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静笑吟吟的看着他,那手里拿的不是衣服又是啥?叶雨泽扑了上去,这时候要是禽兽不如就太伤人家自尊了。
水有点深,大概三米多的样子。在这么深的水里摔跤确实需要技巧。
好歹两个人都是高手,身体的力度和柔韧性都极好。所以这点难度不在话下。
他们从水里一直搏斗到岸边,一大片水草都压平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个人才算停了下来。
“爱我吗?”韩晓静附在叶雨泽身上。
叶雨泽嘴里有些发苦,他最怕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有过爱吗?好像有过。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后来的所有经历其实都谈不上爱,包括老婆。只能说是一份感动和喜欢吧。一个真正有了爱情的人,咋可能会有这么多女人?一个人就可以把心占的满满的。
感受到他的犹豫,韩晓静心中忍不住一阵黯然,其实答案她早知道。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不然上次在非洲时候两个人早就擦出火花了。
伸手在叶雨泽满是胡茬的脸上摸索了一会儿,韩晓静笑了起来:“小弟弟,别有负担。你救了姐姐的命,我这叫以身相许罢了。从此后各自天涯吧!”
说完,韩晓静起身穿好衣服,伸手就要拉还躺在地上的叶雨泽。
叶雨泽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我喜欢你,我们这辈子都是亲人。我只是不会爱人,或者说没有资格爱人罢了。”
韩晓静愣了一会儿,还是把他拉起来抱进怀里:“有这句话就足够了,这辈子无论走到哪里,你都会在我这个位置!”
韩晓静指了指自己的心,然后就催促他穿衣服回去。她想喝酒。
酒是在水电站工地带来的,郝国光那里有一些,这家伙就爱喝衡水老白干。
辛辣的液体灌进喉咙里就跟火烧一样,但是痛快。53度以下的酒哪里还能叫做酒?
因为明天都要走,一帮人喝到了半夜,喝的lighter搂着叶雨泽“哇哇”大哭。
是叶雨泽改变了他的命运,虽然父亲死了,但是却有了一个未来。最起码他和他的部落以后的生活将会有很大的改变。
要不为啥说一个人有什么朋友最重要,因为朋友可能会影响你的一生。而lighter恰恰是那个幸运者。
杨革勇一本正经的嘱咐刘易斯好好带着人训练,他安排好一切很快就会回来的。那架势仿佛就要在这里扎根一样。
亲们,要不要在这里发展?给个建议
叶雨泽看的暗暗摇头,性格决定命运这话是没错的。真不知道自己给赵玲儿打电话这事是对还是错?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说啥了?生意上的事情他可以做主,但是生活都是自己的,谁也无法替别人选择道路。能做的,也只是一些建议。
本来还想自己在这里转转,然后去坦国首都坐飞机离开。现在这样还是让他把自己送去吧,路上顺便说说话。
韩晓静跟着进了驾驶舱,叶雨泽也没有赶她走。又不是外人。飞机平稳飞行之后,叶雨泽说道:
“哥,我觉得我们还是该过安定些的日子。年龄不小了,还有老婆和儿女,不适合冒险了。”
杨革勇看他一眼:“人这一辈子撑死几十年,抛去二十年生长期,再除去三十年衰老期。最好的岁月也不过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里面,自己再不活的精彩点,我们这一生连回忆都没有色彩。”
“说得好!”韩晓静猛的拍了一下杨革勇肩膀,明显被这话打动了。
叶雨泽瞪了一眼韩晓静,让她跟进来觉得她会乖乖听话,没想到却带进来一个内奸。两个人竟然沆瀣一气了。
韩晓静同样瞪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但是你们想过,如果咱们出了事,父母和儿女会咋样吗?”叶雨泽继续语重心长。
杨革勇笑笑:“父母那边我留了足够的钱,我得财产也足够儿女们衣食无忧了。至于老婆,她从来不花我的钱。所以不用考虑。”
叶雨泽没有再说话,都不是孩子了,谁也木有能力逼别人选择该怎样生活,把话说到了就行了。再说人家的决定未必就是错的。
这是叶雨泽和杨革勇产生的第一次分歧,所以他知趣的闭了嘴。
到是韩晓静兴致勃勃的跟杨革勇聊起了非洲。这两个人到是志同道合的一对儿。
到了坦国首都,把叶雨泽放下后杨革勇补充了油料就又起飞了。进了国境线之后,空中管制就严了起来。
特别是京城,如果不是有韩晓静她们,杨革勇都根本没办法在这里停。因为飞来这里,是需要提前报备得到批准才行。
韩晓静叫杨革勇休息一晚再走,杨革勇拒绝了。又加满了油直接飞回北疆。
这次回来他谁都没有告诉,不过机场停车场有他的车,直接开着回家就行了。
到家的时候,赵玲儿跟孩子并没有在家。按说这个时候早就该下班了。
原来赵玲儿此时正在自己家里教育老赵同志呢。这位老同志竟然下着雨,连雨衣都没有穿,这样巡了一天边。
这不回来就感冒了,坐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打喷嚏流鼻涕。气的甘阿姨不停的埋怨,结果老赵同志还不服气,跟老婆大吵一顿。
这不甘阿姨没办法,就把闺女搬来帮她撑腰。如今闺女身份地位比以前的老赵一点也不差,所以,甘阿姨觉得可以压压老头子。
“老赵同志,你是军人出身,军人可以不怕吃苦,但你也不能自讨苦吃啊?明明驻地就有雨衣,为啥不回去拿?”
赵玲儿义正辞严,如今的她确实有几分威严了,哪怕在老赵同志跟前。
老赵翻翻白眼:“人家黑子一个新兵都不怕,我一个几十年的老兵怕什么?还能被他比下去?”
赵玲儿瞬间无语,她自然知道黑子是谁?不就是那个二杆子吗?若不是自己和叶雨凡坚持,那家伙估计这会儿还在监狱里待着呢。
结果被老爸从牧业公司要过去,成了护边营的正式成员。户口都迁到兵团了。
赵玲儿这会儿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撑得没事保他干嘛?这样人就该让他进去几年,学点规矩。
摸了摸老赵额头,发现他居然发烧了。赵玲儿是医学院出身,自然懂得这些,赶紧给医院打电话,叫他们来人给打一针。
老赵却耿着脖子死活不让,威逼利诱都不好使。赵玲儿无奈的看向母亲。
甘阿姨这时候却捂着嘴笑了起来,揭短道:“你爸最怕打针,特别是扎屁股。”
赵玲儿瞬间眼睛睁圆,难以置信,自己印象中的老爸可是死都不怕的,怎么会怕打针?
不过看着老赵同志低着头坐在那里不说话,一副认怂的态度。赵玲儿再也忍不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