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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萝卜,汁多且甜,既解渴又能饱肚子。你说,此时此刻吃了这萝卜,舒服不舒服?美不美?时至今日,这顿生吃萝卜餐,我依然记忆犹新。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事,大意是,在古时候,有一个落难皇帝逃至一小山村草户人家,此时此刻的皇帝是又饥又饿,草户人家里的民妇拿不出什么好吃的招待皇帝,只有把平时自已用来果腹的地瓜之类杂七杂八的粗粮煮了给皇帝吃,这皇帝是吃得又甜又香。

后来,这落难皇帝重登皇位回到宫里,御膳房送上的是山珍海味,但皇帝念念不忘的是那顿在民妇家里吃的粗粮饭。于是,皇帝让御膳房按照那民妇的样子再煮一顿粗粮饭。粗粮饭送上来,皇帝是这吃哪吃无论怎么吃,再也吃不出那种又甜又香的感觉来。何解?此一时彼一时也。正所谓饥不择食,人处在饥饿的状态下,哪是吃什么都香。我当时的感觉犹如故事里的落难皇帝一样,觉得这萝卜就象人世间的美味佳肴一样,感觉一个字:爽!

吃了萝卜,大伙是解了渴填饱了肚子,来了精神,我与同班战友也就在阵地四周转转看看。看得出来,这原是越军的一个高射机枪阵地。因为,阵地上不仅有被我炮火击毁的敌高机残骸,还有3名越军的尸体就倒在高机残骸的附近。而且,这3名越军也肯定是被我炮弹炸死的。

因为,这3名越�尸体的衣服多处被撕破成条状,若不是炮弹落下时形成的巨大的冲击波作用,这3名越军的衣服不会变成这样的。再细看,这3名越军的尸体已开始发胀,我们估计,这3名越军已死了有一至两天。也就是说,这阵地是在一至两天前,才被我军拿下来的。而这阵地上的哪大麻袋里的萝卜,是越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战争还没有来得吃遗留下来的。

次日的晚上,我排又奉命转移。这一晚,我班又作为先遣班,在队伍前面边侦察边前行。班副与我及另一名广西籍壮族战士为班的第一战斗小组打头阵,机枪手、副机枪手与另一名战士为第二小组在中间,班长与另两名战士为第三小组在后面。出发没多久,就发现前方有一黑影。

我们立即举枪喝令“站住!什么人?”,这黑影也没跑,站着不动。我们立即上前查看,这是一名中年男子,光着脚,身穿百姓衣服。抓获了一个人,我们立即向班长报告,副指导员和排长也闻讯赶往前来。

这抓获的是一个什么人,是越南军队的普通士兵或是越南特工?还是越南的当地山民?还是我支前的民兵?为了弄清这人的身份,副指导员与排长先用普通话问他,但不知道哪人是不是没有听懂还是怎么回事,既没有回答也不点头或摇头,排长让与我同一小组的广西籍壮族战士用壮族话问他,结果,哪人也还是一样,既没有回答也不点头或摇头。我是广东人,讲白话,就再用白话问他,还是同样的结果。

抓获的这个人,无法确定其身份,既不能象抓获越军俘虏一样把他捆扎起来押着,也不能贸然把他放了。无奈,只好让他在队伍的前面走,等到了新的目的地再说。由于抓获了这么一个人,班长走在了队伍最前面,副指导员与他的通讯员及排长跟随其后,我们小组自然就坠后一点跟进。就这样走着走着,在一半山腰处,我只见眼前闪起一团火球,几乎同一时间听到一巨大的爆炸声音。本能的反映,我们全都一下子伏在地下。

是不是遭到越军的伏击?气氛猝然紧张起来。由于事发突然,加上四周黑黑的,也看不出个究竟来,大伙的心免不了显得忐忑不安。若真的遭到越军的伏击,哪我们的处境是相当的被动。在这危急的关头,我们急切盼着副指导员和排长下达应急指令,不管是不是遭到越军的伏击,也要做反伏击的准备呀。

一秒、二秒、三秒…一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听到副指导员或排长的指令,我们预感大事不妙。也就在这时,我们陆陆续续听到副指导员、排长、班长等或痛苦的呻*或凄厉的叫声。这下坏了,副指导员他们全都中弹,伤势如何、是重是轻暂且不说,在这紧要关头没了领头人如何是好?

正当大伙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我班的机枪手(江西或是江苏人,77年的兵,战前由别的部队补充调入)大声喝叫,大家不要慌,准备打哪小越南鬼子。我班机枪手这么一喝叫,大伙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纷纷握紧自己手中的武器,紧紧盯着黑黑的四周,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了,黑黑的四周还是黑黑的四周,再没有什么别的动静。我们明白了,不是遭到越军的伏击,而是踩中地雷了。于是,我们开始小心翼翼地向负了伤的副指导员他们爬去。因为,不小心不行。既然不是遭到越军的伏击,而是踩中地雷,哪就要防止在爬行的过程再触雷。不然,又会增加无谓的伤亡了。当我们爬到副指导员的身边,只见副指导员满脸是血,话语不清地叫着:“痛啊…救命啊”。

我们赶紧拿出急救包(战前,每人配发1个),把指导员的脸全包了起来。再赶紧看看排长,只见排长的腹部全是血。排长声音微弱地连说,“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边说边把他的手枪连枪套摘下来。我们边安慰排长说不要紧没事的,边用急救包堵塞、包扎他不断流血的腹部。但情况不太理想,排长腹部的血仍然往外流。我们急啊,但也没有用,不要说身边没有医生,就连卫生员也没有!再看我们的班长,班长他斜靠边上的一块石头,两手放在双腿上,双腿明显难以挪动且不断渗出血来。班长咀上一字一字地说:“小越南鬼子,你把我害苦了”。

我们估计,班长的腿可能断了,就立即拿来一枝步枪放在班长的两腿中间,连腿带枪一块扎起来。接着,我们来到副指导员的通讯员身边…。初步处理完负伤的副指导员他们,七班长与九班长共同商量如何赶快把副指导员他们往后送。因为,副指导员他们伤情危重。往后送,就需要担架队,但哪来的担架队呀?!找!去找担架队!

战前,我边境地区地方政府组织武装民兵、基干民兵组成多支运输队、担架队,随部队一起行动。当然,这些民兵运输队、担架队一般都放在师、团一级的单位统一使用,不用说我们这么一个小小的排级单位,就是营、连也没有随队行动的民兵担架队。找,下山到公路去,也许能碰到民兵担架队。

于是,九班长带着2名战士下山去找担架队。此时,约晚上12时左右。我们待在原地,静静等着九班长他们回来。也许是几天来的连续行动,晚上也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大伙是又累又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我也一样,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睡着睡着,突然,听到一阵“沙沙沙”混乱的脚步声,我立即醒来一看,原来是九班长他们回来了,还带来一支民兵担架队。

此时,天已渐亮。大伙连忙七手八脚地把副指导员他们往担架上放。只见副指导员他们个个不仅没有什么反应,排长、班长的脸还脸白如纸(副指导员的脸因为全包着看不到),排长好象连呼吸都没有了。民兵担架队抬起担架就走。这时候,我们才想起昨晚抓到的那个身份不明的人。他人呢?只见那人倒在不远处,手捂住腹部,身体弯曲,死了。由于昨晚大伙忙于抢救副指导员他们,还真的把他给忘了呢。他——个身份不明的人,就这样静静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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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开的地方(一个越战老兵的回忆)第1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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