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先出手的好不好，要不是你老人家反应快，咱们这些人都早去给阎王爷搞训练去了。”

“他妈你小子怪话多，这些雪人没有恶意，否则的话，他们夜里摸进宿营地，早把你小子当干粮吃了。”

蝰蛇还是不服：“他们刚才不是要暗算我们吗？”

“他们要是也有你这样的思维，这雪域高原早成了他们的天下了。”老教官的意思很明了，不要和雪人一般见识。

蝰蛇嘴里喃喃着，似乎他吃了雪人的亏，如果不把面子找回来，心有不甘。

付开疆道：“这些雪人脸皮还真厚，男雪人光着身子也罢了，女雪人居然也光着身子乱跑。”

大家的注意力马被光屁股的女雪人吸引过来。付开疆终于为大家找到一个新话题。

“你小子怎么知道女雪人没有穿衣服？”

“我看得到，*那么老大，她跳的时候还一颤一颤的”。

“操，你这小子不义气，有好事儿也不喊我一声。”

胡说八道，大家渐渐地接近了今天要翻越的第一座雪山。年轻的战士们不住向后张望，期待一睹裸体女雪人的芳容。

老教官对手下这些不争气的家伙又好气又好笑。但他年纪大了，职务又高，有些话不好说，只能远远地落在大家身后。

一阵异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好似猪叫的声音。几十个黑点儿由远而近，原来是野牦牛。这玩意儿的叫声和猪差不多，一般二三十只一群。但眼前的这群足有四五十头。

平时的野牦牛好静不好动，今天不知受了什么惊吓，跑的这样惊慌失措。队伍的前头是几头公牦牛开路，野公牦牛重约一吨，头的角足有二尺多长，坚硬异常，平时总是用来撞石头。

牦牛的舌头生满了倒刺。老教官说他亲眼见过，野牦牛用舌头舔了一下高原狼，把狼的半边脸给舔没了。

今天这些牦牛跑的惊天动地，山谷的积雪被趟的四溅飞扬。老教官脸色一变，催促大家赶快山，尽量不要招惹受惊的牦牛。老教官的话音刚落，蝰蛇又不合时宜的喊起来：“雪人追过来了，快看，真的不穿衣服。”

还没等他看清女雪人的大*，老教官的大脚又落在他的屁股：“你他娘的找死快到他们间去，别拉着弟兄们给你陪葬。”

蝰蛇这才发现老教官的脸沉得像烙铁。这小子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向雪山攀去。

野牦牛和雪人撞在一起，这是雪域高原特有的厮杀，雪人的拳头可以打碎牦牛的头骨。牦牛的尖角也会刺破雪人的肚皮。转眼间，雪地溅满了血迹。受伤的牦牛和雪人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勇猛，纷纷缠斗在一起。反倒是那些没受伤的雪人和牦牛退出了战斗，兵分两路，向老教官带领的小分队追了过来。

“快跑”，蝰蛇大叫一声，要开始了今天早晨的第二次奔命，与此同时，他的屁股又被老教官踹了一脚，这是他今天早一来第三次招了。

蝰蛇一脸无辜的回过头，还没等他开口，听老教官训斥道：“你他妈没长脑子啊，这种环境，你能跑过雪人和牦牛吗？”

蝰蛇一脸的委屈，那意思是你说该怎么办。

老教官不再说话，他摘下枪，枪口不是对着雪人和牦牛，而是对着天空扣动了扳机，大家不知他这样做的理由，但如果开枪可以吓阻住牦牛和雪人，这也不失是一个自保的好办法。

老教官的动作快的让人眼花缭乱，一匣子丨弹丨打完，几乎没有停顿。枪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七条枪都把子丨弹丨射向半空，枪声在山谷久久回荡。

大家感到头顶有雪块落下，抬头看时，差点儿把魂吓丢了，面前将要攀爬的雪山，凭空矮了半截，山顶的冰雪正慢慢的向下滑落，似乎整座山都动了起来。

冰雪夹杂着石块不断的滚落，老教官声嘶力竭的喊到：“快跑，雪崩”！

他的声音大到了极限，但还是被隆隆雪崩声掩盖住。老教官不再嘶喊，而是低头弯腰向前冲去，大家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跟在老教官身后，一窝蜂似的向前狂奔。

冰雪块不断的落在头盔和背包，不时有人被砸倒，又被同伙拉起来继续逃命。

终于头顶不再有东西滑落，大家这才停住脚步，回头望去，整个山谷都被冰雪堵的严严实实，身后那些追赶的雪人和野牦牛也不见了踪影。

刚刚升起的太阳又被乌云掩住了光芒，大家疲惫不堪，在背包取出一块一尺见方的藏羚羊皮，铺在雪地。教官说这块皮子叫屁裆，专门用作雪地行军时休息用的。红军长征过雪山时，因为红军战士大多是南方人，不懂这个小窍门，不少战士直接坐在雪地，湿寒从屁股入了五脏，再也没能站起来。

老教官没有坐下，他紧索眉头，自言自语道：“怪啊，野牦牛是从来不会来这里的，今天是犯得哪门子病”？

蝰蛇今天被老教官收拾了三次，现在他又阴阳怪气的搭腔了：“我怀疑这些牦牛和雪人是首长家养的，是为了让您老人家在大家面前露一手人造雪崩的绝活”。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教官对蝰蛇的胡说八道只是斥责了一句，没有更多的批评。看来老教官还是很钟爱蝰蛇的。

谁知这小子不领情，继续他的谬论：“狗嘴里自然吐不出象牙，不要说狗，是大象也吐不出象牙，那是长出来的”。

“你小兔崽子怪话多”。老教官说完这句不知是褒还是贬的话，又不开口了。

“能吐象牙的狗来了”。付开疆兴奋的指着山谷一端喊到。

蝰蛇扭过身来，举起望远镜道：“说曹操，曹操到，哪来的这么一大群野狗”。

雪狼放下望远镜，开始纠正蝰蛇的错误：“什么野狗，来的分明是一群高原狼”。

老教官又拿起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心情逗闷子，狼群的厉害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蝰蛇和雪狼不再拌嘴，把屁裆收起来，站在老教官身前，平静的举起枪。老教官把枪收起来，笑骂道：“这俩小兔崽子，总算长了点儿眼力”。

几个新丁也站起来，紧盯着老教官，看他有什么指示。老教官挥挥手道：“你们也去打两枪，这跟实战差不多，记住，要注意节约子丨弹丨”。

狼群越来越近，平日里一般有二三十只狼，算是大狼群了。可眼前的这狼群，足有三四百只。高原狼毛色灰白，在雪地里不容易分辨，它们体型瘦高，奔跑起来十分速度。

“哒哒”。蝰蛇开枪了，两只高原狼被子丨弹丨的冲击力掀了个跟头，落入狼群，淹没在狼群溅起的雪沫。

雪狼的枪也响了，同样也有两只狼同时毙命。

新丁们也开火了，子丨弹丨泼水般射出，效果却不明显。子丨弹丨有的从狼群头顶掠过，或者在狼群前的雪地溅起一朵朵的雪花。总而言之，新丁的子丨弹丨也像长了眼睛，是不肯落在狼身。算偶尔打一只，也不能击要害。受了伤的狼反倒更加凶狠，嚎叫着，发出渗人的声音，龇牙咧嘴地冲在狼群最前面。

狼群的距离更近，这下老教官也沉不住气了，也开始拿起枪，加入到射杀狼群的队伍来。教官们的沉着冷静和新丁们的惊慌失措，形成了鲜明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