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魏定波想要帮望月稚子,还是想要骗取芳心,都不重要。
甚至于姚筠伯在想,魏定波和望月稚子在一起,那么行动科和情报科的工作配合,是不是就会亲密无间。
起码有什么行动,需要两科人鼎力合作的时候,安排望月稚子和魏定波是最为合适的。
他们起码不会争多论少,在抢夺功劳中,有太多的个人想法,导致任务出现问题。
姚筠伯已经在考虑这件事情,魏定波可不知道,他已经和望月稚子一同出去吃饭了。
望月稚子今日还等着他呢,吃饭的时候魏定波大致说了两句调查的情况,至于跟踪的事情也提了一嘴,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你再隐瞒什么东西,是不合适的。
吃完饭魏定波送望月稚子回去,一路上他都在观察,有没有人跟踪自己。
他可以观察,甚至于不用怕被人看出来,毕竟他现在就是在找,跟踪自己的人。
望月稚子也帮着他观察,最后魏定波可以断定,负责跟踪监视自己的人,已经全部消失了。
但是送望月稚子到了楼下之后,魏定波并未直接离开,而是搂着望月稚子,再一次拥吻了片刻。
为什么?
因为你的敌人不仅仅是姚筠伯,还有面前的望月稚子,你如果忽视望月稚子的能力,那么你极有可能会追悔莫及。
你之前的亲密,在跟踪结束之后,你就冷淡?
这样的反差,你觉得望月稚子看不出来?
尤其是望月稚子这样一个,专业能力十分出众的人,很快就可以察觉到你的问题。
魏定波现在是刚送走一只虎,就迎来一只狼,且日后可能是朝夕相伴的一只狼,所以说该演的戏你还是要演。
而且这个戏你要一直演下去,而不是说危机解除之后,你就不需要演了。
这是魏定波之前就知道的,所以不算是很难接受,只要能度过姚筠伯这里的危机,让冯娅晴和陈禾苗都安全,让组织的安排不受到影响,这些对魏定波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这一次的拥吻望月稚子学会了回应,片刻变成了再片刻,最后两人分开望月稚子已经可以直视魏定波了,而不会直接转身跑上楼去。
方才搂着望月稚子的手,只是在腰间而已,并未四处游走。
现在魏定波看着面前的望月稚子,嘴里说道:“要不要让我上去坐坐。”
说话间魏定波的手掌开始下滑,望月稚子一个转身,像是一条鱼一样滑出魏定波的怀抱,笑着回头说道:“上去坐坐你就别想了,明天见。”
“好吧。”魏定波耸了耸肩膀说道。
看来在事情敲定下来之前,望月稚子也不会同意更加亲密的举动,反而是让魏定波松了口气。
亲密接触?
魏定波很抗拒吗?
现在你再来谈这个问题,有些无病呻吟。
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且也是早有预料的,你现在扭捏个什么劲。
退一万步讲,望月稚子的模样,你也不算吃亏啊。
从望月稚子楼下回家,魏定波今日有好消息告诉冯娅晴,只是他还未开口,冯娅晴便率先说道:“今日跟踪我的人,有些明显。”
魏定波当即明白,姚筠伯的试探,两处皆有。
不仅仅是针对魏定波,还有针对冯娅晴的。
“你没有惊动他们吧?”魏定波问道。
“我装作不知情。”
“做得很好。”
魏定波不能装作不知情,必须要表现出来,自己知晓。
但冯娅晴不能表现出来知情,必须要表现的自己不知道。
只因冯娅晴的身份,和她的经历,她是没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武汉区的人哪怕是跟踪的很明显,冯娅晴都应该察觉不到。
姚筠伯这样的试探是多此一举吗?
并非多此一举。
只因姚筠伯在所有假设之中,添加了一种假设。
那就是魏定波是抗日分子,但他却未能明白于师孔是个试探,让望月稚子前来汇报,只是想要拉近和望月稚子的关系。
原因是魏定波知道于师孔不是抗日分子,所以不打算保护,因此没有上当。
那么这样的情况下,冯娅晴可能也是抗日分子,且两人都没有所警惕,没有意识到已经被跟踪监视了。
如此情况之下,冯娅晴突然发现有人跟踪监视自己,肯定会表现出来一些异样。
毕竟抗日分子突然被人监视跟踪,你总是要甩掉跟踪,或是查看究竟是谁怀疑你吧?
如果冯娅晴稍有异动,姚筠伯便能察觉。
这是姚筠伯新的假设,一种全新的情况。
可惜的是魏定波早就知道于师孔是试探,冯娅晴也知晓,所以今日她面对露出破绽的跟踪,没有丝毫所动。
魏定波稍作解释,冯娅晴便明白今日所谓何意,她说道:“姚筠伯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查的机会。”
“好在现在我们算是过关,他已经将跟踪我的人撤离了,负责跟踪你的人,应该也已经撤了。”
“所以我们已经安全了?”
“先不要着急联系组织,再等两天。”魏定波小心起见说道。
虽然现在看起来,两人已经度过危险,但最好再观察两天,毕竟姚筠伯这一次给魏定波带来的压力太大了。
“我明白。”冯娅晴脸上浮现出笑意。
是一种放松的笑意,这些天来,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放松过,但今夜或许不需要饮酒,就可以入睡了。
“这一次的事情算是一个教训,我们一定要吸取这个教训,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魏定波总结说道。
“和敌人打交道,还是要时刻注意。”冯娅晴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不能怪魏定波,毕竟姚筠伯的试探,这一次安排的很巧妙。
魏定波继续说道:“过几天如果你认为安全,你可以联系组织,将我们遇到的情况汇报,以及告诉组织,学校内在档案室工作的花玲,不是江丰顺的人,而是姚筠伯的人。
其次就是告诉组织,武汉区这里对于师孔的调查,还没有结束,于师孔可能会凶多吉少。”
汇报于师孔可能会凶多吉少,就是看组织能否救人,毕竟就算是组织救人成功,魏定波也可以表现的理所应当。
毕竟今日自己被人跟踪,他认为是于师孔的同党,那么他的同党都知道他危险了,想要救走他不是天经地义吗?
至于你说根本就不是同党跟踪,姚筠伯知晓真相,那也不能表明于师孔背后的人,不知道他被调查啊。
毕竟学校的调查,是非常大张旗鼓的,江丰顺早就透露出去了。
但是魏定波说这些,不过是一种希望罢了,他心里其实很明白,于师孔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