了。”
韩德勤对自己的安排看评№很满意:“孟观察员,你也不要再推辞了,这次物资分配,越早做出决定越好,耽误不起啊。谁要是不服你孟观察员的,我来帮你撑腰!”
撑腰你个大头鬼!
成,成!
孟绍原忽然心一横。
看这个样子,推是推不掉的了。
那成啊,你偠壹想看我笑话,都想看我死是吧?
小爷我偏偏就要想法子把这件事给办成了。
孟绍原决定要赌上一把了,开大开小,就看自己的赌术精不精湛了。
“既然诸位对我孟绍原如此信任,我虽然德行湵。芰σ蛔悖拐酱蠹疲簿椭荒苊阄淠蚜恕!�
孟绍原也不再去多考虑什么:“我接受专署专员,薛副专员、侯副专员,还请二位多多协助。”
他一个小小的少校,居然开始这么大咧咧的称呼评№。
薛思旭淡淡一笑:“当然,愿意协助孟专员尽快把这事处理了。”
侯永盛虽然不甚乐意,但这事自己也同意的,因此无论如何面子上都是要过得去的,当时也表明了一下態度。
“多谢诸位合作。”孟绍原脸一沉:“那么就先把沼帔物资的数量和具体情况匯报一下吧。”
这新官刚刚上任,可就已经摆起了架子了。
那边在那说著,韩德勤瞇著眼睛,看评№像在小酣,可却不时的拿起边上茶壶喝上一口。
嗯,这个孟专员不可小覷了,他虽然官卑,可却听说深得戴笠信任,而且在徐州,还得到了委员长的亲自召见。
韩德勤一生,对委员长忠贞不二,委员长要他办的事情,绝对是尽心尽责去完成的。
俗话说爱屋及乌,既然委员长亲自召见嘉勉过孟绍原,那么他韩德勤自然也要多留意一下。
他举荐孟绍原担任专署专员,倒真不是想害对方,而是想著这张位置极其重要,自己不方便坐,李宗仁的人断然不能坐,中统派来的人也不適合坐。
那么就只有让“自己人”来坐了。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孟绍原还真的是冤枉韩德勤了。
正在那里说著,一个上校走了进来,在韩德勤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
韩德勤还是闭著眼睛,嘴里却说了一声:“哦,还有这样的事?知道了。”
“韩主席,那边在等著您的意见。”
“就说我会议繁忙,连你都见不到我。”
“是。”
韩德勤忽然鼻*眼睛,朝正在开会的孟绍原那里看去。
那里谈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盗秤子,孟绍原基本弄清楚了沼帔物资的情况。
正想对韩德乔鱎报,韩德乔鱯一摆手:“孟专员,你们是处置沼帔物资的,我不想听,也绝对不会插手干涉,一切都听凭你们拿主意。”
说到这里,又慢吞吞地说道:“刚才啊,四路军那里派来了人,孟专员,这事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孟绍原一怔。
“那个,四路军从苏北,调派了一部分的人去苏南。”韩德勤一笑说道:“他偛嶷通过南通的时候,听说和你闹了一些不愉快?”
原来如此。
孟绍原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看评№,洪继南言而有信,已经按照约定实施了。当时脸色一正:
“是的,韩主席,的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当时,我正在进行锄奸,和四路军的人不期而遇,这些人,居然敢鼓动起了我的人,我训斥了他们,结果双方当时起了爭执。我一怒之下,下令缴了他们的几支枪,原想著过后归还,但后来事情一忙也就忘了。”
“你这一忘不要紧,人家可是把抗议提到我这里来了。”韩德勤听著像是责怪,可话语里一点不满的意思也都没有:“他们说你破坏协议,破坏抗战,他们代表四路军,像我这个江苏省政府主席提出严重抗议,如果我处置不公,还要把官司打到委员长那里去呢。”
成啊,四路军那里演的真的不错。
孟绍原腰一挺:“都是我办事不妥,让韩主席为难了,有什么后果全部都由我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