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态度,让望月宗介心中更是气愤。
他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落马了,让魏定波觉得,望月稚子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了,所以现在干脆是不管不顾了,才会陷害望月稚子。
在望月宗介看来,这就是陷害。
望月稚子是清白的,这不是陷害是什么?
面对这种情况,还有魏定波的态度,望月宗介大失所望。
“如果不是稚子让我找你,我是不会来找你的。”望月宗介表示自己的态度。
他不想来找魏定波,就算是来找也是兴师问罪,甚至于是要帮望月稚子出气。
可是这一次是望月稚子让他来的。
他也问了为什么,可是望月稚子没有回答,只是说让望月宗介来找就行。
导致望月宗介现在认为,望月稚子还是被魏定波给鬼迷心窍,现在还对他不死心念念不忘。
恨铁不成钢啊。
望月宗介恨得牙痒痒。
“稚子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魏定波问道。
“她让我告诉你,态度明确。”望月宗介说道,但是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魏定波一听就懂了。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
态度明确,就是告诉魏定波,森田大悟的态度,就是想要杀鸡儆猴。
显然望月稚子的分量是不够的。
那么姚筠伯就是唯一的人选。
武汉区内,没有人比姚筠伯,还有分量。
那么现在计划就可以展开行动了。
魏定波心里有了底气。
“我知道了,宗介科长。”
“到底是什么意思?”望月宗介也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
魏定波说道:“宗介科长,现在能说的不多,但是我请你相信我。”
“相信你?”
“总之科长冷静下来,想一想。”魏定波说道。
其实望月宗介不是傻。
只是遇到这种事情,加上知道望月稚子是魏定波送进去的,是魏定波提出来的怀疑,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气。
因此在见面之后,有这样的表现,是很正常的。
但是现在魏定波让他冷静下来想一想。
望月宗介也发现了很多不对,例如望月稚子怎么不记恨魏定波,明明那么爱,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因为是因爱生恨才对。
可是和望月稚子见面的时候,她的表现还算是正常。
而且还让他联系魏定波,说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望月宗介问道。
“宗介科长,我们不说是不想连累您。”
“说了我还能帮上忙。”望月宗介现在,非常想要救望月稚子,这个是真心实意的。
面对望月稚子,望月宗介的感情,一直都是非常关心和爱护的。
魏定波摇头说道:“这也是稚子的意思,还望宗介科长可以体谅。”
说完之后,魏定波直接离开。
下车走了。
望月宗介在车上,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看魏定波的样子,他其实是有些相信的。
毕竟在他心里,魏定波一直都是让他很满意的,你说突然性情大变,他觉得也不太可能。
冷静下来之后,望月宗介在看待魏定波的问题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但心中担忧不减。
毕竟魏定波和望月稚子都保密的事情,肯定是牵扯比较大的,那么就很危险。
稍有不慎,还是满盘皆输。
可魏定波不说,望月稚子不说,望月宗介是真的没办法。
他现在只能用自己的关系,想办法帮帮望月稚子。
车子启动离开,望月宗介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他现在地位也受到了影响,帮助望月稚子真的不如以前来的方便。
这一次到处求人,闭门羹也没有少吃。
可是为了望月稚子,望月宗介也顾不上这些了。
望月稚子之前,不离不弃的照顾和关心,他可是感受的真真切切。
至于魏定波呢?
在得到了李士群的态度,以及森田大悟的态度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配合森田大悟,甚至于是帮助森田大悟,对付姚筠伯。
怎么配合?
首先最简单的一点,那就是翻供。
你肯定不能继续一口咬定,望月稚子有问题。
不然的话,还怎么继续进行。
因此翻供非常重要。
但是也很危险。
毕竟这件事情,如果被姚筠伯知道,魏定波可能会死的比望月稚子还快。
就算是大家都知道姚筠伯是杀人灭口。
可是杀人灭口,讲究的不就是一个,人死了事情就调查不下去了。
死了白死。
所以这个时候,魏定波需要小心一些。
既要让森田大悟知道,姚筠伯做了什么,还不能让森田大悟声张。
如何保证这一点?
那就需要魏定波的一些技巧了。
有这样的底气,最重要的还是望月稚子的消息。
首先翻供,就要去宪兵队。
魏定波现在上门不太好,太刻意。
所以他要等,等宪兵队继续叫他配合调查,他才会过去。
之前已经去过一次了,但是他知道,宪兵队肯定还会找他。
一方面是这个调查,一时半会难以下结论,另一方面是望月稚子也会在宪兵队内,说魏定波是胡言乱语。
肯定要咬一口。
毕竟别人都说你是抗日分子,那就是要置你于死地,但是你自己心里知道你不是,你能不恨对方?
因此魏定波在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宪兵队,将自己要说的话,告诉森田大悟。
不过在等到这个机会之前,魏定波在第二天,先去区长办公室,见了姚筠伯。
刚一见面,姚筠伯就问道:“望月宗介科长昨天找你了?”
面对这个问题,魏定波一脸的为难说道:“区长,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
“是的。”
“你虽然和望月稚子关系不错,但是这一次是抓捕抗日分子,你提供消息也是你作为武汉区成员的立场,你只不过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情罢了,他还能兴师问罪?”姚筠伯说道。
魏定波很想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说的都是大道理,也确实有道理。
可是魏定波面对望月宗介,要是还说这些,那不是得罪死了对方,自己日后也是麻烦。
魏定波苦着脸色说道:“我也说了,我只是说了自己的怀疑,并不是认定稚子科长就是抗日分子,还需要宪兵队的调查,但宗介科长不依不饶。
非说他最清楚,他知道稚子科长肯定没有问题,就是我自己想要立功什么的。”
其实魏定波的为难,姚筠伯能明白,他今天叫魏定波过来,其实就是想要看看,望月宗介问出来什么没有。
现在看来魏定波回答的还不错,那么有关他会面对什么样的处境,姚筠伯是没有兴趣的。
因此安慰了两句,就让魏定波离开。
不过还是暗示他,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大家都是在公事公办,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告诉魏定波,公事公办,武汉区可以保护你,特工总部可以保你,但是如果出现了什么别的问题,谁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