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河对岸有很长一段泥沙路,被已通过的几十辆坦克碾压成稀泥,很多人在这里滑倒摔跤。天黑得看不清路,河水是清是混谁也不知道,也顾不得这些了,我边走边往水壶里灌了水。到了对岸不慎摔了一跤,全身都是烂泥,只好又回到河边冲洗。

山区的夜晚,寒气袭人,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冻得发抖,心里非常烦躁,觉得这仗打得太窝囊了!

过河不远听到坦克在前面开炮射击,一座房子被炮弹击中,着了火,火光冲天,把方圆几公里的地方照得通明。一师王副政委从电台了解到,三师七团和军坦克团在通农县城与敌人打起来了,并听七团的人说,他们奉命在通农组织防御。王副政委以为情况有变化,一团也可能在此防御,便提出停止前进的意见。其他领导半信半疑,不敢决定,便向师发报请示。

24时,全团停止前进,原地休息等待师指的答复。

通信装备落后,没有规定统一的通信联络的手段和方法,特别是异国作战担任穿插任务的部队如何解决“动中通”的问题,战前没有认真研究解决,这让各级指挥员伤透了脑筋,部队吃尽了苦头,增大了伤亡。教训极为惨痛!

一团经3个多小时的联络,也未能与师指联系上。此时,师指也在往指定地区穿插,怎么能停下来架设天线与一团沟通呢?最后改频向军和军区前指联络,经军区传讯台转到师,才得到“任务无变化,按原计划加速前进”的答复。部队又延误了4小时20分钟。

我全身湿漉漉的,冻得发抖,离开团指到岔路上慢步前走。在一山脚下看到有部队休息,就走过去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副团长杨常滩即刻出来说:“首长,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桂林步校唐教员(到部队参战锻炼的)也说:“你一个人走到这里太危险了,附近有敌特工和民兵活动。”

杨副团长扯着我的雨衣,拉我到山边休息。我说,太冷了睡不着,前面是什么地方?

“是通农,三师七团就在前面休息,我们一团一营前卫连紧靠着他们。”他回答时疑惑地问我:“七团不是向扣屯穿插吗?为什么在这里不走了呢?”

我说,军指示他们在通农组织防御,不知为什么要停下来,可能怕吃亏吧。

2月18日5时,一团下令一营出发。我随一营进入通农县城,三师七团已经无影无踪了。我拿地图反复对照,怎么看也不像个县城。这里只有三四十户人家,除了两栋砖瓦房以外,其他全是草房。有些房子被炮火击毁,还冒着余烟。县城的居民全都跑光,路上丢了很多东西,有单车、竹箱、被子、毛毯、衣服、鞋袜、暖水瓶、大米、白布等等。我在县城中心看见6具尸体,其中有1具是我们的战士,他身中数弹,血流满地,身上依然背着行军锅。因为部队重任在身,善后工作只好留给后面部队处理。

一团一营离开县城沿右侧山边小路向黄得急进。走了一段时间,团指突然下令一营原路返回,前卫改为后卫,并说一营走错了路。我立即查看地图,确认一营走小路进黄得完全正确,走大路才是错误的。我迷惑不解,又无法制止,只好跟着一营返回县城走大路。

当我赶上一团指挥所时,彭副师长给我解释说,这条大路也通黄得,又近又好走,地图上没有标记,是新修的大路,所以,我们就决定走这条路了。我心里虽有疑问,也只好跟着走了。走出县城约3公里,遭到敌公丨安丨和民兵的阻击。前卫营二营立即散开,卧倒路旁沟里,有些战士还没有看到目标就盲目射击。

二营的部队被敌人密集的火力封锁在公路一线,子丨弹丨嗖嗖的打在我们身边,在路面上炸起碎土泥尘。我在路旁沟渠里用望远镜搜索目标,只听枪声响,却看不见敌人。我爬到一名重机枪射手旁,问他敌人在哪里?他停止射击告诉我,敌人在对面的山上。我问:“你看到敌人了吗?”他说没看到。

我又急又气,便对他说,现在敌人发现了我们,枪打得很准,敌人就在我们周围,你要找准目标打,才能压制住敌人的火力,不然部队很难通过。我又爬到彭副师长身边告诉他,现在二营部队都趴在沟里随便打枪,机枪连没人指挥,打了这么久也没把敌人火力压住,是否令二营营长认真组织机枪连掩护,找准目标再打,其他部队迅速冲过去。彭副师长听后,立即要身边的参谋告诉二营营长用报话机命令前卫连跑步前进,同时叫司号员吹前进号令,但部队仍然趴着不动。

我见此情景,感到实在不像样子了,虽然新兵多,没打过仗,但不能不听命令呀!关键是干部没有站出来带头。我说,老彭,还是咱俩带头冲过去吧,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一边鼓动干部战士冲过封锁线,一边带头冲在前头。二营部队也跟着跑了起来。敌人的火力更猛了,子丨弹丨就在我们身边嗖嗖地穿过,有十几名战士负伤倒下。跑出两公里后,才避开了敌人的火力。我们快步走了一段,在路边坐下来休息,等团指挥所上来,二营继续前进。

这时,我又拿出地图看路线,觉得方位不对。立即对彭副师长说,从地图上看,再往前走就是铁矿,到河安县了,我们的立足点现在这里,黄得在左后方,这条大路是向右走,怎么能到黄得呢?他看着地图,脸色苍白,紧张起来。

等团指赶到后,他立即去找那个年轻向导,已经不见了。他知道坏事了,又急忙找到一位60多岁的向导,问他走这条大路是否能到黄得?老头说,去黄得不该走这条大路,在通农县城有条小路直通黄得,并说这条大路是去河安县城的,前面就是铁矿。

彭副师长听后惊呆了。也束手无策,跑过来问我怎么办!指挥所的人员听说走错路,个个惊慌不安,议论纷纷。一团政委埋怨说,谁决定的谁负责!我的心情也很紧张,但表面还是冷静,我对大家说,现在不要理怨了,赶紧想办法吧!这时,师团干部都围在一起,议论怎么走。我说,现在要分两个组工作,一组指挥部队停止前进,就地警戒待命,另一组研究路线。

团长、参谋长指挥部队去了。我与彭副师长、王副政委、一团政委及侦察股长、4名参谋研究路线。大家都说不能按原路返回,那样又要经过敌人封锁区,路又远,困难太多。我说按方位角走行不行?大家说只有这么办了。然后又划分为3个组,各组拿着地图对照现地,查找站立点。

十多分钟过去了,谁都没有找到现地准确位置。每个人的心都紧缩着,额头汗水直流。地图是法国侵略越南时绘制的,1:10万的比例尺,大体方位准确,具体地点不详。我们抗美援越那么多年,同志加兄弟并肩战斗,竟连毗邻我国的兵要地志都未收集到。

我从地图上看到公路左边半公里处有条小水沟,是西北向东南流向,如果派人查清确有这条水沟,就能判准站立点。我对彭副师长讲了这个想法,他立即派两名参谋去勘察。

我们焦虑地等待着,思考着。已经两天两夜了,历经大小战斗10余次,伤亡30多人,穿插还不到一半路程,看看部队疲惫不堪的样子,我已经丧失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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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开的地方(一个越战老兵的回忆)第1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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