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丨党丨委还专门召开了丨党丨委会,研究布署具体行动方案:一是由工兵连沿公路两边布雷设障阻止敌行动。二是由舟桥连用14吨tnt丨炸丨药破坏敌人的军营、工厂、仓库、道路、桥粱以及其他的国营设施。三是由机械连再加强两个步兵连担任警戒,保证作业部队的安全。目的是让越南军队追不到我军,迟缓越军的追击距离在10公里以上。使越南国家经济15年无法恢复。任务区分后,各连长负责组织,营干部指挥,工兵科冯科长任总指挥。
我舟桥连成立一个爆破队,由副营长苏万有任队长、连长胡东年为副队长。下设4个大组:第1大组组长由1排长夏国强担任,笫2大组组长由副指导员黄开录担任,笫3大组组长由2排长吴学珍担任,笫4大组组长由7班长唐文灿担任。各大组又分为几个小组。我在笫4大组任第2小组组长。各大组分别负责爆破敌桥梁、道路、函洞、工事、军营、医院、工厂以及其他的国营设施。
3月4日晚上7时30分,全营乘车出发,沿7号公路向郭参进发,7号公路是从河内至老街分3路在郭参汇合向北的唯一通道,俩边全是崇山峻岭,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公路俩旁修了很多永备工事,到处都留下了争夺这些工事所发生激烈战斗的痕迹,步兵为此付出了很大的牺牲。
当我们行进到交战一线时,公路被越军炸成了一个约15米直径的大坑。汽车无法开过去,只有步行前进,前面传来口令:拉大距离、准备战斗!哗啦啦的一片子丨弹丨上膛声。
快到目的到时,前面传来隐蔽的口令,我们卧倒在公路俩旁,正前方,我94团、96团正在与敌军激战,枪炮声非常激烈,一排排的火箭弹拖着红红的火球从我们的头顶呼啸着飞向敌人阵地,把地都照红了。各种炮弹一闪即过,前面的爆炸声此起披伏,一波又一波。炮声一停,枪声又起。战斗还在激烈进行,前面传来了跑步声,一批批民工抬着伤员、阵亡的烈士经过我们的身旁,向后面送走。
由于电台与指挥部失去联系,呼叫了半天也没联系上,何营长只好派通信员往回跑,回到为麻了解情况。深夜12时,通信员回来了,带回了指挥部的命令,由于前面的情况不太清楚,无法开展行动,全营先撤回原出发地待命。
3月5日早,全营再次向前推进,当到达从老街至河口第56公里的里程碑处,一座公路桥被越军炸毁,前进和撤退的道路被切断了。工兵科冯科长下令在这里架一座急造军桥,材料就地取材,可拆民房取木料。全营同时作业,轻机枪架在山头上警戒。
我们6班和7班先在附近炸倒几间民房,扛回来一批木料,1排从老百姓准备盖房子的地方搞回来一车木料,接着,由连长组织,按架桥的程序指挥大家把木料堆码在断桥上面,很快就架起了桥脚,正当大家起劲地作业时,突然、只听到前面嘭的一声,一发炮弹发出呼呼的响声飞到我们的架桥点,落在离我们20米的稻田中爆炸,紧接着,又听到嘭嘭的俩声,俩发炮弹发出呼呼的响声再次飞到我们的架桥点,落在我们附近爆炸。哗啦一下,部队一下慌了,四处乱跑,以飞快的动作趴在地上。
冯科长是唯一一个蹲在北京吉普车的旁边,给冯科长当警卫员的我的广州老乡伍少强以及司机、电台通信员都飞出车外趴在地上。只听到冯科长在大声叫:不要慌、不要跑、赶紧集合起来,加紧作业。部队再次组织起来继续架桥。
就在这个时侯,我军107火箭炮开始还击敌军的打炮,第1轮、第2轮的火箭弹呼啸着从我们的头顶上飞向敌军,当第3轮飞来的火箭弹听着怎么就特别刺耳,不好!哗啦一下,部队再一次飞快跑散,趴在地上。一排火箭弹就落在我们架桥点的前方一点,其中有一发却掉在我们架桥的位置上,爆炸过后,3连的一个班长被击中,他躺在地上大声呼叫:我被打中了。这时,何营长通过电台急促地呼叫:不要打炮!不要再打炮了,打到我们的阵地上了。
这名可怜的老兵,弹片从他的屁股后面进去,从大腿前面内侧出来,把股动脉炸断了,鲜血象喷泉一样喷出,卫生员赶紧跑过去,先拿出一个自己的急救包去堵血,其他在场的人不约而同也掏出一个急救包送过去,给自己留下一个。一共用了7个急救包才把血堵住,我们问受伤的老兵:感觉怎么样、痛吗?他说:不很痛,腿全嘛了。还喃喃自语;屁股被炸了,以后怎么见我的女朋友。一会,只见他脸色青白,还说:我不想说话了,有点头晕,我想休息一会。
因为我们没有配属民工,又没有担架,只能几个人把他抬上公路,叫来一台车开过来,拉上他飞快向后方送去。半小时后,电台回报,这名老兵因失血过多牺牲了。
这名叫贾传胜的烈士,跟我一样也是支边老兵,他是1军坦克团的,来到11军以后,11军没有坦克团,只能安排到32师工兵营机械连开推土机。他是我营第1个牺牲在战场上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