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四人的心里都很明白,我们当时所处的位置距大部队隔着从山下到山顶1000多米的距离,大部队翻过山后,走了多远还不清楚,部队行进的方位路线心中不明,纵横交错的山峦,丛林密布的地带,晚上又看不见多远,更不敢大声喊,能不能追赶上大部队还是个未知数,万一赶不上大部队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经我四人简单商量后,一个接着一个向山上爬去,我在最后本能的将枪口不时的突然向后调头,看有没有被敌人跟踪的迹象。此刻,我突然意识到,对面和公路谷底的敌人很可能已被突如其来的石头砸死了。这时前面的副班长黄世荣喊道:“快,跟上,马上就到山顶了。”

当我们赶到山顶凹部时,副连长腾树申握着我的手说:“你们上来了,我们还在这里等着你们呢。”很简单的两句话,就像一股热流涌进我的心头。当时我很感动,前面所有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当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使劲的握了一下副连长的手,不知不觉中流出了眼泪,是喜是悲说不清楚,好处是天黑,也没人能看见。

这时,我的班长尚宝华说:“你们几个辛苦了,赶紧坐下休息,刚才爆炸的声音很大,把天都照亮了,可能炸的坑很深吧!”

我说不知道炸的坑有多深。接下来班长才说,他的手背被空中飞下来的小石头砸破了。我忙看他手上的伤势,只见他已用急救包包扎了。他说:“当时只感到头上有东西落下来,急忙用右手拿着折叠的雨衣搭在头顶上,右手背就被石头砸破了,多亏用雨衣挡在头上,要不然就把头顶给砸破了。”

送弹药的民兵排长,也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并把他的水壶硬塞给我,示意叫我喝水,可我深深的知道小小的水壶能盛多少水呀,如果我喝一口,那民兵同志就得少喝一口,那个时候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救命之水,多一口水就有可能多一条生命。我用手推着说我有水,可这位民兵排长坚决说不行,我看如果我不喝,这位排长是不肯作罢的,我就接过水壶,做着喝水的样子,其实没有喝,表示我已喝了他的水。在那生与死的战场上,更能体现出军民鱼水情,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无声胜有声!

战争结束后,我才听我班的洪学武说,他与1、8连被打散后,几个人又跑回那条公路,看到那个被炸的地方有二十多米深的坑。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就地隐蔽着,我们连是最后在山顶的凹部,前边挨着通信连,在前面就是下山的小路了。大部队沿着这条下山的小路一直向前延伸下去,暂停隐蔽着。夜很静,好似这座山上根本无人一样的静,偶尔,通信连的报话机发出“哽哽哽”的声音。

当时,因天黑我只能用山的大轮廓目测着这座山以及周围的地形分布情况,对照白天在图纸上看的、心里记的是否与现地相符,回忆着下山后的地形地貌分布情况。我们当时上的这座山海拔在1200米以上,我们的站立点在山顶拐弯的垭口,面前下山的小路是通往山下那嘎村的路,方位是向东北方向,山的走势是从东北一直向西南方向延伸,左侧山顶部距我们站立的山垭小路处还有20多米高的石岩,向西南延伸至山的主峰,右侧大山山脊一直向偏东北方向延伸,右侧后是山的斜面,一个大凹部,一直通向山下的公路直至谷底。前面小路下方左侧是大山的另一条去路,由高至低一直延伸至山下开阔地的腹部收尾。山上全是树木、灌木丛林,要下山非眼前这条小路莫属。

晚上12点30分左右,前面传来口令,命令后面跟上,连长唐德贵叫民兵同志走在我们连队前面。由于下山的小路非常崎岖狭窄,只能一个跟着一个慢慢地向下摸着走去。前面不时的传来“慢一点,不要发出响声。”等口令。

当快接近下面开阔地时,前面传来的口令是一个接着一个“脚步轻点,注意前方情况,跟上不要掉队,注意观察两侧、不要发出响声。”等许多小口令,从前至后一个传给一个。此刻的我心里还感到很想笑,象做贼似的,更象儿时捉迷藏一样。也记不清当时都用的什么步形了,手里端着枪反正就是高一脚低一脚往前摸着走着,走几步停一会,再走几步又停一会,反复做着同样的动作。

右侧不远处有个小水塘,张勇德小声给我说:“那边有水、最好能弄壶水来就好了”

但心里都明白这个时候不能乱跑,只是说说而已。左侧路旁的土坎边爬着的一位战友没走了,也不向后传口令,后面紧跟着的张勇德用手拍着我小声问,怎么回事?我说不知道。又等了一会儿,我心里也着急,就拍着左边趴着的那位战友,小声问他怎么不走呢,他没有回答。我用手摇他一下,他就滚倒了!原来这位战友早已牺牲了。我们只好一边向前追赶,一边向后传口令叫快步跟上。

追了半天才赶上前面的部队,象这样的情况就有好几次。有的战友背上还背着火箭弹装具和炮弹,就牺牲在那里了。其实还有更多战友在作战或遇伏前后牺牲了,在各章节就不一一赘述了,只能在此一并象征性地找几位代表进行缅怀,像副团长胡庆忠、四连指导员黎治顺、还有王应平、向前丁以及首战牺牲的五连排长程理林和通信员邓天强.等战友就是与敌浴血奋战身负重伤或是作战不幸被炮弹击中而牺牲!

甚至前前后后还有更多的战友失去联系,如一机连解成运、薜应钦,四连长谢和祝、班副杨德林、战士云西成、刘应明,战前从山东过来的赵惠国、二机连的李强、李让,六连的排长袁福学,八连范开兵、庄初涛,卫生队葛建国、特务连秦明正、何琦…等等很多战友,其实他们除了牺牲,还会有什么结果?与这些战友们和我一样年轻,就这样永远的躺在了异国他乡的这片红土地上,连尸体都运不回祖国。他们的灵魂只能漂游在这一带地区。心灵怎么能安息呢!

这时,不由得使我抱怨战争,抱怨不该盲目地走这条穿插路线,因走了这条穿插路,不但没有达到清剿的目的,反而导致自己的部队,这么多战友白白地流血牺牲在他乡。甚至造成前面的七个连队迷路、失散、失踪,甚至一些人员被俘,这些被俘的战友在越南也过着非人的日子,有一个一机连的贵州战友郭广福在监狱里牺牲。这些战友回到祖国以后,大多也是成天不敢面对社会。回头想想当初他们是为了什么?对这些牺牲、失踪、被俘的战友家庭带来了多大的创伤呀!多少个战友的尸体后来还不知道被敌人怎么糟蹋呢?战争呀战争,你是这样的残酷无情!这也是战场上的一次沉痛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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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开的地方(一个越战老兵的回忆)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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