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2排电告:在高地上抓到了5个女兵,请求我怎么办?她们当时没反抗,我下令先下掉她们的武器后押下山来。战士们用战前学会的战場越语令她们下山,可她们硬是不走,还叽里呱啦地大喊起来,战士们听不懂,翻译说她们在喊人,当时我心情很紧张,以为中了敌人的埋伏,结果没有敌人来救她们。我才真正意识到在你死我活的沙埸上,年轻貌美的姑娘也是凶恶的敌人。
经请示陈代营长的同意,我便令战士们送她们回老家(枪毙),接着一阵枪响结束了她们的生命。(战后有地方上的人谣传解放军在战場上有**越女的,这纯属谣言,绝对没这种事。可以说除了没此事,其他烧、杀、拿这种事是有的,因为这是残酷的战争特点所致,不这样我们的队伍就难以生存,就不可能完成上级交给的战斗任务。)
后来部队撤离班英战场后,我将此情况汇报给团指,团首长怀疑她们是敌人的情报通信人员,顺便问我们搜身没有,我说没搜,又说为什么不搜?我说:因为她们是女的。团长张志安批评我缺少敌情观念。过后我才体会到,“不搜她们的身是我们平时尊重妇女的一种习惯性,唯恐沾上调戏妇女的边。况且战前也没进行这方面的常识教育,以致不敢搜她们身上是否带有重要情报和信件。这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但我祈祷:但愿今后永远不再发生这种悲惨的战事,女人不再死于战争。
班英这一仗,我们歼敌24人,捣毁军营一处。此后我命令部队占领有利地形卡住公路口,准备抗击来自越南太原省向高平增援之敌。约1小时后在我们防御对面的公路上发现有一个加强排的兵力向我方运动,当时天气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视度不良,上级也没通报是友邻,很难分辩敌我,我们理应做好战斗准备,处于一触即发状态。
有的人说:“对不上信号咱就打吧”!我和连长的决心是:把对方放近搞清楚敌我再处理。没有连指挥所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开枪。因为我在暗处敌在明处,在兵力、火力、地形方面我方占绝对优势,对方一切行动都在我严密监控之下,我不必仓促处置。大概是平时经常进行战术训练的原因,所以参战以来越处于危急情况下,我却能沉着冷静,并能果断予以正确处理。
随即我令通讯兵用旗语、军号等手段联络,但对方均不回音,也没有向我们开火,继续向我阵地运动。200.1000米,等进至50米距离时,我们才根据服装标志观察清楚是自己人,原来是我师副师长李培江带领的363团一个加强排约60多人,该团在打下班庄之后与我们会合的。如果当时不是沉着应战,正确指挥,势必造成误伤,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我不知是李副师长,在山上向他们喊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军号旗语联系为什么不回答”。对方也大喊道:“我们一个排有个鸟号(连以上单位才有军号、旗语)。我一看原来是副师长,谁也不吱声了。
战前有这个作战预案,可战争一旦打起来,情况都会随时发生变化,精力在极度紧张的条件下,我们根本就没想到这个预案了。师首长到阵地后,我向他如实汇报了部队战斗情况和眼下急需解决的问题。
原来上级说打3天,我们就只准备了3天用的东西。弹药不成问题,消灭敌人后可以得到补充,可给养己经断了一天了,后勤根本送不上来。部队体力消耗这么大,没有吃的仗实在是难打了。
李副师长是山东荣城人,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著名战斗英雄,当时年龄已50多岁,是有丰富实战经验的老兵。他听完汇报后,也感到问题很严重,再不切实地强调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部队都得饿死,更别说去打仗了。我们应从实际出发,无论如何都先要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于是,李副师长深思片刻后指示我们:在保障部队安全的前提下,可以搞些吃的。接着我们便有组织地枪杀越南的水牛、猪、鸡等充饥。在战区的饮水上,有人说越军投了毒,可当时我的战士们实在口渴难忍,也顾不上毒不毒了,死了也不当渴死鬼。
在班英战场.上,有的战士发现在越军的物资仓库里,那些装大米、面条、面粉的布袋上,装武器、弹药的木箱上都写有“中国”字样的文字。有个别战士想不通提出问题:为什么我们支援越南,而他们却反过来打我们?战士们提的问题虽然很简单,我却难以回答,这涉及到国际方面的政治、军事斗争的问题。我只能简单地向战士们解释:这是政治斗争的需要,友好时支援他们是国际共产主义精神,反脸为敌时,他们就恩将仇报推行地区霸权主义行径,黎笋集团太没良心了”,我只有借此激励我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