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变得如同疯了一般,抽出一把虎牙军刀,疯狂的向周围砍削,有几个人躲闪不及,脸、身被割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在他们惊恐的目光,过了足有三四秒,伤口才渗出血迹,转眼变得不可收拾,只片刻工夫,受伤的人因为失血过多丧失了意识,慢慢的倒在地,身体逐渐变得僵硬。
眼睛被打瞎的家伙,最终无法忍受剧痛,把虎牙军刀插入自己的胸膛,终于在痛苦解脱了痛苦。
是谁在暗相助,帮自己解决了这个暗箭伤人的凶手?枭凤疑惑的转过身,蝰蛇正悠闲的把牛筋弹弓在手绕来绕去。枭凤有些纳闷,蝰蛇是自己在x部队,除了石猴儿以外,最好的朋友,两个人虽名为师徒,但蝰蛇一直以兄长自居,传授技艺时,绝对是倾囊相授,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蝰蛇有使用弹弓的绝技。
枭凤的质疑逃不过蝰蛇的眼睛,他把弹弓抛到枭凤手,笑着道:“你这小子,自从出道以来,凡事都胜师傅一筹,弄得我很没面子,为此我特地找了个高人,学了个打弹弓的绝技,免得别人说师傅黔驴技穷”。
枭凤刚要说声“谢谢师傅”,但转念一想,改口道:“有什么交换条件”?
蝰蛇得意的笑道:“孺子可教,还是徒弟最懂我的心”。对蝰蛇的评价,枭凤连连点头,顺手从蝰蛇的背囊,取出两个迷彩布袋,一个里面装的是鸽蛋大小的橡胶弹丸,另一个布袋弹丸个头虽小,但分量格外沉重,取出来仔细看,原来是铅制外皮,间装的水银。
枭凤终于明白,刚才被打瞎眼睛的保镖在受伤后会如此痛苦,蝰蛇在短短的瞬间,一共发出三颗弹丸,一颗击倭刀,另两颗击偷袭者的眼睛。铅制弹丸击碎对方的眼球,进入敌人的颅内,铅弹破裂,间的水银流出,对手在极短的时间里,了铅毒和汞毒,难怪死亡时会那么痛苦。
枭凤收了师傅一份重礼,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又一次询问师傅到底想拿弹弓交换什么。蝰蛇显得非常生气道:“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吗,传授徒弟技艺,是师傅的权利和义务”。
枭凤道:“谢谢师傅”。
蝰蛇脸现出古怪的笑容道:“如果你觉得受此重礼,心里有愧,把那把大斧子给我吧,反正你留着也没用”。
枭凤先是一愣,然后非常不情愿的把那柄维京海盗专用的钢铁巨斧,交到蝰蛇手。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在战场交换自己用的趁手的武器,是对敌人*裸的藐视了。枭凤把拿到手的牛筋弹弓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仔细琢磨使用它的战术和技巧。蝰蛇不停挥动巨大的登船斧,揣摩维京保镖和枭凤交手时,那惊心动魄的连环三击。
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横卧街头,让空气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十几个的东南亚保镖挫了锐气,躲在一个角落,他们的眼神,阴鸷而又冷漠,犹如一堆绝望的毒蛇蓄势待发。
保镖人数占有绝对优势,但他们没有主动进攻的勇气。对手以逸待劳,枭凤和蝰蛇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也不敢冒然进攻。石猴儿的教训在眼前,这些东南亚保镖,卑劣的偷袭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双方这么对峙着,等待对方失去耐心,这拼死搏杀更考验人的意志。
雪狼刚把石猴儿扶进河粉店,店老板和刁颖、冯珍珍迎了来。冯珍珍抓住石猴儿的胳膊,小声啜泣道:“猴子哥哥,你痛不痛,我、我怎么才能帮你啊”!
刁颖道:“哭能解决什么问题,现在要尽快找到办法,治疗生石灰的灼伤”。
冯珍珍怯怯的道:“用清水可不可以……”?
“胡说八道”。河粉店老板粗暴的打断了冯珍珍的话。他手端着一个茶碗,碗是颜色淡黄的油脂。他招呼石猴儿坐下来,然后用棉签蘸了油脂,小心翼翼的擦拭石猴儿的眼睛。
周围的人紧张得手心冒汗,大气儿都不敢呼一口,生怕影响了河粉店老板的治疗。
河粉店老板看着因为剧痛,脸都变了形的石猴儿,轻声安慰道:“如果痛喊出声来,没有人会嘲笑你,清洗进入眼的生石灰,给人造成的痛苦,一点儿不次于关老爷刮骨疗毒”。
石猴儿痛得冷汗直冒,冯珍珍一边抽泣,一边伸出衣袖,擦拭石猴儿满脸的汗水。石猴儿紧咬牙关,露出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老板放心,这点痛我还能挨住”。
河粉店老板脸现出倾慕的神色,不再说话,用过的棉签丢的满地都是,茶碗的油也更换了四五次,油脂终于不再变色,河粉店老板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用面巾纸把粘在石猴儿眼睛的油脂擦拭干净,才开口道:“兄弟,你试着睁一下眼睛,如果感觉到痛,别再勉强,咱们再继续治疗”。
石猴儿点点头,努力把红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周围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冯珍珍那双满含泪水的大眼睛,正无关切的紧盯着他。石猴儿用手在她鼻子轻轻刮了一下笑道:“傻丫头,你还真是林黛玉转世,怎么这么多眼泪”。
冯珍珍脸露出欣喜的表情,小声问道:“哥哥你能看清楚我了”。石猴儿“嗯”了一声,谢过了河粉店老板。又去和雪狼打招呼。
雪狼仔细盯着石猴儿的眼睛,直到确信它的视力没有受到影响,才认真的像河粉店老板询问,茶碗装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河粉店老板笑道:“这哪是什么灵丹妙药,只是普普通通的御米油”。
御米油是罂粟籽油,雪狼不无担心的问道:“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河粉店老板道:“这都是经过提纯改良的,你放心吧”。
刁颖道:“老板,请教您个问题,您是怎么知道用御米油治疗生石灰灼伤有效的”?
河粉店老板道:“在木勐戍的街道,保镖们好勇斗狠无日无之,东南亚保镖,面对欧美保镖,在体能毫无优势,所谓一力降十会,泰拳打得再好,在泰森这种大力士面前也不堪一击,所以他们想到了用生石灰伤人,而且屡试不爽,久病成良医,被伤的人多了,大家误打误撞,懂得了用御米油是治疗灼伤的特效药”。
刁颖道:“有什么理论根据吗”?
河粉店老板道:“你是美国人吗”?
刁颖摇头道:“不是,治疗灼伤和美国人有什么关系”?
河粉店老板道:“御米油治疗灼伤的特殊功效是国人发现的,美国人却拿去申请了专利,tnd这帮强盗”。一向雅的河粉店老板说了句脏话,话语间颇有些遗憾。
石猴儿恢复了视力,一分钟都坐不住,走出河粉店大门,站在台阶,向枭凤他们张望。
双方对峙了已经有半个小时,东南亚保镖严阵以待,不苟言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而枭凤和蝰蛇有说有笑,探讨对新武器的使用心得。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也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交头接耳的嘈杂声也变得越来越大,终于有人忍不住在人群喊道:“还打不打呀,你们在里面相互瞪眼,是不是在消遣老子,再不打老子可不奉陪了,动物园的猴子狗熊可你们好看的多”。
话是用喊出来的,东南亚保镖似乎没有听懂,都无动于衷。枭凤年轻气盛,忍不住大声反驳道:“刚才是谁说的风凉话,是男人你给小爷站出来”?
那人挤在人群回道:“老子进动物园要票,看你这孙子打架,浪费点时间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