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通过四十倍的大型望远镜观察,我们还发现,驻守在山上的越军的脸上,似乎都布满着一种忧愁的样子,男兵手捧着大烟筒吸着烟,一吸就是个把小时;女兵则面对面坐着、利用闲暇缝着衣服,相互之间还时不时的说些什么,从未观察到他们有什么开心的动作。原来有消息说越军每班配一个洗衣女兵,我们不太相信,但者阴山的工事里有女兵存在,却是我们亲眼所见的不争事实。至于这些女兵是临时抽来缝补衣服的,还是当官的随军家眷,拟或真是每班所配的洗衣妇,便不得而知了。

扬万这地方天气比较潮湿,雾天特别的多,一到夜里,几乎什么也观察不到。因此,我们晚上就撤出观察所,住到当地群众家里。我住在一户姓杨的苗族群众家里。尽管是在战争的阴影下住进苗家的,这家人对我们却很好。由于气温只有摄氏八度左右,每天晚上,他们总要邀请我们围着苗家的火塘烤一会儿火,暖暖身体再睡。我带了一张行军床,铺上铺盖,加上一条四斤多重的被子,就这样对付着每个寒冷的夜晚。

图中使用方向盘观察者就是本文作者

这里的苗家的房子比较大,但却无一样像样的家具。连床都是在木板上铺一草席,没有棉垫,只有被子,一家人都睡在有火塘的这间屋子里。苗族妇女的打扮也很特别,上身一件衬衣外罩一件背心,衣袖由一条红一条黑的布相间连接而成,下身着皱裙,裙的下部也是用红白相间的布连接而成。这些衣料大都是自己织的。苗家群众几乎都不穿鞋,很冷的天也都是光着脚板走路。

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就逢过春节。苗家过春节似乎不如汉族那么隆重,既没有看到他们穿新衣服,也没有看到他们操办什么好吃的东西。不知是生活条件艰苦还是什么原因,连春联也不贴,更不放鞭炮,唯一的迹象是往门上、梁上贴几张黄草纸,算是春节来临的标志。

时间不长,我们就和这家人处得很熟了,感到苗家人还是十分诚实的。他们之间说苗语,和我们在一起便说汉语,以致我们并不感到语言沟通上的困难。不过,我还是跟他们学会了好几句苗语,如小姑娘叫“咪啋”,小伙子叫“咪哚”,吃饭叫“唠猫”等等,听起来既新鲜又别有一种风趣。

从元月三十日到四月一日,我们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不停地对敌进行侦察,同时将得到的情报进行分析、汇总。每天的侦察时间总在十六个小时左右,睡觉通常只有六七个小时。尽管我们提出了轮流值班的建议,本意在于治军学李广,不学程不识,但却未能得到前线指挥所的批准。而这种状态,却使大家都非常疲劳,战斗情绪也低落。

这段时间里,越军特工队的行动很猖獗,不断深入到我方一侧来刺探情报,进行干扰、破坏。经常夜间这边报告说有人打枪,那边有人报告说发现有人打信号弹,弄得紧紧张张的。二连还因此枪走火,误伤了两名战士。

在路上维护通信线路的战士也和敌特工队交了火。上级也传来通报:某部哨兵被敌特工队杀害,该部所住的帐蓬还被敌特工队用手榴弹、定向地雷悬挂围住,以致伤亡多名干战;某夜敌特工队袭击我雷达部队,导致刚进入阵地的新型雷达被毁,人员伤亡。尤其是被毁雷达,据说还是刚刚进口的,尚未发挥作用便遭毁灭性破坏,教训惨痛。凡此种种消息,使我们对敌特工队加倍提防,分外警惕。

大约到二月下旬,团里的其他连队也都集结到西畴县。代号为“一四工程”尚未执行,上级又布置了代号为“一七工程”的作战任务。师里还确定了我们炮兵团各观察、指挥所的具体位置。从地形上看,师里确定的这些位置中,有些情况相当不好,如我一营指挥观察所的位置,直接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下。

鉴于这种情况,师里还让我们白天去构筑工事,等于给敌人指示目标。构筑工事的干战都说,到底是步兵指挥员,对炮兵战术不懂。不久实施的“一四工程”,证实了师选定观察所上的错误:敌人的炮弹就直往这个地方炸,幸亏一营没有进入这个指挥观察所,不然可就惨了。

野战生活时间一长,大家都感到有些枯燥。战士们也想方设法自娱自乐。由于整天与防炮洞、猫儿洞在一起,大家对这些洞也产生了感情,不仅一有空闲就修理、完善它,还在洞门写上对联,有悲壮的,也有戏谑的。什么“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之类,有的则写上“无底洞”“水帘洞”之类,似乎大家都成了神仙中人。

由于洞挖得又深又大,我安放在洞中的行军床,成了大家轮流休息的好地方。但洞中的潮气相当大,在里面时间呆长了,浑身不舒服,关节炎、腰腿疼之类的疾病也不招自到。战斗结束后,大多数干战都有类似的疾病。特别严重的是,兄弟部队还发生了一起防炮洞因土质疏松遭雨后塌坍,活活地埋了一名战士的事。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不甘寂寞,常常引吭高歌,什么《北国之春》、《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成了战士们一时的热门歌曲。这样,既寄托了战士们的思乡之情,又驱走了冷落和寂寞。这段“穴居”生涯,在我们每个亲身经历的人记忆中,都留下了深刻且难忘的印象。

四月一日,我们奉上级命令,准备执行“一四工程”战斗任务,不再早出晚归,全部住在山上。没有棉被,也没有棉垫,只好砍来一些茅草铺在地上,再弄几根松树棍搭了个棚子,上面用塑料布盖一下,便成了我们睡觉的场所。

第二天上午十时三十分,“一四工程”战斗正式打响。主要任务是对敌阵地上的坚固工事行破坏射击,同时为随后的战斗积累经验,我指挥炮兵对代号为水星、火星等几个重要目标进行了射击。初次炮击效果十分理想,被炮击的敌目标,有的起火,有的被炸塌,特别是二十三号高地左侧的目标,被我炮火打中后,浓烟滚滚,并伴有爆炸声,判断为越军弹药库、油库之类的目标,整整烧了三个多小时才熄灭。

敌炮兵也不甘示弱,向我方的炮阵地、观察所猛烈地射击。我所在的观察所也接二连三地遭到敌炮的轰炸,炮弹在观察所四周爆炸,有一发炮弹尖叫地呼啸着,落在观察所前方约五十米处的山坡上,炸起的尘土、树枝一股脑儿地向我们这边砸来。我见势不妙,赶紧命令所属人员就地卧倒,深深的堑壕形成了死角,保护了我们的安全。但通往翼侧观察所和炮阵地的通信线路却被炸断,联络暂时中断。我立即指挥通信兵迅速抢修线路,沟通联络,保证指挥的不间断。

此后,我军炮兵和越军炮兵展开了旷日持久的炮战。前线指挥所也要求我们不分白天黑夜,随时作好战斗准备。四月九日夜十点多钟,侦察兵报告,发现敌汽车运输队,我翻身起来,指挥炮兵迅速射击,有效地阻止了敌人的运输;当夜十二点多钟,我们又根据上级传来的敌情通报,对越军的江利公丨安丨屯进行袭击。

白天,一旦发现敌人在修复工事时,就立即给予打击,使越军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越军的炮兵也被我们打怕了,常常是急匆匆地钻出工事,放上几炮,便又心急慌忙地龟缩到工事里,生怕我军的炮弹跟上来将其歼灭。“武器是战士的第一生命”这种训示,对越军来说是不存在的,我们讥笑他们的原则是“要命不要炮”。

“一四工程”连续进行了近半个月方算结束,这期间我们是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吃饭没有个规定的时间,睡觉也难以安稳,精力、体力消耗非常大,个个都十分消瘦。“一四工程”的作战任务刚结束,团指挥所就命令我回到前线指挥所。满以为能暂时松一口气,歇歇劲,养精蓄锐。然而由于战斗情况变化较快,团里又决定我到前进观察所执行新的侦察任务。

四月二十日夜,我带着侦察兵、计算兵、有线和无线通信兵,一行六个人,从团指挥所出发,经过长田新开辟的崎岖山路,向前进观察所—-一三八四高地前进。长田附近,临时搭起了野战医院,军医和护士们正在帐蓬内外忙个不停。

一路上,集结在待机地域的步兵们也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去前进观察所的路上,有约两公里路程的开阔地,仅距敌阵地几百公尺,完全处于越军的射程之内。为了不暴露目标,我们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越过了这一危险地带。往山顶爬的时候,我们更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海拔近一千四百米的山,根本就没有上山的路,到处是悬崖峭壁,古树枯滕,怪石嶙峋,十分难走。我们只好手脚并用,奋力攀登。许多险段都只好一个拉着一个试探着往上爬,生怕一脚踩空而成千古恨。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我们每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了衣服,手和脚多处被荆棘拉破,弄得鲜血淋淋,精疲力尽。稍微休息了一会,我们便架起观察器材,沟通了通信联络,作好了一切战斗准备。

山上很冷,我安排好哨兵后,便大家挤在一起,你靠我,我靠他,坐着睡了起来。其实谁都没有睡着,因为这里离敌人实在是太近了,谁都不敢松懈警惕性。天一亮,我们抓住有利时机进行侦察,同时也抓紧时间搭好我们的新“家”。山头的树还是比较多的,茅草也不少,我们就地取材,茅草铺地作床,树棍搭棚作屋,弄得像模像样。正当我们暗暗庆幸的时候,一场暴风雨无情地袭来,顿时茅草成了水草,“屋”漏如注,我们也成了“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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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开的地方(一个越战老兵的回忆)第9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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