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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二日十七时三十分,对越自卫还击战已五天过去了,在越南老街市西北方向约十几里的地方,有一不大的村庄叫龙金村,该村的南面约二百米有座不到三百米高的山,一一七团九连在山的北面半山坡,构筑工事并防御三天后,随一一七团主力下山,从龙金村顺着三米多宽的土石混合路向西开进。出发前每人带了许多物资,有檄获越南的两种手榴弹,有罐头、大米等近三十斤重,加上每人携带的武器弹药和战斗装备,人均达五十斤重左右。部队行进一个多小时后,在一个三岔路口向西南方向行在一条一米多宽的土路上,那条土石混合路向西继续延伸。

前排左起副班长肖维泉,班长刘美华、谢保国,后排左起罗德华,温开义,卫洪照,风庆伦

三营在刘兴付团长带领下是全团的前卫营,按七连、八连、九连、炮连序列顺土路行军,没有上山前天已经黑了下来,因山坡较陡上山的路是之字形在行进,有些驮重武器的骡马就上不去了,但支前民工牵着云南本地只有近一米高的马匹爬坡却很快,而且不需要民工助推,很轻松就上山坡了。

远处不时有传来狗叫声,其他就是行军的脚步声和武器碰击声。翻了一座山又是一座山,过了一条沟又是条小溪,山里面黑的不见五指,林子稀疏的地方能见度还好一点,许多战友是跌跌撞撞地在摸索前进。这时我身后传来:“向前传,原路返回”的行军口令,当我把行进中的传令向前传后不到二十秒,我班付班长肖维泉从后面气喘着跑来说:“班长,部队都返回去啦,快跟上去吧”,说完转身就跑了回去。当我停下脚步向后一看,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在行进的大部队中三营和团主力分开了,并且是从我班中间分开的。我马上向前传:“后面部队掉队了”,边传边随部队向前走。

有十分多钟后王建华指导员和夏光华连长赶到我面前询问情况,我汇报后两位连队主心骨经过商量后对我下达命令:“三班长,你带两名战士返回去找掉队的部队”。指导员着重交代:“把背囊交给你班战士,你们轻装前去,路上注意安全,一定把他们找回来”。

三人舔舔干裂的嘴唇,继续向前摸去。顺着原路一直走到三岔路口,我看到有许多新折断的树枝,横摆在来时的土石混合路上和上山去的土路上,土石混合路向西方向有树枝摆有箭头指向西方。我们三人分析是大部队从这一条路向西走了,还给寻找大部队的人员留下了路标,向西的路我们不知通向何方,只有向南才是战场。我们决定再次返回上山路去追赶九连,投入前线的战斗中去。

后得知一一七团主力在三岔路口是向西走的,该土石混合路比较平坦,也便于携带重武器,向西延伸后又向南通去。两条路都是通向代乃的,一条是山路难走但是道近,一条平坦但是路程较远,经过三八七高地后,三营和一一七团主力在四零二高地汇合啦。

九连现在到了什么地方,我们不知,应该到南方那个战场去找,我们不知,返回的道路上有没有敌情,我们不知,上前线的路有n个未知数,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无论有什么样的困难和危险,都阻档不了我们回归九连大家庭的信心和脚步。

返回的路走的很快,因为已经是走第三遍了,借天色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是二月二十三日零时四十分。为尽快赶回家,我们三人像飄动的雾,在密林中穿梭;像一阵风、在山中吹行;像失群狼豹,边行边在辨明方向。不知不觉已经翻过几个山头,突然,离我有十几米远的黑暗处一声高喊:“口令”,这一声在下半夜静时是很有威摄力的。

我高声说:“别开枪、自己人”,(想想很危险呀、要是遇到一个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枪,回答不上口令也开枪的兵,就麻烦了。)我们哪里知道今晚的口令?也不知道哨兵是哪个部队的。听口音也不像越南特工,因哨兵发出的声音雄厚、字正、音清、丹田气足。他在暗处我在明处,哨兵接着问:“哪部队的”,在我对答如流下,哨兵叫我到他面前,把他们今晚的口令告诉我,我问他一一七团开到那里了,他和另一哨兵都说不知道。

他们还告诉我,向南走还有许多部队和哨兵,你们还是要注意安全等等。离开哨兵后我们向南急行军中,不时的被问口令声而停顿。在行进中突然间又是一声“不许动,口令”,我又高喊自己人别开枪,我们不知口令。哨兵说,你们过来一人,其他人不准动。我过去后经过询问,互知对方。他们是一一六团一营一连的,还说他连副连长已经安排过,发现我们三人叫到连部去找他。任常轩副连长见我们三人后很高兴,他说你们三人能平安就很不错,当他知道我的不解后说:“王建华指导员和我是老同学,他很担心你们的安全,你连向前开进遇到我时专门交代,有三名战士回去找掉队人员,如遇到一定把三人留下不要再走,现在下半夜,越南特工、散兵很多,令你们不要再向前走啦,暂跟随我们连行动,等有机会再返回九连”。

我自从离开连队,就盼着早点赶回,没有九连的消息,我心里很是着急,在外多停一分钟,我就多承受一分钟的压力。现在有了连首长的指示,我怎能不高兴呢。

刚开始不知一麻袋子丨弹丨的重量,抬起来才知是多么的压肩,杠子是用拳头粗竹子代替,一大麻袋步枪子丨弹丨足有一百八十斤左右,是用五公分宽、零点五公分厚的被包背带扎的口。

随着一连走了不到一公里,我们三人在二百多斤的重压下渐渐拉开距离,任付连长返回来对我说:“你们抬的的确太重,先慢慢走着,我让支前民工牵匹马来接你们”。我们三人轮换抬着重担,虽然是两人抬,但另一人也在肩扛一铁箱重机枪子丨弹丨。由于子丨弹丨太重,把背带都拉细啦,细的背带承受不了重量就断了。把断的背带接好继续抬上走,再断再接的循环着.

不知道是支前民工走错了路(向南方有枪声的地方走有两到三条小路,山上原来是没有路的,经过部队、支前民工来回走后就成了路。向前线送的是弹药、药品、成桶的压宿饼干等等,向后抬的是伤员、烈士遗体,缴获的武器、物资、押送俘虏,来往的几条小路上经常有人,都很忙而且没有一个空手的)还是我们岔了道,到天黑也没见民工。

太阳把我们烤晒的汗流不止,肚子空的是前胸贴后背,双肩被担子重压磨泡溃烂,抬重担时两条腿得瑟的像是别人的一样而控制不住。我们全副武装,每人着重在二十多斤,一天一夜在山路跑三个往返,只吃了两个馒头,还要抬、扛着二百多斤重子丨弹丨走一下一上的山路,况且那还不是路。三人是难呀难、苦呀苦、累呀累、饿呀饿、渴呀渴,很想把重担仍到山下,但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前线急需子丨弹丨,咬着牙坚持向前线送吧。我们三人中吕福常身体最棒也累的趴下了。

吕福常,山东省长清县人,一米七五的个头,肩宽体胖有一百七、八十斤,七七年入伍原在山东省军区海岸守岛部队炮兵,战前不到一个月调入九连三班。他一路上照顾李友和我,很少离开重担,为的是让我两个轮换着扛重机枪子丨弹丨休息一会。

李友,四川省内江市人,一米六一的个头,体形中等有一百一十多斤,七八年在家乡入伍,原一一七团三营七连战士,战前组建九连时调入,原分在一排一班,战前不到一个月调入三班,后在战场上负伤送国内治疗。

我是河南省许昌市人,一米六七个头,体形较瘦不到一百一十斤,七六年二月在单位入伍。原一一七团三营八连三班班长,战前组建九连时三班全班调入,仍分在一排三班任班长。各项军事技能全优,特等射手,投弹在五十米左右。(投弹是30米以上及格、35米以上良好、40米优秀45米以上为投弹能手)和老父亲同在十三军服过役,是十三军里的父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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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开的地方(一个越战老兵的回忆)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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