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陷入沉默,只有低低的悲泣之声,过了一会,大家的情绪都平静了些,我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彼得神父擦了擦眼睛,抱起一个被活活砍死的孩子放在长椅上,然后站起身道:“是贩卖人口的黑帮干的,这些孩子就是我从他们手里抢回来的,你们离开之后不久,那些畜生就找到了这里,进来之后见人就杀,为了报复连孩子都不放过,我们几个拼了命冲出去,只救下了一个孩子,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们。”
“不需要自责,你应该活着,但她们,也不该死。”我看着小女孩的眼睛,语气冰冷的吓人。
“知道那些家伙在哪儿吗?”我慢慢打开糖果的包装,把糖果放进小女孩的嘴里,她的身体还有余温,可肌肉却已僵硬。
“他们的势力不在马卢索,就因为这样我才把孩子们带到这里的教堂,以为会很安全,没想到还是追来了。”
“我问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我现在怒火中烧,脑袋里只剩两个字复仇,小女孩不甘的眼神让我觉得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他们往海边的方向去了,应该是想坐船离开。”神父的声音透露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等着,叔叔去给你报仇。”我轻轻拂过女孩的眼睛,让她死不瞑目的眼睛闭上,看上去安详一点,就像睡着了一样,如果胸口不插着那把该死的刀的话。
慢慢站起身,带着一身杀气,我走出了大厅,沾满鲜血的鞋底,在大厅门口的石阶上留下一排血脚印。
女神没有跟我出来,她还沉浸在悲伤之中,这有点不像她,但也情有可原,冷漠到我这种地步都掉了眼泪,何况是她呢。
深沉的夜晚因这场杀戮变得阴森,不知道画在墙上的圣母见到如此人间惨剧会作何感想,这原本神圣庄严的教堂变成了人间地狱,不知道上帝他老人家是否会可怜这些脆弱的生命。
我凝望着海边的方向,如果上帝有灵的话,就请保佑我追上那群狗娘养的杂碎,我要用他们的人头祭奠死去的亡魂。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当我开车赶到海边的时候,看到了一艘正准备离开的渔船,上面的灯火在夜晚特别显眼,这个时间不会有别人,很明显,他们是专程来这里报复的,目的就是杀人。
透过灯光,隐约间看到船头蹲着两个人正在解缆绳,发动机已经启动,渔船正慢慢离开海岸。
黑暗中我嘴角翘起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身形闪烁间已经消失在原地。
“让彼得那个老家伙跑了,真可惜!”一个穿着牛仔裤后面绑了个马尾辫的男子靠着船舱门一边抽烟一边跟旁边的同伴说道。
“跑了也好,那老头是个麻烦,死在我们手里说不定会引来教廷的报复。”另一个家伙也从怀里拿出盒烟,抽出一根点上。
“他以为他是谁?救世主吗?搞砸了我们两次生意,害的我两个月没有奖金拿,老子连**的钱都没有了。”马尾辫愤愤的吐了口唾沫,一脸解恨的表情。
“有了这次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另一人冷冷的哼了一声。
“可惜那些没**的雏了,都能卖个好价钱。”马尾辫叹了口气。
“就算卖不掉,我们自己留着享用也好啊,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非挨个草一遍在杀,我可是很久没玩过雏妓了。”那家伙满脸淫笑的吐了口烟,一脸猥琐的表情,脑袋里不知道想着什么淫邪的画面。
“你呢,你不是最喜欢干未成年的小女孩吗?”那家伙邪笑着问。
等了一会马尾辫没有回应,那家伙奇怪的扭头看了一眼:“问你话呢,是不是也觉得应该先奸后杀?”
“去地狱里问吧,畜生!”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出现,冰冷彻骨的语气让人汗毛直竖,那家伙顿时如坠冰窟,瞳孔瞬间放大,里面倒影着马尾辫的影子,人头从脖子上栽落而下,鲜血如喷泉一般从脖腔里喷起一米多高。
他惊恐的长大嘴巴,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我手里的刺刀已经深深刺进他的喉咙,他伸出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腕,张开大嘴用力的呼吸,两只眼球瞪得滚圆死死的盯着我。
“我是替那些孩子来讨命的。”我冰冷的说出这句话,猛然抽出军刀抬腿一脚,将其踹飞三米多远,噗通一声掉进大海,这一刀刺破气管,食管,动脉,彻底断绝了所有生机,必死无疑。
船舱里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个满嘴酒气的家伙拎着把砍刀晃晃悠悠的从里面出来,刚到门口便喊道:“喂,刚才是什么声音?”
“是死亡的召唤,下地狱吧狗杂碎!”我身形一闪,军刀在他眼前划过一道寒光,脖子上立刻浮现一道血线,随后脑袋一歪,鲜血喷溅而出,然后整颗人头垂了下去,只剩颈椎还连着头颅和脖子。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随手把尸体丢在一旁,我靠着舱门静静的等待,时间不大,就听到里面传来议论声。
“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别疑神疑鬼的,这是在海上,我们自己的船能出什么事,除非见鬼了。”
“就是,可能是喝多了,趴在甲板上睡着了,那家伙喝点酒就不长脑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杀完人连刀都忘了拔,小心那小表子阴魂不散,晚上拎着刀回来砍你。”
“哈哈,她要是敢来,老子就草翻了她。”
“别吵了,谁出去看看?这么久没动静,别真出事了。”有人警惕起来。
“要去一起去,有鬼也不怕。”话音刚落,就听到船舱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起码有七八个人。
我冷笑一声,纵身跃起,单脚在旁边的油桶上微微借力,顺势跳到船舱顶上,趴在舱门上方把军刀叼在嘴里,拉出手表里的绞颈丝,安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一个家伙拿着手枪,探头探脑的向外看了看,紧跟着就被人一脚踹了出来:“看看你那德行,这点胆子还敢出来混,草!”
“你他吗胆子大,你怎么不走前面?”那人回骂。
“别吵了,他们三个在哪儿?”有个像是头儿的大个子怒斥道。
我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从船舱里出来,等走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我身子往前一探,用绞颈丝套在他脖子上,猛然向后一拉,锋利如刀刃般的绞颈丝瞬间切断了他的脖子。
等前面的同伴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一具喷血的无头尸体。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无形的恐怖笼罩整艘渔船,剩下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情,地上的尸体还在冒血,他们颤抖着聚在一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