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林子墨叫了声好,压低的声音难掩他心中的欣赏和快感。在这片黑夜的战场,日军太好分辨,他们用冲锋枪。

林子墨在望远镜里,看着那些闪烁的火舌跟随岳昆仑有节奏的枪声,一个个被抹掉。

他从十六岁起就开始打仗,经历了红色革命和抗日战争,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识和听闻过无数的神枪手,但他还从没见过达到岳昆仑这种程度的狙击手。狙击枪在他手里就像画家的画笔、钢琴师的琴键,任意挥洒却如有神助。任何事情做到一个极致都会成为艺术,这是林子墨对岳昆仑狙击能力的总结。

“十点钟方向。”林子墨指示说。

枪声却没有像刚才一样如期而至。

“换阵位。”岳昆仑说。

林子墨眼睛离开望远镜时岳昆仑已退下了岩石。他在这个位置已经连续开了好几枪,不管敌人有没有发现他都要换位置。这是他经历过无数次狙击战斗却能活下来的原因之一。任何一点大意和侥幸,对狙击手来说都可能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

“是不是太小心了。”林子墨回头说。他对这个阵位很满意,没等岳昆仑回话他看见黑暗里几点寒芒一闪。

“小心!”林子墨只来得及喊出这两个字,几道尖利的破空声直奔岳昆仑后背。

林子墨示警的同时岳昆仑也听见了锐器的破空声。岳昆仑本能地一滚,两枚十字镖钉进了他身边的岩石。一个黑影接踵而至,手中雪亮的忍刀直刺岳昆仑。林子墨拔枪就射,黑影的闪避翻滚敏捷到不可思议,子丨弹丨在他身后追射出火花。岳昆仑翻起来的时候已经完成了拉栓上膛,他刚抬枪瞄准,黑影已经跃入丛林中失去了目标。

林子墨追向丛林。

“别追了。”岳昆仑说。

停住的林子墨恨恨地空挥了一拳。

岳昆仑站了起来,林子墨走向他:“有没有事?”

岳昆仑身子一晃用枪支住了。林子墨跑了过去。

岳昆仑左臂上中了一镖,扎得很深。

岳昆仑说:“镖上可能有毒,先离开这里。”

刘兴魁没能全部实现他的计划。这伙日军战斗力之强远超他的估计,日军突破了他布下的包围圈。天亮时刘兴魁清点了人数,除了被杀死的那些伤员,他又死伤了十几个手下。这伙日军强到不但成功突围,还带走了他们所有的伤员和尸体。

刘兴魁坐在那些伤员尸体附近抽烟,神情飘渺地望着晨曦中的山峦。

眼前的情景让他想到了禹王庄阵地,那一战天亮时全连只活下了他和周青。他没告诉过周青和任何人,在日军的最后一次进攻中他躲了起来。天亮他出来时,看见的是布满阵地的尸体,重伤的周青奄奄一息。

开始一年是最难熬的。他经常会被噩梦惊醒,全连122张死去的面孔轮番在他的梦里出现。后来他想通了,生存下去是动物和人的本能。那些不自私的在各种狩猎和战斗中都死了,也就是被淘汰了,剩下的大多是自私的。人只有自私才适合生存,自私是对的,他没有做错什么。

此后他在仕途如鱼得水也证明他是对的。人性自私的处世哲学是他的武器,他用来揣度所有的同僚上级,百发百中。

刘兴魁正思绪飘渺,那个亲信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怯怯地来到他面前叫了一声:“大队……”

刘兴魁乜他一眼。对他还活这个事实刘兴魁有一点意外,看他那样子肯定是丢下伤员逃了。又是一个人性自私的生动证明。

“安排弟兄们把人埋了。”刘兴魁说。宽容亲信这样的人也就是宽容他自己。

“好!”亲信这一声应得如释重负。

一队马蹄声由远及近。刘兴魁抬头看,是周青带着追击的人回来了。看一起回来的几个手下身上挂的百式冲锋枪,应该是有所斩获。

周青跳下马径直来到那个亲信面前,亲信正指挥刨坑。

看周青盯着他那样子,亲信心里有点发慌,他勉强挤出笑意恭维周青:“二哥又立功了。”

周青冷冷地问他:“你护送的弟兄哪?”

亲信看看那些被冲锋枪扫死的伤员,再求助地看向刘兴魁。刘兴魁不看他。

“说!”周青的一声大吼吼得亲信一个哆嗦。

亲信硬着头皮说:“二哥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周青突然一拳打倒了他,又把他拎起来一拳接一拳地击打。

看周青打得太狠,边上的队员上去劝。刘兴魁站起来说:“让他打,他是在打给我看。”

周青丢下人来到刘兴魁面前。

刘兴魁看着他说:“你是不是连我也想打?”

周青说:“那些都是跟了你几年的弟兄。”周青说的是被刘兴魁用作诱饵的那些伤员。

刘兴魁说:“你告诉我一个更好的办法。”

刘兴魁的话把周青顶住了。在打昨天那场仗前只有两种选择,带上伤员一起走或跟伤员分开走。第一种一起完蛋,第二种或者利用伤员或者不利用伤员。结果都一样,只要那伙日军找上他们他们都得死。从理性上说刘兴魁只是利用了他们死的价值。

周青说:“指挥上你没有错,但你做得太冷血,你连装都不想装出一点对他们的内疚。”

刘兴魁说:“不要以为进了保安大队就不是兵,我们都是第一集团军出来的,他们也是。要每打一场仗指挥官都要为战死的兵内疚,那所有指挥官都该去自杀。”

周青说:“现在又有伤员了,你是不是还要利用他们?”

“他们现在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我判断没错的话,昨晚的一战,让那队日军丧失了跟我们正面作战的能力。”

刘兴魁可以肯定对方伤亡惨重,对手现在的人数跟他们更拉大了差距。

石川正雄面无表情地看着燃烧尸体的火堆,他身后站着服部武藏和二十几个队员。

昨夜的突围战他损失了一大半的部下,这是他到中国以来遭遇的最大一次失败。他轻视了对手造成了这场惨败,他再没有能力组织起跟对手的正面作战。

石川正雄在火堆前跪下,一粒粒解开了上衣的扣子,然后拔出了佩刀,用一块白帕握住了刀身。看他的样子是要剖腹谢罪。

一只手有力地握住了石川正雄的佩刀。

“大人。”服部武藏又恢复了对石川正雄的习惯称呼,他更愿意以家臣的身份为石川家尽忠。

“不要阻止我,”石川正雄说,“我不能带着失败的耻辱回去,石川家不能容许失败者。”

“还没有失败,我们还有机会。”服部武藏说。

“我的队员已经不足以与敌人对抗。”

“你还有我。”

“你又能改变什么。”

“我受的所有训练都是要在绝境中完成任务,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石川正雄慢慢松开了手。他觉得自己太骄傲了,不能容许一点失败,他应该学习服部武藏身上的隐忍和坚毅,他必须要振作起来。

“给那些受伤的队员剖腹的荣誉。”石川正雄语调冰冷地下令。他要去掉一切累赘,为再次行动创造条件。

看着岳昆仑发黑的伤口和青灰的脸色,林子墨已经无计可施了。他给岳昆仑处理了伤口,又按岳昆仑说的找回来一些草药,但岳昆仑的情况不见一点好转。他中的那枚十字镖确实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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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3:不可饶恕(中国远征军兵王猎日传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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