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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5日夜8时许,二营四连(后改为三营七连)党支部会议即将结束,会后安排20余名新兵于第二天进行手榴弹实弹投掷训练(这种训练属实弹体验训练)。

马3号指出:“明天新兵投弹训练一定要组织好,以往经常出现投弹伤人事故,不能麻痹”。连长秦福妙(广东人)一拍大腿说,“没问题,明天我亲自去组织”。

第二天,部队早餐后,分队各自去训练了,马3号去了营部,连部就我一人在写经验材料,当我正在写结尾的时候,通讯员陈四(河南兰考人)上气不接下气的闯进来,头上大汗淋漓,语不成句的向我报告说,“陈参谋,不.不好了,我.我.把人打.打着了”。我没听他把话说完,早料到出了大事故。

我赶紧放下笔,起身往事故现场跑。当赶到现场时,伤员早已被抬走抢救,现场只剩下连长秦福妙哭丧着脸在来回渡步。草地上留下几团已凝固的鲜血和脑浆,我料到,这起投弹伤人事故肯定重大,战士有生命危险。我简要地向秦连长询问了事故发生的经过,实地查看了事故现场。

事故地点在洞坪农场三分场六连车辆隐蔽处的一个山谷中,20名新战士每人投两枚体验弹,当第19人(三班战士魏苟苟)投完弹还未返回隐蔽处,第20人,也就是最后一个人通讯员陈四投掷的最后一枚手榴弹,只投出24.5米爆炸,横飞的弹片击中魏苟苟的右太阳穴,当时就一头栽倒在地,血与脑浆并流,急送野战医院抢救。

专家会诊后,锯开脑盖骨,切断气管,取出弹片,终因伤势过重,未能挽救这名战士的生命,他从受伤到生命终结,共用了48个小时。我连夜送事故报告去团部,从三分场到洞坪农场场部要经过一公里多的边境线,此处常有越军特工出没,我把手枪装满子丨弹丨,推弹上膛,关上保险,握在手中保持高度警惕,乘坐营部指挥车出发了。

红河对岸的越边境一公里的地段上,灯火通明,沿河一排长明灯照得河水波光粼粼,小车在通往河口的公路上疾驶,我瞪大眼睛巡视前方和对岸,随时准备对付可能出现的突然情况。脑海里也不时地闪现出家人在除夕之夜的情景。到了团指挥所,我把事故报告递交给吴复明参谋长,参谋长看后气得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秦福妙怎么搞的嘛?仗还没打,就出这么大的事故,该把他撤职”!

团长李宏才看了报告后,也十分生气。办完事后我还得返回驻地。大年三十,别人都在过年,而由于我任务在身,无暇吃饭,当时也不感到肚子饿,现在任务完成了,却感到饥肠辘辘。跑到王义(同乡战友,时任管理股管理员)那里胡乱吃了点食物,就算过了大年三十。然后驱车返回驻地。此事虽然已过去了20年,但至今仍记忆犹新。

不在战场上牺牲,墓碑文是什么定义。

更正:魏苟苟烈士不是安葬在屏边烈士陵园,是安葬在河口蚂蟥坡烈士陵园。我拍的墓碑照片。

战前准备还在紧张的进行着,离战斗打响的日子预计不会太远了,但搞不清何日何时才能打响。不过作战方案日渐成熟完善。当时,据我所了解的情况是:

敌情:据我侦察得知,红河一线敌防守严密,瓦窑北山对岸的230高地,外轩河前沿地区,敌布置了一个加强营,215高地一个女兵营,191、192、141各高地均有重兵扼守。并修筑了坚固的永固型掩体,且上下左右连通,其兵力分散配置。纵深地带为越军主力345师和316a师。

其特点是:利用工事掩体,扼守要点,小群分散,火力明暗结合,一兵多能。在战术上,采用我们的打法,善游击、惯夜战,且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化整为零,化兵为民。这对我军集中优势兵力打击敌人极为不利。

我军部署:我师以109团、110团为主攻团,111团渡河夺取230等高地后就打穿插。首先,集中优势兵力,向红河沿岸发起强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占滩头阵地,在部队强渡红河后按预定作战方案,迅速围歼敌345师,并待机围歼316a师。

我师渡河方案为:待渡点选择在渡场后侧700米处,渡河顺序是:109团、110团、111团、师前指、师高炮营、师炮团。我团顺序为:二营(85加农炮营)、团前指、基指、四营(130、107火箭炮营)、三营(122榴弹炮营)、一营(122榴弹炮营)、后勤。

车队指挥调整由专人负责,由徐3号(徐培森副团长)、军务股吴德刚股长、运输助理员刘转生等组成渡河指挥小组。要求人员车辆必须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车速限制在5公里/小时,车距5-10米。对不听指挥的车辆立即扣押。制作通信标记,严格管制灯火和声响。

发起总攻前,我团编为师炮兵群(欠85加农炮营,此营已配属111团)。其作战信号规定:1、炮火准备有线“雷雨”

信号弹“红色2发”;2、前沿战斗有线“前进”

信号弹“绿色2发”;3、纵深战斗有线“顽强”

信号弹“红1、绿2”;4、围歼230高地之敌有线“胜利”

信号弹红2、绿1。

伤员护送方案为;国内受伤人员送139医院。国外受伤人员送145医院。

全团所属部队于1979年2月9日分别在其营地,以营为单位,召开了作战誓师大会。我陪团政委秦本权、副团长马学定参加了85炮营的誓师大会,会场设在洞坪农场三分场的橡胶林中。

大会上指战员群情激昂,营向团丨党丨委表示决心,连与连之间互相挑战,大会开得庄严,令人振奋。会上提出这样的要求:越南人民与我国人民是友好的,因此,大家要严格执行战场纪律,爱护越南的一草一木,不能无辜伤害越南的老百姓。

我风趣地和吴参谋长开了个玩笑:“当心,解手方便时小心越南人的竹尖桩,还有地雷”。参谋长说:“你放心,越南人民是友好的”。

临战的日子越来越近,激战前的一切都显得宁静,在这宁静中似乎又潜伏着一种力量和即将喷发的怒涛。

第四章偷渡红河抢占滩头,激战在前沿

1979年2月16日,云南河口沿边境一线地区与往常一样,看上去似乎没有多大的动静,其实离总攻发起的时间只有24小时了,步兵分队制作了大量的渡河漂浮器材,战士们把楠竹切成数节,然后巧妙地连结成一个小竹排,上面可放置轻重武器、弹药及背囊。别小看那些小玩艺,它在强渡红河后中发挥了出人意料的作用。

16日上午部队休息睡眠,下午战前会餐喝壮行酒,这顿饭属战前的出征酒、告别酒。也许这餐饭后,有些同志可能为保卫祖国边疆而捐躯,再也见不着了。尽管这顿饭有的9菜一汤,有的包饺子、菜香味美,酒香甘醇,但大家的心情却与往日格外不同,气氛显得格外庄重。

我和大家一样剃了个光头,据说是剃掉头发,一但头部受伤容易包扎。全都是清一色的和尚头,只看到那么多的光脑壳在晃动,不禁令人发笑。队伍中唯有两个人偏不剃光头,一个是我们股长吴德刚,另一个是我的老乡王义,这两个人不仅长得俊秀,还长了一头漂亮的头发,他两人说,哪怕牺牲了也要留一个漂亮实的头颅。

每个人都写了“遗书”,我也写了“遗书”装在左胸上衣口袋里(只可惜未能留下来,战后撤至蒙自后把那张纸扔掉了),身上除了香烟以外未装一分钱。每人配发一个背囊、一张吊床、一套服装、一双钢板胶鞋,全属轻装。

临近作战,我们未归团建制,作为团派往85炮营的督战组留在该营。晚18时,我们整装待发。夜幕悄悄地降临,我和马3号,丁保成(电影队长,临时调政治处任干事),警卫员唐晓华三人打上绑腿,静待出发命令。

20时零分,部队已悄悄地进入预备出发阵地,步兵团先期进至红河岸边。我随马3号乘坐营部指挥车行至红河岸边时,已隐约看得见黑压压的队伍。跟随步兵109团的韩来旺副师长(韩3号),柱着手杖伫立在瓦窑渡场,他发现我们的小车,训斥到:“为什么开灯”

!并要小车不要停,直向河口行驶。我们几个人迅速跳下车,沿林间小路直奔指挥所。

上山途中,在橡胶林崎岖的山路上,又遇见了师长王引生,他带着参谋检查部队进入阵地的情况。离我们不远处,有支部队(民兵队伍)正在悄声动员,师长着急地命令部队保持肃静,不要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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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开的地方(一个越战老兵的回忆)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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