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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斌被俘后受到了越方的虐待折磨,他努力抗争,还绝食和自残过。最后,汪斌终于没有抗住,在被敌人注射药物的情况下说了一些迎合越方政治需要的话。这一来便有损国家和军队形象,造成了比较恶劣的影响,由此成为连营团师军的奇耻大辱。特别是越南华语广播里反复重播着汪斌的录音讲话,造成极坏的影响。

此次谈话,参与者有时任40师副师长陈知建(陈赓大将之子,曾任步兵第120团团长),步兵120团政工干部孔祥河。

孔问:今天我与陈知建副师长再次与你谈一谈,对你当时被俘和被俘后,在越南五年零八个月的一些情况,作一下了解,以及现在你回国后有什么想法和打算,都可以谈一谈,以便做好你们的善后工作,不要有什么顾虑,更不要紧张,畅所欲言,实事求是,是怎么回事就怎么说,(陈副师长插话,你们长时间见到越南军队,他们在体制上和战备上等内部情况与我们中国军队有哪些不同,我很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情况,当然这是题外话)。

白志利答:我是被俘而不是投敌,我叫白志利,系四十师120团一连炊事班付班长,一九八四年四月二十八日上午十一时左右,在老山西南侧1153高地西南侧水沟里被俘,一九九零年二月十七日被越方释放回国,在越南呆了五年零八个月,在越南时人们叫我战俘,回国后人称我俘虏兵,总之人到这步还有什么想法,自己感到都不光彩,只有低头,混吧。

战前训练时,我不慎腰被摔伤,部队临时出发前,连队决定把我留在南温河看守东西,当时说什么也不想留守,坚决要求参战,走到血与火的战场上锻炼和考验自己,我的要求被连队党支部批准了,说真心话,当时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些我们连队连长指导员,帮我们穿插部队的孔副教导员都很清楚,我还写了一份血书给连队。

四月二十七日上午全连经过紧张的准备,下午十三时左右向老山方向出发了,当时我感到腰部的阵阵伤痛,随着连队借着雾气,后是夜暗逐步接近了老山,我连的任务是负责老山右翼穿插,由老山西北侧23号高地经17号高地以西鞍部沿1153高地57号高地,然后于四月二十八日五时三十分到达1071高地组织战斗,形成对内阻逃打援之态势,保证全歼老山之敌。

当时我是被编在战勤组,后又分到救护组,保障组,总负责是副指导员丁正学和司务长张苏丹,随连队紧张跟进。四月二十八日三时,经过艰难的急行军,到达17号高地北侧,连队尖刀班就遇到了敌人设置的障碍,工兵排除后连队继续前进,这时部队行动很慢,我们战勤组一直在17号高地北侧隐蔽没动,二十八日四时二十分才前进到17号高地南侧,五十分左右,我们到达1153高地西北侧一线,尖刀排已提前五分钟到达上级指定的位置1071高地,我们刚休息一小会,就开始炮击了,这时我们的炮兵在打,敌人也在打,借着炮击火光,我们看到友邻部队向老山发起了攻击,枪炮声响成一片,不一会就有伤员抬下来了。

战斗一直持续到上午九时左右,但仍很激烈,敌人一看老山坚守无望,敌人集中炮火向着老山和附近地域狂轰乱炸,敌人的炮火猛打1153和1071高地中间地段,把我们连队截为两截,至到十时过,敌人的炮火才逐步弱下来,我连的一排已伤亡了不少同志,指导员洪永地这时也被炮炸伤,副指导员接到通知后,急派司务长张苏丹,我一个,还有卫生员,另还有三名同志由1153高地西北侧出发到1071高地抢救伤员。

当我们到达1153高地西侧时,见崖壁非常陡,其他同志都费了很大力气才爬上去,我连爬了三次,由于我腰部有伤不便都摔下来了,最后一次就摔昏过去了,当我苏醒过来时,只剩我一个人了,这时我顺水流向南爬了十多米,强忍着伤痛站起来了,不到20米就又摔倒了,这时七八个越南兵就一涌而上把我按住,有一个骑在我的身上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照我的头部左侧猛打,其余几个按手的按腿的,这时我就昏过去了。

当我醒来时,是在一个山洞里,全身被捆的死死的,由山洞里看出去,有条小河和一条路,洞口站着几个身穿迷彩服荷枪实弹的越南兵,他们见我苏醒过来了,就对外面说了几声什么话,这时进来五个人,看样子是越南军官,把我双腿解开,我才慢慢地坐起来,他们在讲些什么我也听不懂,他们看了下,对洞口的几个哨兵说了点什么就走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进来几个人把我拉了起来,把我嘴上塞的烂布拿掉,让我跟他们走,出来洞后沿着公路走了一节,到了一个小桥,路边山根脚下到处都是越南兵,还有不少迫击炮在路边支起,小桥边站着十多个人,有一个穿了件破大衣,走过来和押我的几个越南兵说了点什么,然后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还骂了句什么,其余人都笑了起来。

过桥后顺公路不到二十米,就向公路右边一条小路拐去,顺小路爬上一个山坡,下山坡后又到了一条土路,这时雾很大,只能看出几米远,有一辆方屁股小车在路边停着,他们把我推上车后,车上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也被捆着,头部还绑着绷带,看样子也是被俘的。我一上车他看我,我也看他,我问他是哪个部队的,他说207的,我又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叫汪斌,当他又问我时,越南兵就不让我们讲话了,同时用布把我们的腿捆起,我们两人坐一边,一边坐了一个持枪的越南兵,这时汽车就开动了。

汽车一直开到越南河江省军区大院,后来才知道的,车停下后,将我和汪斌从车上拉下来,先是解开眼上蒙的黑布,慢慢才看清在我们四周站着好多军人,还有几个从穿戴上看是高级军官,有看希奇的,有例行公务的,叽叽喳喳,说些什么我们都听不懂。

这时我和汪斌被押着同时上了一幢二层楼,上楼后汪斌进了第二个屋,我被带进第四个屋,跟我一起进来的还有五个越南军官,其中一个自我下车就一直跟着拍照,一进屋他拉了把竹子椅子,用中国语言对我说,坐下,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哨兵,其余人员均坐在桌子两边,仇恨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看了他们一眼就低下了头,这时紧张的审问开始了。

其中一个用中国语言,带有浓重的广东音,先是向我交待了一下越南的俘虏政策,讲了些什么我只听了个大致意思,在那种情况下我脑子乱极了,又加上害怕,交待完后他还问我,听清了没有?

我说:听清了。

他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答:叫白志利。

他又问我:你在中国军队干什么?

我说:炊事员,煮饭的。

他接着说:要说实话,你属于那个部队,是给军官煮饭还是给士兵煮饭?

我说:我是三五二0五部队一连,是给连队煮饭。

他又问:你们连队军官,也就是你们说的连长叫什么名字?

我答:连长叫张红,(这点我是说了假话的)当时我们连长叫王文开。

他又问: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按中国话讲,家是哪个省什么县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答:家是四川省南安县(我是说了假话)我是巴中人,家有父母弟弟妹妹。

他又问:你们连队有多少人?

我答复:最多有一百二十几。

他又问,你们连上面还有营吧?

我说:有。

他又问:你们营长叫什么名字?

我说:不知道。

这时他恶恨恨地说:你要照实说哟。

我说:我是说的实话,因我们连单独住一个山头上,我从当兵还没有见过营长的面,(当然这些也是假的),此时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只感到混身冷,和肚子饿得难受,加之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不自主抖起来,嘴也有点上牙打下牙。

这时几个越南军官用越语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个又用中国语对我说,你要老实交待,好好想一下,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况都讲出来,不然你是要吃苦头的,说完唤两个哨兵进来,给我解开被捆起的胳膊,当时两只胳膊肘儿根本不听使唤,想动动不的,想抬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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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开的地方(一个越战老兵的回忆)第8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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