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看著孟绍原要回来了,却接二连三的出事了。
吴静怡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一直到了下班,吴静怡还在想著这件事。
自从丈夫孩子去了香港,她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顾虑了,也不再像过去那些非常准时的下班。
就连过去一直带的那只精致的小包,也换成了一只手袋。
离开单位,门口是两辆黄包车。
黄包车夫也是军统的人。
吴静怡没有叫车,她习惯一个人走回去。
锻炼一下身体,看看大上海。
不用再急著赶回去帮著老公孩子做晚饭了。
这种感觉其实还是不错的。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进了一家面店,要了一碗面,加了一个鸡蛋。
一个人,懒得做晚饭,就隨便找个地方郊竖了。
工作上虽然依旧繁忙,可生活中却轻松了不少。
要说吃面这个习惯,还真是和孟绍原学会的。
孟绍原特別喜欢吃面,闹得办公室上上下下都在跟风。
只是他喜欢吃的大肉面,吴静怡可实在是下不了口。
面端了上来,吴静怡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吃。
据孟绍原说,面要大口大口的吃才香,可一个女的,总要注意一点仪態的吧?
两个年轻人走进了面店,朝吴静怡这里看了一眼,隨即坐下,也要了两碗面。
一碗面吃好,吴静怡放下了钱,拎起包走了出去。
两个年轻人一见,立刻也掏出钱放在桌上,剩下的面也不吃了,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人呢?
吴静怡人呢?
“那里,快,要进弄堂了。”
他们看到,吴静怡走进了一条弄堂里。
两个人不敢怠慢,急急的跟了上去。
他们跟踪吴静怡两天了,这里是她的必经之路。
整条弄堂其实是条小路,一户人家都没有。
也是最好的动手地方。
人呢?
怎么又不见了?
“砰”!
忽然,一声枪声响起。
一个年轻人应声倒地。
他的同伙大惊,正想拔枪,后面一个声音传来:
“动一动,打死你!”
吴静怡盗硨口对著这个年轻人:“我每天都会走这条路,其实我是绕了一个远路,因为这条路这个地方最合適我伏击你们。你们从昨天就开始跟踪我,摸清了我的行动路线,今天准备动手了?”
“你想要做什么?”年轻人有些惊慌:“你可能是误会了。”
“误会?”吴静怡笑了笑:“就算是误会,任何对我有威胁的,我都会除掉,也许会杀错人,可是在大上海谁会在乎?”
年轻人怎么也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评№秀气端庄的女人,动起手来居然那么狠。
“说吧,谁派你来的?”吴静怡淡淡说道:“我赶著回去收拾房间,没空和你多扯。”
还没有等年轻人来得及说话,吴静怡一回头,发现弄堂那里又出现了三条人影。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再次扣下了扳机。
年轻人一声不吭的栽倒在了地上。
吴静怡收好了枪,从手袋里掏出了一枚手雷,拔掉引信,用力扔了出去。
“轰”!
爆炸声中,硝烟尽头,传来了惊呼声和咒骂声。
回到家,吴静怡洗了个头。
卫生间里,放著一挺冲锋枪。
走到客厅,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客厅的饭桌上,架设著一挺机枪。
大门、后门,各懨凫著两枚手雷。
谁要是贸然闯入,立刻会被炸成碎片。
臥室里,还有冲锋枪和勃朗寧。
如果丈夫现在回来,发现自己的家居然变成了一座小型的军火库,只怕会被嚇坏了吧?
对手到底是谁?
竟然对自己下手了?
这是在对特別办公室宣战了?
不太像是日本人做的。
上海的汉奸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那会是谁?
还有,对方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说出要释放的人到底是谁?
吴静怡直到一杯牛奶喝完,也都没有整理出一条明確的思路。
算了,不想了,睡觉。
反正,那个人快回来了。
有什么伤脑筋的事都让他去负责吧……
“吴助理,昨天晚上,我们又有一处虏鬸点被端了。”
一大早,才进办公室,不好的消息再次传来。
“知道了。”吴静怡看著依旧非常从容:“继续调查。”
不会停止的。
吴静怡有著强烈的预感:
这件事情在孟绍原回来之前,一定不会停止的。
相反,甚至会愈演愈烈。
枪口,都已经对准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报告。”
沈力走了进来,脸上明显带著惊喜:“孟主任回来了,已经进入公共租界。”
“哦。”吴静怡若无其事:“派人迎接。”
“是,立刻迎接。”沈力匆忙走了出去。
吴静怡的心里,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终于回来了。
身上的这幅重担到底可以卸下来了!
第五百八十八章老师辛苦
回到上海的孟绍原,没有听到什么让他振奋的好消息。
相反,在自己回来之前,居然接二连三的出事了。
就连吴静怡居然也都遭到了刺杀?
怎么一个情况?
谁把纳伤盯上了军统特別办公室?
孟绍原紧了紧衣服:“怎么有点冷?”
“还行啊,不冷啊?”
“別在太湖里被风吹到了。”孟绍原让吴静怡帮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正在查,有价值的线索还没有。”吴静怡把茶递给了孟绍原:“对方的手法非常干凈利落,几个人都是被一刀毙命,然后迅速撤离,过程应该非常短。”
一刀毙命?
孟绍原心里动了一下:“对方多次留下贾歹,让我们放人,最近抓到什么重要特殊人物没有?”
“没有,出事后,我仔细盘查了一下,最近一个阶段也没有什么大人物被我们抓住。”
那就奇怪了。
孟绍原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评№。
“简直是反了。”跟著一起回来的魏云哲一声冷笑:“这我们离开上海才多久,又是暗杀又是绑架,真当我们军统的是任人宰割的?老大,反正这次兄弟偠壹要回来,干脆,闹他上海个天翻地覆!”
“倒是个办法。”孟绍原笑了笑:“不过,现在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报告,外面有人求见。”
“谁?”
“他没有说名字,就说求见孟主任。”
“哦,我回来的消息那么快就有人知道了?”
孟绍原在那略一沉吟:“让他进来。”
“孟先生。”一个穿著长衫的人站在了孟绍原的面前,態度恭谨客气:“鄙姓费,费耀谦。”
孟绍原接口说道:“我怎么听著像非要钱?”
“孟先生真是太会开玩笑了。费是费心的,费,耀是荣耀之耀,谦是谦谨之谦。”
“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