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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连连长杨四春按营里的要求,带着侦察兵齐春、岳治平等人在主峰的一个水泥碉堡顶面平台上观察敌情。虽然四周用麻袋装沙土堆成掩体,当一发160迫击炮炮弹落在离他们6米远的下方爆炸时,强大的气浪掀起麻袋将几人吹翻,附近的一棵大树当场炸断,当他们几个人灰头土脸地从浓烟中钻出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身上都被气浪掀起的碎石和沙子击中,一身狼藉。

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无论是观察所还是炮阵地,不少官兵都与死神擦肩而过,全营官兵在老山作战中经受住了血与火、生与死的严竣考验。

阵地指挥所正在执行任务

1984年4月28日拂晓5点58分打响的“一七工程”即老山战役,是一场血腥惨烈的战斗。敌军依托复杂的地形,修筑了大量坑道、堑壕、掩体、藏兵洞,多道铁丝网、陷阱和防步兵壕。在其防御阵地内,配备了多种战斗火器,形成了相互交叉、明暗结合、能打能藏的野战防御阵地。

总攻开始后,我全线炮兵以猛烈的炮火全程覆盖当面之敌工事、炮兵阵地、驻兵点、指挥所和越军仓库等重要目标,为步兵冲击出发扫清障碍。三轮炮火准备后,步兵随即向662.6高地和老山主峰推进。

敌军并不是一盘散沙或者毫无战斗力可言,何况其多年蚕食、侵占我国领土,他们也做足了功课。面对我军猛烈攻势,敌军隐蔽的火力点和各类火器对我进行反击,布满通道四周的雷场、各种陷阱及障碍物,迟滞着我步兵分队推进的速度,战斗打得异常惨烈。

这个时候,步兵呼唤火力支援,时间就是生命!12发急促射、18发急促射、36发、48发急促射…随着一组组射击口令的下达,一发发炮弹呼啸而去,有力地支援了步兵的进攻战斗。

为确保射击精度,加快反映速度,炮一营把各连计算兵集中在一起组成计算所,由计算兵出身的一连指挥排长邓泽辉担任计算所长,负责4个连队(含加一连)射击目标的计算任务。

战斗最激烈的时候,计算所在较短时间内完成了多个目标射击诸元,需要四个连队同时向不同目标同时射击。当过报话兵和通信排长的营政治教导员何兆光,迅速接过报话班长顾庆云手中的器材,打破传送口令必须有线、无线同时下达同一个口令的操作规程,单独用报话机向一个连队下达射击口令,电话兵同时向另一个连队下达射击口令。

听着同时飞向不同目标的炮弹轰鸣声,大家心**同的愿望就是及时压制敌军炮火,尽可能减少步兵伤亡,羸得胜利。三连四班炮手王章玉,除铜剂和药筒紧塞盖掉进药室,他用手伸进炮膛拿出来,手烫起了大泡。二连三班炮手李迂旺,因病一天没吃饭,就这样,当天还装填了97发炮弹。

特别是7月12日敌军加强师规模的多路轮番进攻,14个小时的激战,敌军的炮弹一群群飞向我方阵地,我方炮弹也一群群呼啸着砸向敌方。阵地上火光四射、硝烟弥漫、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激烈程度超乎寻常。仅这一天,全营(含加一连)发射的炮弹就达3000多发。

7月中旬的麻栗坡交趾城,早已进入盛夏,气温非常高,加之炮弹打得多,炮管都打红了,三连三炮后方约40多米的帐蓬不点自燃。战斗间隙中,士兵们抽烟也不需要火柴和打火机,直接在炮管上就可以点燃。

酷暑之下,既要防范敌军炮火来袭,又要不间断地执行射击命令,炮手们在滚滚热浪中操作火炮,脸颊、臂膀被烫伤,眼睛被硝烟熏得睁不开,火炮后座力产生的气浪把沙石子冲击在脸上、手上、身上,激战中的艰辛险恶,难以用文字表述,只有亲身亲历者才能感知。

时任副营长的李建国说,阵地除了暴露、容易遭敌炮袭、随时有流血牺牲的可能外,最苦最累的就是搬卸炮弹。由于射击目标多,弹药消耗快,几十车炮弹也就只能打二、三个目标。有时一个目标还在发射,第二个、第三个口令已经下达,连续发射五六十发、六七十发都有。

炮弹打光了,弹药车一到,除瞄准手留下操作火炮外,其余人员全都去搬卸炮弹。由于弹药车不能直接开到炮位上,只能停泊在100多公尺以外的地方。这在平时算不得什么,但在战斗中而且有减员的情况下,射击不能停,没有弹药必须立马去搬,加之炮掩体与弹药车之间还有很大的坡度,这种情况下搬卸炮弹,体力极度透支,那是多么累、多么难啊!精疲力竭的战士们咬着牙,躬着身,扛着82公斤重的一箱炮弹,步履蹒跚地艰难前行,还要时刻防范敌军炮弹的袭击。

炮弹箱背到炮床,炮手们把弹丸抱出来,往“胳肢窝”一夹,用自己的衣服擦去弹带上的黄油送入炮膛,转身又奔向远方的弹药车搬卸另一箱炮弹。有时太急,士兵们刚脆就在弹药车旁开箱,把引信装在裤包里,一手抱弹丸,一手挟药筒,狂奔到炮位装填发射,几乎是扛一发炮弹过来就打一发炮弹出去,战斗之激烈可见一斑。

夜间搬卸炮弹,看似比白天安全一些,但一来就是六、七十车,每个兵都要摸黑扛上20多箱。由于太累、太疲倦,有的士兵被累得趴在地上,喘息之后,又艰难地爬起来,扛起炮弹箱继续前行。

这个时候,阵地上所有能抽得出来的炊事员、驾驶员、通信员、包括干部,全都参与搬卸炮弹。大约有一个星期,炊事班不再做饭,全部分配到各个炮班帮助搬卸炮弹,开饭时大家只能吃点压缩饼干充饥。

据时任一营部驾驶班长的路敏回忆说,为保障阵地弹药供给,营里把技术好一点的几个驾驶员抽出来拉炮弹。我们从西畴县兴街弹药库装上炮弹,冒着敌人炮火,直接把弹药车开到麻栗坡交趾城的夭六和三转湾炮阵地。

据时任一营部驾驶班长的路敏回忆说,为保障阵地弹药供给,营里把技术好一点的几个驾驶员抽出来拉炮弹。我们从西畴县兴街弹药库装上炮弹,冒着敌人炮火,直接把弹药车开到麻栗坡交趾城的夭六和三转湾炮阵地。

我们驾驶员不顾往返100多公里的盘山公路颠跛带来的疲倦,自觉投入到搬卸炮弹的行列之中。那些个子小的炮手背一箱,我个子高,两个胳肢窝一边夹一箱,抱着两箱炮弹就往炮位上送。200多米一个来回,搬上几趟,全身衣服被汗水浸透,混身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

路敏说,战斗激烈的时候,我曾看到师汽车连邓仁田连长拉来一车炮弹,因炮手们都在执行任务,他一个人硬生生地卸了满满一车炮弹,混身汗淋淋的,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坚守岗位执行射击口令的指挥员们,看着疲劳至极的战士们的这份投入付出,双眼噙满泪水,他们把对战友的那份挚爱之情转化为战斗意志,坚决果断地下达射击口令,指挥战士们将一发发满载仇恨的炮弹不间断地射向敌方。

副教导员徐高原还介绍了一个细节:由于炮弹消耗过快,阵地急需弹药,工厂可能没有木箱了,弹药车运来了“裸体”炮弹,弹丸用角钢焊个架子,卡住不动就运来,看着一车车满满的、崭新的、通体铮亮的炮弹,令人格外震撼。

从标签上看,出厂时间只有12天就送到了阵地。由此可见,炮一营射击目标之多,消耗弹药之多,堪称团史、师史之最。据徐副教导员至今存留的战地日记记载,整个老山战役,炮一营(含配属的加一连)发射的炮弹28000多发。

84年7月13日早晨7:00左右,大雾弥漫之中,满身泥土、汗渍和油污的炮手们整理着炮床内物品,每一门火炮的后方,都有三、四百个药筒堆成了一座小山,此情此景,终身难忘。教导员何兆光在二连阵地见到了途经下车巡视的王祖训副军长和陪同随行的阴洪生副师长。两位领导目睹了激战后的炮阵地的真实状况。

7月下旬,首批轮战的11军32师逐步交接了老山、662.6高地和那拉地区的防务,并以14军41师配属11军仍在八里河东山地区进行防御。廖锡龙军长途经交趾城三转湾时,遭遇敌军炮袭这一区域,停车隐蔽地点,正好在炮二连阵地附近。他目睹了炮二连对敌射击的全过程,经询问了解有关情况后,11军发了一个通报,号召部队向炮五团学习。这是炮二连乃至全营在老山作战中用流血牺牲和艰辛努力换来的荣誉,为团、营增添了光彩。

一营二连炮阵地指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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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开的地方(一个越战老兵的回忆)第9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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