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稍有不慎,魏定波就会死在今夜。
姚筠伯不得不说,也就是魏定波,若是望月稚子被堵在里面,就只能收尸了。
现在问题已经明白,就是张广存动的手,想要让武汉区明白,他不是好惹的。
你既然说了不调查,你就不能调查,你若调查,我就不给你面子。
望月稚子咬着牙说道:“我去找他。”
魏定波将望月稚子拦住,怎么找?
你去找张广存,岂不是证明,在他家附近监视他的,就是武汉区的人。
你武汉区可是刚在特务部面前说,你们不监视了,你们放弃调查了。
这不是出尔反尔,以及欺骗特务部吗?
甚至于张广存敢这样做,背后未尝没有特务部的授意在里面,你找出去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虽然宪兵队和特工总部知道这件事情,你也不能闹。
“难道就这么算了?”望月稚子问道。
姚筠伯说道:“报仇不急于一时,定波的伤势更加重要,应当先送去医院。”
果然,姚筠伯提起魏定波的伤势,望月稚子立马就转移了注意力。
魏定波说道:“区长,属下办事不力,在逃亡的过程中,没有办法只能杀人。”
“杀得好,这个你不用管,我们不敢说出来,张广存也不敢。”姚筠伯说道。
杀了你的人怎么了?
你的人是抓捕抗日分子的时候,被杀的。
那是抗日分子的问题,和武汉区有什么关系?
和魏定波有什么关系?
你说这个人就是魏定波!
那好,岂不是表明你知道房间内的人是魏定波,你却还要去下杀手,你张广存不是抗日分子是什么?
你发现武汉区又跟踪调查你,那你应该告诉特务部,让特务部出面才对,你杀人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张广存现在,也不敢说什么,既然没有抓到人,就只能一口咬定,是抗日分子,现在不过是被抗日分子跑掉了。
如果不是抗日分子的话,怎么可能有枪战。
如果不是抗日分子的话,怎么可能死伤不少人呢?
这件事情,武汉区和张广存,就只能心照不宣。
至于魏定波的伤,就说是执行其他任务的时候,伤到的。
“快去医院,剩下的事情,随后再说。”姚筠伯说道。
望月稚子将魏定波送去医院,将已经休息的医生捞起来,给魏定波处理伤势。
骨头已经受伤了,医生将骨头先进行复位,然后用夹板固定住,要求魏定波这段时间,都不能活动这个脚踝。
魏定波的意思是弄个拐,还能走路。
但是望月稚子的意思,还是轮椅来的方便些。
最后没办法,就用了轮椅。
医院方面是建议住院,望月稚子也想要魏定波住院,不过他觉得还是回去武汉区比较好。
他没有打算回家,而是要回去武汉区。
毕竟你杀张广存的人,背后可能还有特务部的授意,留在医院也有隐患,虽然隐患很小,但是能杜绝还是要杜绝。
在武汉区内,你肯定是绝对安全的。
武汉区内的安全问题,是不需要讨论的。
张广存哪怕是胆大包天,背后有特务部的人给他撑腰,他都不敢来武汉区内杀人。
且你的人,能进来武汉区与否,都是一个问题。
所以魏定波并未选择住院,同样没有选择回家,因为回家很有可能给冯娅晴以及陈禾苗带来危险。
被望月稚子和武汉区的人,一路送回去,魏定波就回到了自己之前休息的房间。
只不过现在床上的被褥,都是摊开的,显然是望月稚子在这里休息,听闻魏定波出事,急急忙忙跑出去,自然没有时间收拾这里。
推着轮椅将魏定波推进来,望月稚子见状,脸色有些羞红。
倒不是说望月稚子是害羞的性格,只是这种情况,被当场看到,确实有些不太好意思。
魏定波却笑着说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你还是不疼。”望月稚子没好气的说道。
“当然疼了。”
“那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什么是乱七八糟?”
“明知故问。”
“嗯?”
“老实点。”
望月稚子扶着魏定波,让其半靠坐在床上,她就去打热水给魏定波擦拭一下。
毕竟今日动手杀人,身上沾染上了血液,脸上手上都有。
端着热水进来,将毛巾浸湿拧干,望月稚子其实不怎么会照顾人,但是也不至于说是笨手笨脚。
毕竟就是简单的擦拭而已。
而且魏定波的手没什么问题,自己拿过来擦了擦,也就作罢。
“你好好休息。”望月稚子说道。
“你呢?”魏定波问道。
毕竟这里就一张床。
“我晚上不是已经睡了。”
“这不是半夜就被吵醒了,肯定睡的不好,要不要上来一起?”
“你说呢?”
“又不是没在这床上睡过。”
“你怎么摔的不是嘴?”
“那岂不是帅气不在。”
“你就嘴贫吧。”望月稚子看似是责怪,实则心里放心不少。
毕竟魏定波还能有心情开玩笑,就表明其实状态还可以。
但其实呢?
很疼啊。
脚踝处疼痛感一直传来,不过魏定波还是可以谈笑风生的,不至于被弄的愁眉苦脸。
今天能逃出来,就比什么都强。
看到魏定波也没有睡意,望月稚子坐在床边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今天晚上张广存可能会动手?”
“也不能说是早就猜到了,只是有所预感,但是没有想到他真的敢,而且来的人这么多,一点活路都不打算给。”
“那你怎么不撤回来,和区长商议,还在那里盯梢?”
“我的猜测没有根据,自然是不能擅离职守,好在现在捡回来一条命。”
“太冒险了,下一次千万不能这样,如果觉得有危险,可以让我留下来。”
“我怎么能让你留下来。”魏定波笑着说道。
“可是你……”
“这不是好好的。”
“算我欠你的。”望月稚子其实心里也在想,如果今天是自己在房间内,那么可能魏定波已经开始给她收尸了。
“你不欠我的,张广存知道房间内是我不是你,不然他是不敢动手的。”魏定波其实心里想的很明白,所以他不认为望月稚子,在这件事情上面,对自己有亏欠。
“这个仇,一定要报。”望月稚子非常认真的说道。
“区长说了,不要操之过急。”魏定波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