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喜欢那个男孩儿,但是人家明显对她没有那个意思,平常根本就不搭理她。如果一再在钱上站人家便宜,估计那家伙会更看不起她了吧?何况两千块钱已经能盖一栋房子了。
听到玉娥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二红连忙问怎么回事?玉娥就把和叶雨泽的事情和家里的都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二红心理也是一酸。“妹妹,这钱姐姐可以给你,也不用你还。但你是学生,要是因为挣钱耽误学习那就不好了。而且叶雨泽的钱也真的不用你还,他的资产是你不敢想象的。”
“姐,我拿你的钱跟拿他的钱是没什么区别的?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还年轻,受点苦不算什么,但是绝不能欠人家的。那样我自己心里过不去!”
看她这么坚决,二红想了一下也就决定下来:“那也行,我因为经常去矿上,这个店已经顾不过来了。所以需要个自己人,你有时间就过来吧,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店就行,其实你都不用推销,这小模样把店里衣服穿上,就是个现成模特。”
二红本来想说以后这店就交给她打理了。但是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天赋的。万一她要是干不了咋办?毕竟这个丫头性格太腼腆了。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吃了饭就去了学校。先找辅导员销假,然后按部就班的上课吃饭睡觉。叶雨泽继续他的走读生涯。
而他不知道的是,玉娥从第二天起,每天晚上放学就去服装店打工了。店里每天开门到晚上九点,而他们每天五点就放学了,很多时候因为每课,经常半天不用去教室。这些时间那个丫头全部用来打工了。
开始时候,二红还守着她,想传授她一些经验。结果慢慢发现,这个丫头虽然来自农村,但是对于衣服的搭配眼光非常超常,她接待的客人,基本都是很满意的走了,而且大多都成了回头客。二红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就捡到了个宝。
特别进货时候,虽然玉娥不能去。但是她把什么样式的衣服好卖,什么衣服比较好搭配都记得非常清楚,二红去进货时候她都会列单子递给她。这样一来,二红也省了好多力气。
最近,矿井那边也不省心。虽然生产很顺利,但是李刚却没了人影,二红找他几次都找不到。他连家都不回了。而且卖煤的钱大部分都在他手里,这让二红有些不安。
她到是不担心他捐款携逃,而是搞不清他去干嘛了?两个人毕竟是恋人,这是她必须要搞清楚的。明天就是卖煤的日子了,她决定这次一定要等到他。搞明白这一段他究竟再干什么?
把事情跟玉娥交代清楚,她坐车就走了。因为矿上没有直达车,只能先坐车到路口,然后拦拉煤的车去矿上。
二红在路口等了一会儿,几辆大车从大路上呼啸而来,二红招招手,汽车戛然而止。那个司机还正好认识她,笑着打开车门让她上来。
本来,矿井里面出来的煤是每天都卖的。但是李刚突然规定三天卖一次,这样一来挖出来的煤还得找地方堆放。反倒浪费了人工。毕竟罐车把煤提上来只能到井口,运到指定地方肯定要人工搬运啊。
不过老板发话别人也没办法反驳,耿喜儿在这也没用,一是年龄小,二是他也得听李刚的。后来二红去,大家跟她反应。但是二红也不能随便推翻李刚的决定,毕竟面子要给他留足,不然怎么管理?
来到矿上不久,一辆桑塔纳也从远处驶来。车上下来的竟然是李刚,看见二红他愣了一下,随即堆满笑容:“你怎么来了?”
二红看他一眼:“工们每天在这里干活,连个管事的都没有。我这不得来看着吗?”
李刚尴尬的笑笑:“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去别处找矿了吗?现在这个矿井就是银行,开一个每天往外流的就是人民币。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子吗?”
说完也就不再和二红说话,朝着几个买煤的老板打招呼。那时候没有大额现金,人民币最大面值的才十块。
来买煤的人,买的少的带现金。买的多的直接在银行转账。就是来了说好要多少,然后跟李刚去县里转账,这边装车。
当然一般一次交易可能要拉几天,这样的是大户。李刚限制交易的都是小户。
几个老板说了数量,然后跟李刚去转账。这边二红看着装车。主要是李刚没说叫她去。
没多久,几个买煤的老板回来了。拿着李刚开的条子。这边看着这几天把煤装够就行了。
二红有些奇怪的问李刚哪去了?几个老板说李刚临时有事,回市里了。二红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搭拉煤的车又回到大路上,坐车回了市里。这次在家里找到了李刚,二红一下子火了:“李刚你啥意思?我在矿上你不知道吗?”
李刚这次表情却非常淡定:“我是有急事回来的。还能什么事都跟你汇报啊?”
听到李刚的话,二红心中有些发冷,看样子有些事情不对了。“行,既然你有事可以不跟我汇报,那你卖煤的钱呢?矿是咱们两个的,钱总有我一半吧?”
李刚犹豫了一会儿,起身从抽屉里面找出一张存折递给二红:“这是你投资的十五万。先还你这个。剩下的账咱们年底再清。”
二红接过存折装进包里:“那样肯定不行,既然是两个人的矿,这钱就不能你一个人拿着。我可没有经理整天找你。”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二红不傻。这个李刚已经变了,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这个矿却是两个人开的,二红不可能拱手相让。等到年底他来一句没钱,她能拿李刚怎么办?
李刚的表情也冷了下来:“钱我有别的用,已经都花了。下个月吧,下个月开始,咱俩每人收一个月煤款。”
二红点点头:“这样没问题,但是以前的钱是咱们两个人的。我想知道从去年一月份开始,到现在六月底了,一共多少钱,你都干嘛用了?这件事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整整五个月的钱,每天差不多一万。刨去工人每个月2500元工资,加上500块钱伙食费。每个月也不过3000费用。还有丨炸丨药和风钻的费用,顶天了一个月一万块钱。剩下的最少应该有一百万。现在李刚竟然说他用了,二红自然不可能不问清楚。
其实李刚也并不愿意把两个人的关系弄成这样。从心里说,二红他还是非常喜欢的。但是现在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自从上次跟高占久去赌了一次钱,他一下子就沉迷进去。一开始只是试探性的小玩几把,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期间高占久劝过他几次,但是已经没有用了。
一个赌,一个毒。这两样东西一旦粘上一般这辈子都很难彻底戒掉。就这样几个月下来,不但卖煤的一百多万没有了。还欠了常三三十万的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