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北上安乐
1979年2月20日,我团的部署情况是:1营(欠2连1个排)在吞片(06161)至扁亚西北侧组织防御,2连1个排坚守809高地主峰。2营在团指附近待命;3营长率7连和3炮连在班后北侧无名高地(08186),副营长王毅刚率3营部分人员到达809高地后,与营长失去联系,后被师指收拢,随师指行动,骡马分队随师后行动。团指设809高地北侧。
2月20日12时,时光银团长和彭富信副师长到师指受领任务:"你部沿那吕、北朗、波润之线开进安乐地区,配合123师围歼敌346师师部"。当时我团兵力较分散,只有2营在团指附近,1营离团指较远,3营与团指失去联系,团指两次派人与3营联系,也末找到3营长陈钦庭。
越南境内天丰、809高地示意图
2月20日16时30分,1、2营和团指各自从驻地出发,沿指定路线向安乐开进。途中发生了多起小规模的战斗。21日7时50分,2营已进至波润等待团指到达后再继续向安乐开进。此时,团指走错路,停留在栋替(14189)近两小时。
9时35分,团指遭敌火力袭击,时光银团长、刘粤凤副主任、政治处书记姜国忠、通信股号长等人牺牲,彭富信副师长、干部股长田应初等负重伤。师副政蜟hong王士诚果断指挥,压制了敌火力,团指在2营的救援下撤离了栋替,进至305号地区组织防御。
2月22日,团派吴梓贤和许参谋向军指报告情况,并带回了军首长对我团下一步任务的指示:"原地转入防御解决吃饭问题"。
2月22日9时,副团长杨常滩率1营(欠2连3排)到达305号地区。
2连3排奉命坚守809高地主峰。在指导员燕乾元和排长张同文的率领下,在极端险恶的环境下顽强坚守阵地6天5夜,直到胜利完成任务后归建。
1连北上安乐途中,尖兵排长杨金明发现前方有3个敌人押解我军1名军人,当即开火,毙敌1人,其余2人负伤逃窜,解救了82无炮连副连长吴遂邦(广西桂平县人)。
22日18时10分接军指电令:"你团不再去安乐,原地防御,等待送粮,准备接受新任务。"电报中并告知师指已进至扣屯。
2月22日至26日,我部在305号地区组织防御,积极凊剿残敌,不断打击敌人,稳定了防御阵地,1营攻占了330、331、332、333号地区,配合友邻打通补给线,保障师主力军需弹药前送和伤员后运。
根据团的建议,上级领导决定杨常滩代理团长、毛晓东代1营长、孙寿洪代1营教导员、李群柱代3营长。同意张喜成代3连连长,温大龙代4连连长,黎可柱代6连连长,龙凡林代8连连长。
1979年2月21日至22日,时光银、郑金芳、刘粤凤、黄友德、傅冠礼、陈欣庭、周梓柱等团营职干部牺牲,这两天是我团最沉痛的日子。北上安乐阶段最大的教训是团指挥所遭遇袭击,时团长牺牲更是令人震惊。
1、干部的识图用图能力弱。栋替偏离预定路线方向约70度,距离偏东约1000米,前方城镇就是敌河安县城。团指当初发现走偏了,但没有找到站立点,当敌人向团指扫射,要求2营救援时,还是没有确定站立点,只好喊:"朝枪响的地方过来"。
2、团指挥所与2营脱节。2月21日梁丁南参谋为2营北上安乐带路。5时许,2营来到一条河边,往东走是公路,经栋替至河安县城,往北走必须涉水过河。与我随行的吴梓贤、团特务连侦察兵小罗、小李非常积极,跳入冰冷刺骨的河流测试水深。此时部队停在原地休息,马政委和蔡参谋长对团长说:"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马、蔡首长来到河边问梁丁南参谋:"怎么回事?"我把情况作了报告,参谋长看完地图后,与马政委交换意见,决定部队涉水过河。马、蔡首长随同2营过河。团指没有跟上2营部队,出发后来到河边没有果断涉水过河,错误地沿着公路走到栋替,脱离了战斗连队的保护,遭受了重大损失。共伤亡47人,其中亡30人,伤17人。
评说:干部识图用图能力不强,代价是47人伤亡,真是痛心疾首。
七、调防扣屯
2月27日14时,师指电令:"你团调防扣屯,留一个营在原地等待师予指,准备随予指一起进至扣屯。团主力今天出发,经波列(10135),16时前到达班俊(06183)至351号地区之间准备接受新的任务"。14时30分,师予指到达305号地区,除1营外,团主力和师予指出发,向扣屯开进。
1营于27日17时19分与364团交接防御阵地,尔后,返回305号地区,2月28日经波列进至312高地(08029)组织防御。3连随师炮团行动,负责师炮群阵地安全。
至此,团的防御部署是:2营在扣屯南侧无名高地(08227)及其附近高地,1营在312高地,团指和3营在309号地区(08227)。
扣屯防守,随时消灭来犯之敌
在扣屯组织防御期间,主要做了两项工作,一是组织环形防御,共构筑各种工事2480个,挖掘堑壕9670米,猫耳洞1534个,组成了较完整的环形防御体系。夜间派出濳伏哨、班哨、步哨,防敌渗透和袭扰。二是积极清剿。共组织营规模2次,连规模8次,排规模11次,俘敌12人,毙敌26人,缴获大批武器弹药,其中冰雹火箭弹39枚。
评说:扣屯防御阶段,有两个原因造成了部队自然减员。一是水源污染严重。人、马和一些动物的尸体腐烂后,脏水沿着水沟往下流,人饮用后大多腹泻。二是气候温差大。时值农历二月初,越北的白天炎热难忍,晩上寒冷难耐,致使部分人患感冒,部队进入纵深后,运输�2�8给线还不顺畅,部队存在缺粮、缺药的情况。3月5日以后,上述问题得到缓解。
"炮兵万岁"在战斗中经常听到步兵这一呼声。图为121师榴弹炮营支援步兵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