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报复的办法很多,用不着这样。
地下党既然知道暗探躲在什么地方,自己动手杀人不行吗?
所以森田大悟说很牵强。
“队长的意思是?”望月稚子问道。
“一切都好像是假的,连你找到的所谓的地下党据点都有可能是假的,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来推动这一切,我们不过是从一个圈套,跳进了另一个圈套。”森田大悟说道。
不得不说,森田大悟的感觉还是很正确的。
可望月稚子坚持说道:“但我们找到的地下党的据点,是非常符合要求的。”
森田大悟纠结的也是这个。
如果你说从一个圈套,跳进另一个圈套里面。
那么既然这是一个圈套,总要留下点东西,让你上当吧。
比如望月稚子在这个洋房里面,找到了焚烧不干净的文件,以及电台的零部件,或者是枪械丨炸丨药等等,反正有能证明地下党身份的东西。
可是有吗?
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干干净净。
反而是不想让人知道,这里以前住的都是什么人一样。
整件事情森田大悟觉得都太复杂了。
但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望月稚子被骗了,自己发展的暗探,居然是姚筠伯的人。
可以说姚筠伯是未雨绸缪。
望月稚子呢?
输了。
可在调查中,望月稚子好像是赢了。
不然应该是找到江汉路去。
一输一赢。
可赢的很关键,但为什么抓不到地下党呢?
望月稚子刚才说,可能是因为暗探这里暴露了,但其实呢?
森田大悟认为更多的是望月稚子的调查,引起了地下党的注意。
毕竟暗探这里,只是放出假消息给望月稚子,又没有给其他人,怎么能暴露给地下党呢?
应该是望月稚子的调查,引起了地下党的注意,然后地下党发现了这个暗探。
虽然你想不明白,地下党是怎么发现这个暗探的,但今天带着你找人,显然是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为什么地下党不自己动手,而是要借刀杀人,森田大悟不清楚。
难不成地下党早就知道,姚筠伯的计划?
这个计划其实是针对姚筠伯的?
森田大悟立马问道:“魏定波知道这件事情吗?”
“知道一些。”
“知道暗探是谁吗?”
“这个不知道。”
“知道你调查的进展吗?”
“也不知道。”
“那知道这是姚筠伯的阴谋吗?”
“不知道,他调查过,但是没有调查出来。”望月稚子说道。
魏定波整个一个一问三不知啊。
调查不出来。
望月稚子自己发展的暗探,她都不知道,那调查不出来,也不能说明魏定波有问题。
“这件事情虽然复杂,我们暂时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我们抓捕地下党,且还是地下党抗日组织总部的负责人,差一点就成功,失败的原因是有人从中节外生枝。”森田大悟说道。
听到这句话,望月稚子就明白了。
事情是复杂,但可以先不调查。
这件事情直接利用好了,对付姚筠伯,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队长说的是。”望月稚子立马赞同。
这件事情望月稚子肯定不会往魏定波头上想,毕竟她现在对魏定波很信任,而且在她看来,魏定波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森田大悟虽然想了一下魏定波,可是询问得知,对方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怀疑什么。
起码不应该第一个去怀疑。
事情本身带有蹊跷。
可森田大悟和望月稚子都明白,现在不是关注这个蹊跷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姚筠伯确实在这件事情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还是不好的作用。
虽然有一双无形大手推动,其目的顶多就是想要看他们窝里斗,狗咬狗。
可原先他们就已经开始窝里斗,狗咬狗。
森田大悟不介意将计就计。
无形大手想要狗咬狗,森田大悟想要对付姚筠伯,各取所需。
秋后算账不迟。
望月稚子问道:“队长,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这是你们武汉区的事情,你说呢?”
“队长的意思是,向特工总部告状?”望月稚子问道。
森田大悟就是这个意思。
宪兵队肯定要插手,但特工总部也要知道这件事情。
毕竟这是武汉区的事,望月稚子肯定是要告状,说姚筠伯陷害同僚,还无意破坏了真正的抓捕行动。
无意?
这里的用词是无意,因为姚筠伯确实是不知情,你不能硬说人家是故意的。
硬说故意效果其实更差。
那我就说你是无意的。
但是你无意的开端是什么?
是陷害同僚。
加上破坏了真正的抓捕,两罪并罚,就算是姚筠伯这个武汉区区长,都够喝一壶的。
到时候宪兵队再插手,汇报到司令部,总之就是要让姚筠伯,付出代价。
特工总部愿意给你保命,你能苟活。
但是职位肯定没有。
如果特工总部李士群,不愿意给你保命,姚筠伯只有死。
“属下明白,这就写信到总部,同时发电报。”望月稚子说道。
“将问题交代清楚。”
“是。”
望月稚子从宪兵队离开,就着手这件事情。
森田大悟心里还在想,整件事情的一个过程,他明白有人在里面推波助澜,心里大概率认为,就是地下党。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
你说这件事情,不是给姚筠伯洗清罪名吗。
仅仅只是一个陷害同僚,还不能将其怎样。
最重要的是,姚筠伯可以说自己一直认为望月稚子是内鬼,这一次的陷害不过是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了,想要除掉内鬼而已。
你怎么说?
所以现在森田大悟,不会说任何东西,就是不想打草惊蛇。
魏定波观察宪兵队,能观察出来什么?
什么都观察不出来。
望月稚子自己也不会说什么。
早上等到姚筠伯过来,魏定波进去办公室汇报,说自己什么都没有掌握。
姚筠伯面色如常,他现在还算是沉稳,并没有很惊慌。
看来他现在认为,这个暗探被抓之后,还什么都没有说。
“昨晚发生了什么?”姚筠伯问道。
昨夜在电话里面,魏定波告诉姚筠伯,望月稚子抓了人。
但是更多的没有说,当时的魏定波也不知道。
现在听到询问,魏定波就告诉姚筠伯,毕竟他也打听的差不多了。
当听到魏定波说,望月稚子去了花楼街抓人,姚筠伯有些疑惑。
他打断问道:“花楼街?”
“是的。”
“你确定?”
“属下确定。”
姚筠伯脸色现在终于是有些疑惑的神情,昨天望月稚子收网的事情他知道,也猜到了。
可是收网应该收在江汉街,从而没有任何发现,以达成姚筠伯的目的。
可为什么是花楼街?
收网怎么会收到花楼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