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误认为是组织故意安排的,岂不是就搞错了。
因此接头这个约定,就是告诉魏定波,这件事情是故意安排,不需要汇报。
“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接头吗?”魏定波问道。
“知道一个大概范围,但不知道具体人员。”望月稚子说道。
“今天就包围起来,但一定要暗中包围,不要让对方有所察觉,明天不来接头。”魏定波命令说道。
毕竟你不知道具体时间,那么肯定是今天包围,等不到明天。
不然你明天去的晚了,可能对方都已经接头结束离开了。
范围有了,那么难点就是如何在那么多人里面,准确的找到两个接头的人。
这就要考验他们的能力了。
魏定波明白,组织就算是给你提供机会,也不能喂到你嘴里。
喂到你嘴里,就太明显了。
还是需要你自己出点力的。
甚至于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明天魏定波他们,就是自己能力不行,没有发现接头的人,那就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组织若是提醒的再明显点,望月稚子都要怀疑了。
所以安排完包围,魏定波又说道:“明天一早我们两个过去,一定要找到他们。”
其实接头的人,还是异于常人的。
大家都是搞情报工作的,真的看到了,肯定能看出端倪。
望月稚子说道:“我今天晚上就过去。”
她不想回去休息一晚,她担心自己休息一晚,就会错过一些线索。
看到她都如此认真,魏定波想了想这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也要认真啊。
他说道:“那我们一起去。”
“你也去?”
“之前我们都是熬通宵,甚至于几个通宵,现在不能因为做了区长,就干不了活了。”魏定波笑着说道。
“那就一起。”望月稚子觉得也是,少睡一觉没什么,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放松。
两人晚上一起去了包围的范围,这是一个广场,说是明天就在广场上面接头。
晚上没有人,大家都隐藏起来。
魏定波和望月稚子也躲在其中一处房子里面。
两人都没有睡意,就随便聊聊天。
一夜过去,白天街上行人开始变多,两人就从房间里面出来,躲在暗处开始观察。
每个人都被他们观察在眼中。
望月稚子说道:“你负责西边来的人,我负责东边来的人。”
“好。”
两人一人一边,比较好盯,不然会出现错乱。
还有武汉区的人躲在暗处,都在观察。
魏定波很认真的观察,今天能不能成功,这是比较关键的。
突然望月稚子说道:“那人看起来有些奇怪。”
“和人碰面了吗?”魏定波问道。
“和之前的一个人,有过一个短暂的接触。”
“不要惊动他们,等到他们离开广场,将他们抓起来。”魏定波说道。
这两个人是吗?
不一定。
但既然发现了端倪,就先抓起来。
他们还要继续守在这里,等到今天过去,才能从抓的人里面,去看谁才是他们要找的人。
望月稚子过去和下面的人交代,武汉区的人就悄悄跟着,等到这两人离开广场,他们才上去将人抓走。
抓的很快,没有引起什么骚乱,自然也不会影响到广场这里的情况。
一直忙了一天,抓了有五对人。
三对是望月稚子让抓的,两对是魏定波让抓的。
已经宵禁,也不会有人过来。
望月稚子说道:“回去审讯一下,看看究竟是谁。”
“走。”魏定波和望月稚子一同回去。
不过这一次组织安排的人,也是想要叛逃的人,不知道望月稚子到时候,会不会怀疑。
想来组织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肯定会有所安排,魏定波也好奇组织是如何安排的。
两人回到武汉区,就挨个审讯。
五对人,十个人。
也不能让他们见面,就分开一个一个审讯,看看究竟有问题的是哪两个人。
审讯的过程其实是比较顺利的。
因为不是抗日分子的人,肯定是急于想要证明自己不是,所以情绪是比较激动的。
是抗日分子的人,也是没打算撑太久,而且看到你们两个见面,你们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说的出来吗?
当然了你可以说出来,武汉区也可以去调查,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准确。
甚至于你们两个人,说的是不是一样的,都是问题。
所以说清白的人,很容易证明清白,他们有接触自然是两人认识。
怎么认识的,关系是什么,都可以找人作证。
但是接头的人,则不行。
所以一晚上时间,就已经锁定了抗日分子,也就是地下党。
找到了这两个人,自然也是分开审讯了。
他们刚开始不承认,毕竟抓的人多,就算是他们有叛逃的心思,也不会傻乎乎上来就承认。
能混着离开武汉区,才是最好的。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不承认也藏不住了,就承认了。
承认了之后,你总要说点什么吧?
望月稚子问他们,接头的任务是什么?
他们怎么说?
不知道!
是的,他们不知道接头的任务是什么,他们只知道上面让他们接头。
这种鬼话谁信?
在望月稚子看来,这就是抗日分子藏不住了,所以承认了身份。
但是承认身份之后,也不打算配合,而是想要敷衍他们。
是吗?
还真不是,组织就是担心他们开口太快,将问题都交代清楚,导致武汉区怀疑他们,和军统安排的人差不多。
所以组织给他们的任务,就没有告诉他们是什么,他们哪怕现在想要说,都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武汉区的人自然是不相信,认为你是故意的。
这两个人也是冤枉,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任务是什么。
他们还提供了一些其他的情报,但是都是没有后续的进展。
魏定波从审讯室出来,望月稚子跟着出来,魏定波说道:“地下党都是一群疯子,我们见得多了,他们两个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打算开口,而是在这里玩我们。”
望月稚子认为魏定波说的很对,这不就是在玩他们吗?
“不见棺材不落泪,用刑。”望月稚子说道。
“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
“是。”
白天就开始用刑,但是你怎么打,他们还是那番说辞,根本就没有新的东西。
魏定波也在想,组织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毕竟这样打下去,都不开口,那么望月稚子肯定能反应过来,两人其实说的是实话。
最后还是会败露的啊。
就在魏定波担忧的时候,审讯室的人跑过来,告诉他说人死了。
“怎么死的?”
“服毒。”
毒!
魏定波跑过去一看,人果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