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小山镇魂看不上中国人,还说一听郑老屁这个名字就恶心。
因此,猴子出生后小山镇魂就要对他下毒手;小山智利出于血肉之亲呵斥了小山镇魂。
但关锦璘心中一直有个迷难能释解,那就是:小山镇魂在小山智利跟郑老屁恋爱时就死了夫人,从那以后一直未娶。
小山镇魂身体强壮,死了夫人时的年龄还不到四十岁;什么都能忍耐,哪个方面的要求恐怕难能抑制。
日本家庭自古就有子恋母,父恋女之陋习;小山镇魂夫人病故后没有再娶的唯一解释就是——恋着自己的姑娘小山智利。
这个观点如果成立,那么小山镇魂嫉恨郑老屁跟自己争夺女儿就有由头。
郑老屁不但跟小山镇魂争夺小山智利,还跟小山智利生下爱情的结晶猴子郑天寿。
猴子郑天寿是小山智利和郑老屁爱情的结晶,可对小山镇魂来讲却是骨鲠在喉;猴子郑天寿一出生,小山镇魂就想把他弄死。
小山镇魂活生生拆散小山智利和郑老屁两人的爱情,还将猴子郑天寿驱逐出门;是自己依恋女儿的反应。
小山镇魂后来将小山智利嫁给汉奸易喜高只是个幌子,易喜高只是小山智利名义上的丈夫;而跟小山智利同床共寐的人一直就是自己的父亲。
从这个层面说开去,所谓汉奸易喜高的儿子易福桑有可能就是小山镇魂和女儿小山智利的孩子。
易福桑比猴子郑天寿小一岁,也就是说小山智利生下猴子郑天寿后又怀上他爸的种;小山镇魂才急于将小山智利嫁给汉奸易喜高掩人耳目。
小山智利给父亲做娘子,一开始可能反抗过;可是在反抗无果的情况下只能屈从。
小山智利屈从时间长了,便跟父亲同流合污;继而以间谍银狐的身份潜伏大后方便就顺理成章。
如果小山智利是银狐,那么四年前关锦璘把她从日本驻华领事馆营救出来时她上演了一场假戏。
小山智利不是依恋儿子猴子郑天寿,而是要长期潜伏才来到大后方的。
关锦璘将银狐的问题大体上梳理清晰后默默说道:“小山智利是不是银狐还要用事实说话!”
因此,尒达在猴头坡说出“猴子哥哥可能已经不在人世”言下之意是他娘是凶手残害了儿子。
关锦璘当时训斥了尒达,可他心中却跟尒达想的是一样的:猴子去看他娘小山智利不见归来,一定是发现他娘有什么不点点和说不出道不明的事情进行斥责遭遇毒手。
关锦璘这么想着时又觉得不妥,寻思猴子有功夫;就是小山镇魂、小山智利、易福桑一起上也不是对手。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关锦璘还在琢磨;银子却先行一步,把尒达和刘小头派出去侦察。
猴子去看小山智利是关锦璘安排的,关锦璘的想法是小山镇魂在天宝频频显身;而小山智利那里很有可能就是小山镇魂藏身的地方。
银子让尒达和刘小头上张咕咚胡同128侦查的因由可能跟关锦璘一样。
银子和猴子是在保定相识后就在一起的,关锦璘好几次对两人讲过日后结为夫妻。
银子一开始对猴子很重视,可是后来总觉得猴子的姥爷和娘是日本人心中总觉别扭。
后来银子对关锦璘生出异情,对猴子慢慢冷淡。
猴子似乎感觉到银子对自己的感情冷淡,也就见好而收对银子也不像以前那样珍爱。
银子哪会想到猴子去看他娘,竟然不在复返。
银子上张咕咚胡同询问小山智利,小山智利的态度很暧昧;说出的话根本不着边际。
关锦璘问起尒达和刘小头的事,银子痛哭一阵;直言不讳地说小山智利就是银狐。
关锦璘嘘叹一声道:“银子你和师傅想到一起了,可是小山智利是不是银狐还得用事实说话!”
一顿,凝视着银子道:“尒达和刘小头回来后,你们要立即放弃侦查张咕咚胡同128号的计划……”
说言未了,便见莫天伟顶着满脑袋的雪花走进来;后面跟着尒达和刘小头……
莫天伟走进关锦璘寝室,向关锦璘和容诗棉打过招呼,瞅见沙发扶手上那把笤帚一把抓在手中向门外面走去。
银子知道莫天伟要干甚,慌忙跟上去喊了一声:“莫爸爸,您是不是要扫身上的雪,银子来给你扫吧!”
莫天伟一怔,瞥了银子一眼嘿嘿笑道:“银子你这张嘴还真乖巧啊!前几天我来这里时你喊我莫大哥,后来喊莫叔叔,现在又喊莫爸爸;八哥呀一天一变!”
一顿,嘿嘿笑道:“其实莫爸爸这个称呼好!银子不是跟尒达在一起吗?尒达是我儿子,银子就做莫某的姑娘算啦!”
关锦璘接上话:“你这家伙想得倒美,银子是关某的侍卫跟关某生活一起;做女儿哪能轮上你,歇一边去吧!”
莫天伟看着关锦璘一笑,向容诗棉跟前退了两步嘿嘿笑道:“弟妹一定是今天来的是不是?天伟估算夫人这几天要回城里来,这不还真回来了吗?”
又向后后退了两步站在容诗棉身边道:“弟妹,莫某知道你最近要赶回城里来;也知道你赶回来的目的,为了让夫人感受到取暖设施的温馨;莫某冒风险动员了容诗骉、陈国伟,给关将军安装了锅炉和暖气!”
摊摊手把眼睛向门外看了看,只见纷纷扬扬的大雪仿佛杈将;呵呵讪笑一声道:“这么大的雪关将军传唤莫某过来一定是为这件事是不是?”
扬扬手臂不屑一顾道:“属下未征得关将军意见违反了纪律,已经做好挨训的思想准备!”
“嗨嗨嗨!”关锦璘站起身子把手指着莫天伟道:“天伟兄你还有完没完啊!拎着笤帚要扫身上雪,雪都化在身上呐,嘴里的嘟嘟就是不完!”
提高嗓音道:“快去扫雪吧,扫完身上雪有你讲话的时候!”
莫天伟知道自己婆婆妈妈了,扬声大笑着向门外走去。
莫天伟走出房门口站在房檐台上把双手举起来像投降的俘虏,银子嬉笑着用笤帚给他扫雪。
从上扫到下从左扫到右,莫天伟又把脚在上跺了跺走进屋里去了。
银子四下里寻找尒达和刘小头,却见两人蹲在锅炉跟前;把手掌贴在炉壁上取暖,那样子好像很冷,又好像不冷围在锅炉跟前磨叽时间。
银子觉得奇怪,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喊道:“你俩回到家了不进屋守在锅炉跟前消磨甚?”
尒达看了银子一眼嘻嘻笑了一声,刘小头也是看了银子一眼嘻嘻笑了一声。
银子“哟呵”一声狠狠挖了两人一眼凶道:“看你两个冻死鬼,屋里有暖气热乎乎的;哪根筋别了守在锅炉跟前出洋相!”
尒达见银子嘟嘟囔囔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站起来道:“银子姐姐你甭嘟嘟好不好!过来尒达有话要给你讲!”
银子见尒达神神叨叨,满目狐疑地走到他跟前按住肩膀问了一声:“什么事如此的鬼鬼祟祟!”
尒达突然抓住银子的手,银子脸上一红;想甩开又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