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罗大佑的歌曲,跟胡健不同,胡健的歌基本都是自己创作的。张扬着自己的个性。而陈圆圆却不是创作型歌手,但是却能完美的诠释每个创作者所要表达的感情。
“隔壁班的那个女孩儿为什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没有热烈的掌声和呐喊,满场寂静。大家都静静地听着,听着。歌声就象一幅幅画面,把人们都带进曾经流逝了的那个时代。
等到吉他声戛然而止,人们才反应过来。热烈的掌声响起,经久不息。如果胡健唱的是青春和热血,那么陈圆圆唱的就是情怀。如一杯陈年的酒,醇厚,回味悠长。
接下来胡健唱的是一首跟自己的风格差异很大的歌,除了他的声音依旧熟悉,别的似乎已经不是他了。
我和太阳和月亮,
冻在一条线上。
光太沉重,
身体太软。
我的呼吸短浅,
闭上了眼,
月光穿过了冰,
扭曲在我的身上。
光的外面,是僵硬的壳。
它让空气像是监狱。
。
歌声娓娓道来,似乎一个年轻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诉说着自己的迷茫和无助。
没有尖叫和掌声,观众们也学他一样,用手掌托着自己的腮。就象迷茫的孩子那样对未来充满了困惑。
欲望太大,
力气太小。
希望总在挣扎里,
闭上了眼。
如同停止了呼吸,
却感受到了光芒,
光的里面,是凝固的汗水。
突然要和我一起歌唱。
当掌声又一次响起的时候,乐队们下台。胡健却没有下去,而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家看见一对金童玉女走到台上。
胡健先朝观众鞠个躬,然后介绍:“这是我唐城的朋友,他们不是歌手,是两个大学生。只是来参加我得演唱会的。但是在我的请求下为大家唱一首歌,希望大家喜欢。”
说实话,这样两个年轻人是引不起大家关注的。不过因为是偶像胡健请来的朋友,咋也得给个面子不是?再说这两个人长得还真好看。
都是学生装,男孩儿还细心的铺上手绢,让女孩儿跟他一起坐在台阶上。象一对小情侣,又像是普通的同学。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和男孩子的吉他声同时响起的,是女孩儿轻柔而深情的歌声。
观众们胸口猛的一紧,似乎心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但是却不敢发出声音。怕惊扰到什么,又怕吓跑什么。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
眼泪从很多人眼眶中充盈起来,歌声很轻,很柔。在夜风中娓娓道来。就像两个分别多年的同窗,在倾诉着离别的思念和回忆。
如果说陈圆圆刚才那首歌唱的是情怀,那么这首歌唱的就是爱情。那种曾经藏在每个人心中,一直没来得及表达的爱情。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啦.
直到吉他声戛然而止,满场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陈圆圆一把抱住胡健,把脸伏在他的肩膀上哭了出来。
叶雨泽伸出手,把玉娥拉了起来。玉娥捡起地上的手绢,叠成一个小方块,重新装进叶雨泽的口袋。然后两人跟观众们鞠躬告别。
“哗哗哗!”剧烈的掌声潮水一般响起。“再来一首,不许下去!”
呐喊声渐渐的汇聚成一个口号:“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从玉娥开口的那一瞬间,胡健这个在舞台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就知道,这首歌火了。而且观众肯定不会让走。只是他不知道叶雨泽还会唱什么歌?需不需要伴奏?
他走上台先朝观众鞠躬,然后问叶雨泽:“兄弟,看样子是下不去了。”
叶雨泽也不矫情,轻轻笑笑。“健哥,那我就唱你刚才唱过的拿首新长征路上的要滚吧?”
胡健愣住了,他的声音沙哑粗犷。这倒不
是刻意为之。而是天生就是这样可叶雨泽的声音根本不这样啊?干干净净的,象他的人一样。这摇滚歌他怎么唱?
不过已经这样了,他也不墨迹。摆摆手:“那好,我去叫乐队上来给你伴奏。”
叶雨泽摇摇头:“健哥,我用这个就好了。”
胡健一脸懵逼的带着玉娥下了台。然后也没去后台,只是好奇的站在舞台边上。看着这个小子怎么用一把吉他唱出他那首气势磅礴的歌。
叶雨泽朝台下鞠躬,然后有些抱歉的说道:“因为仓促,没能准备什么歌。刚才胡健那首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我非常喜欢。下面我就用自己的风格重新演绎一次。”
一串吉他的和旋响起,这是前奏。只是观众们凝视着台上却一脸懵逼。胡健的前奏余音还萦绕在大家耳边呢。可你这柔的象水一样的声音,和长征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一,二,三,四。如果说胡健的开始是口令,而叶雨泽唱出来就像是在数数。还是那种百无聊赖的数数。就象晚上睡不着时候数羊一样。
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
有的说,没的做,怎知不容易
埋着头,向前走,寻找我自己
走过来,走过去,没有根据地
想什么,做什么,是步枪和小米
道理多,总是说,是大炮轰炸机
汗也流,泪也落,心中不服气
藏一藏,躲一躲,心说别着急
噢,一、二、三、四、五、六、七。
胡健这首歌跟硬,连歌词带音乐都象一颗颗子丨弹丨射出去。每个字都仿佛能穿透一切。
而到了叶雨泽嘴里。却很轻柔,完全没有那种声嘶力竭的嘶吼。声音清澈,干干净净,只是带着一丝迷茫
观众们开始议论纷纷,这还是长征路吗?这怎么跟一个迷路的孩子在那里东张西望一样?
“这孩子就是个天才,不唱歌太可惜了。”陈圆圆发出一声感慨。
胡健一声不发,双手紧握。指甲都陷入皮肤里。心里的激动都快压抑不住了。
“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再诠释我们这代人的长征!”终于有一个观众喊了出来。然后大家恍然大悟。
问问天,问问地,还有多少里。
求求风,求求雨,快离我远去。
山也多,水也多,分不清东西。
人也多,嘴也多,讲不清道理。
怎样说,怎样做,才真正是自己。
怎样歌,怎样唱,这心中才得意。
一边走,一边想,雪山和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