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让人奇了怪了。
没有收获,望月稚子只能去宪兵队,和森田大悟汇报这件事情。
当森田大悟听完之后,同样很疑惑。
“租房子的人,离开的确实很奇怪,而且房东说了,之前里面人不少,怎么突然间全部都没有了。”森田大悟说道。
望月稚子紧跟着说道:“在房间内,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抗日组织的线索,可是恰恰是这种干净,让我觉得奇怪。”
“这么干净当然奇怪,你都打算退房,且也不打算告诉房东,不辞而别的情况下,你会费劲心力去打扫房间吗?”森田大悟反问。
“不会。”望月稚子摇头。
这不是素质不素质的问题,而是说矛盾。
你如果真的有素质,你会不辞而别?
虽然是房东,但是你们也是有合同的。
“我想,他们就是故意打扫的很干净,就是担心被我们发现什么。”森田大悟推理说道。
“所以我们找到的地方,确实是地下党的总部据点?”
“根据租房子的时间,以及房子突然被启用的时间,差不多。”森田大悟说道。
房子租的很早,但是房东说,之前就只有一两个人会出现。
但是当大规模的有人进出的时候,那刚好就是他们进入租界之前,这肯定不是巧合。
望月稚子有些难以接受,这真的是地下党的总部据点,可是为什么没有抓到人呢?
而且看房间内的样子,也没有灰尘,可想而知里面的人离开没有几天,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本来是要立功的,现在却成了行动失误。
“怎么搞的?”森田大悟也不满的问道。
“属下也不清楚。”望月稚子确实是不清楚。
不过这样的回答,森田大悟显然不会满意,她立马又说道:“会不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不然怎么会走的如此凑巧。”
“谁?”
“这……”望月稚子还真不知道,毕竟这件事情是宪兵队负责的。
武汉区这里,只有她和暗探知晓,魏定波都不太清楚。
所以望月稚子立马说道:“我要找暗探询问一下。”
“直接带回来宪兵队。”森田大悟说道。
魏定波的计划里面,望月稚子是单独审讯这个暗探,但现在看来,是要在宪兵队审讯,森田大悟也会参与。
不过区别也不大。
望月稚子领命,立马就抓人。
可是暗探呢?
早就不在原来住的地方了。
姚筠伯这些日子,也非常关注,在知道望月稚子要收网之后,他立马就开始准备杀人灭口。
首先就是让暗探去了一个,姚筠伯提前安排好的,所谓的安全屋内。
姚筠伯告诉暗探,你在这里,我保护你。
暗探自然是相信姚筠伯的,毕竟就是姚筠伯的人,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对付望月稚子,不躲起来难道等着让望月稚子对付自己吗?
所以乖乖的去了安全屋。
姚筠伯的想法就是,找个机会,就将这个人给做掉。
可是呢?
这个人去了安全屋不假,但是组织看的清清楚楚。
在看到人进去之后,就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望月稚子带人来抓暗探,进去房间之后,发现人不在。
她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毕竟宵禁的时候,你不在自己家里,你在什么地方。
突然她看到有一个很像是暗探的身影,从远处跑过,立马下令追捕。
身影是谁?
自然是组织的人,找同志假扮的。
就是为了带着他们,将望月稚子等人,带去暗探躲藏的安全屋。
到了附近,组织的人就消失了。
进入其中一间房子,他原本就住在这里,换了衣服上床睡觉。
追到这里发现人不见了,望月稚子觉得人不会跑掉,下令搜查。
搜查到假扮的组织同志,可是一看人长得不一样,自然是没有过多关注。
而且跟快就抓到了暗探。
暗探看到望月稚子,眼神闪躲,他心里想说,这不是安全屋吗,怎么这么不安全。
看到暗探眼神闪躲的模样,望月稚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她厉声说道:“带回去,路上小心点。”
暗探被抓走,他还想要说什么,表忠心,可是望月稚子连看他都不看他。
进了宪兵队,就看你说不说实话。
人被带走之后,姚筠伯还没有收到消息,毕竟让其躲在安全屋内,就是切断暗探和所有人的联系,让其要死的悄无声息,现在反而是导致,姚筠伯的消息,来的慢了一些。
你慢不要紧,魏定波可以提醒啊。
因为魏定波和望月稚子不对付,一直安排人盯着他们情报科,望月稚子晚上虽然是和宪兵队一起行动,他却也知道了。
收到消息的魏定波,得知暗探直接被带去了宪兵队,看来审讯不是望月稚子一个人完成,这可能会有点问题。
例如暗探肯定会表明,自己已经躲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回家,望月稚子抓捕时候看到的人是谁?
这个人为什么故意,将他们引到了暗探躲藏的地方?
这些都是疑点。
可事已至此,也无力回天,魏定波只能看森田大悟和望月稚子的选择。
至于他呢?
第一时间给姚筠伯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情。
姚筠伯在家中休息,接到魏定波的电话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发生,但未曾想到居然是这件事情。
他不明白,这个安全屋是他亲自安排的,无人知晓,怎么就被望月稚子找到地方了?
暗探应该明白自己暴露之后的后果,不可能主动暴露,更加不可能不小心。
可魏定波装作不明白这件事情,只是在电话里面说,望月稚子抓捕到了一个抗日分子,而且看样子很重要。
抗日分子?
姚筠伯自然知道不是。
魏定波的误会,也很好理解。
不是抗日分子,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你继续打听一下。”姚筠伯说道。
“是区长。”
魏定波能第一时间掌握消息,姚筠伯理解,毕竟魏定波此前可是一直负责调查望月稚子,能有发现不难。
但却误会了这件事情。
所以他让魏定波继续跟进调查,看看最新消息是什么。
挂了电话的姚筠伯,在家里是再也难以休息。
但此时的姚筠伯,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究竟有多严重。
毕竟在他看来,无非就是,自己陷害望月稚子的事情败露。
这是最坏的。
且可能暗探咬紧牙关,死不承认的话,连这点麻烦都没有。
可姚筠伯万万想不到,事情早就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不知道多远了,不是你陷害望月稚子,而是地下党组织的总部机构,人去楼空。
和地下党的领导擦肩而过了。
魏定波挂了电话,给冯娅晴打了招呼,从家里离开。
他知道今天晚上,肯定会很热闹。
不管森田大悟和望月稚子信还是不信,和他都没有关系,他什么都没有做。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做了无用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