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商震也只能这么想了,他接着催马狂奔而同时便开始扫视自己的前方。
日军飞机真的发现剩下的那几驾马车他也没办法,可是日军飞机要是奔自己来的,那自己总得找个地方躲上一躲吧。
那要是日军的飞机奔自己来了那就是没有发现其他人,商震这样想那当然是有舍己为人的想法。
可是当他回头眼见着日军飞机竟然真的奔自己过来的时候,他禁不住大叫了一声“我艹”。
这时候他也真是被日军的飞机给逼急了,到了现在他也没有找到理想的藏身之地啊,而当他再转回身时就看到左侧几十处有一个最高点也就是几米高占地却挺大的土丘。
就是它吧,就是那玩扔再小也只能上那里去躲着了,商震左手一扯缰绳右手一枪托又就又砸了过去。
这架马车那是两匹马拉的,而商震左手边的这匹马那是辕马。
两马拉车那也是有主有次的,商震这一砸一扯那马吃痛便一拐弯冲着那个土丘冲了上去,现在商震那有功夫去管后方的日军飞机,他可是知道日军的飞机只要一俯冲那上面的机枪估计也就该响了。
上了土丘的马车那就更不一样了,眼见马速略降时两匹马就已经蹿过那丘顶了。
此时不跳还待何时?商震双手在那马车上一按身斜悠的跳了下去。
事实证明,并不是那个大英雄从那奔驰的车上跳下时都能做前滚翻的,商震先是右肩膀头子头地,然后,怎么形容呢,用东北话讲,那是鸡里赶蛋(叽哩骨碌)的就从那山丘上滚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日军飞机上的机枪便响了起来,那个土丘上面便被打起了一串烟尘!
马车又跑了起来,只不过这回便已经少了一驾。
那正是被商震赶直吸引日军飞机的那驾马车,商震逃过一劫,而那两匹马却被日军的飞打了个血染水泡子!
原来在那土丘的另一端有水,按南方人来讲那叫水塘,按东北人来讲那就是个水泡子。
当日军飞机飞走,士兵们赶过来找商震时,最终就见商震如同一个鬼一般从那水泡子里钻了出来。
一个被称作水塘的水泡子又能有多大,两匹马都被飞机上的机关枪给打穿了,那血把整个水泡子都染得通红一片了。
当商震从那水塘里现出身来时,那血水顺着他那已经变长了的头发成绺子的往下流,从头到脚商震身上就没有不是红色的地方。
如此一来他岂不正象一个鬼,一个《水浒》中的鬼,叫作刘唐的赤发鬼!
而现在在那马车上,商震已经把衣服脱了。
现在可是冬天,商震为了躲飞机掉到了水泡子里,那一身棉袄棉裤已经被灌包了。
好在当初在搞衣服的时候,鉴于这里不同于东北到处都是水,王老帽他们还真就多弄来了几套,这回倒是正好可以让商震换上。
“你换套衣服就差这么会儿,你不能穿完让马车再跑啊?”同在马车上的鞠红霞嗔怪的说商震。
ah的冬天再不冷那现在也在零度左右了,商震现在脱的也只剩下个大裤衩子了,没办法,马车上空间狭小还有女人,否则商震绝对能把裤衩子也扒了。
那马车跑起来带着的风吹着赤身裸体的商震,就算商震体格再好那也被风吹得直哆嗦,就这种感觉,没法形容!
可是商震凭直觉感觉到,日军的飞机都来了,估计日军的步兵很快就会出现,现在不抓紧时间,他们可未必就能冲过淮河去,所以,兵贵神速。
“还挺有肉呢!”鞠红霞看着正往身上套棉衣的商震笑道。
那可不是挺有肉咋的,商震早就不是原来的那根细麻杆了,虽然说他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可是那胸肌腹肌三角肌,总之吧,身上该有疙瘩肉的地方那是一处都不缺!
商震可不敢惹“老王婶”儿,他连忙扭转了脸。
可是这一扭自己的目光却又和高雨燕那幽怨的目光的撞到了一起。
高雨燕的鼻子已经不流血了,而到了现在商震才回想起来自己在睡觉中坐起时把高雨燕给撞了,只是他又能说什么?他却哪有时间了解详情?
鞠红霞本来那就是一个风情女子,自打跟了王老帽后却是又学会了东北女人的泼辣,人家是嘻笑怒骂皆成文章,商震惹不起!
可高雨燕对商震的那点小心思就是虎柱子那虎玩扔都能看出来了,商震又怎么不可能心知肚明?
虽然说商震还没有和冷小稚成亲,可于他这样的人来讲,一个承诺那就是重于泰山,那自己和冷小稚成亲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高雨燕他更惹不起!
左右既然都为难,没奈何,商震也只能低头又套那棉裤。
可是但凡有生活阅历的人都知道,那身体湿乎乎的却想把棉裤套上去又哪有那么容易。
一时之间,商震手忙脚乱,那就是在间不容发的战斗之中他却也没有如此狼狈过!
中午时分,几驾马车首尾相接的终是冲进了一座淮河南岸一座叫作“蚌埠”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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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驾马车上有人下令道,于是几声长“吁”响起。
“让那几个女的坐在一辆马车上,剩下的人负责保护,奔码头跑步前进!”为首之人大声命令道。
那人正是商震,至此,商震这一伙人终于赶到蚌埠了。
到了这里,通过对这里百姓的询问,商震他们终于搞清了,就在他们到来之前这里还是国军的地盘呢,可是今天上午日军的飞机过来一阵轰炸,这里的中国军队便撤走了!
中国军队撤走了,那日军可就快到了,商震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小心?
商震他们倒是想追着那支已经撤走的中国军队的脚步去了的,可奈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们也不知道驻扎在这片区域的中国军队是哪个系的,这要是再把他们当成日军斥侯,就人家的兵力完全可以在瞬间就把他们给团灭了!
所以,他们还是打算过了淮河再说。
而想过淮河便需要坐船。
这回他们可打听清楚了,那是王老帽凶神恶煞一般的用枪“逼”问出来的。
这里的中国军队撤的很仓促,就在蚌埠码头那里大船小船那却是停了不知道多少只呢!
形势紧迫,商震他们已经无暇吐槽那支不知道翻号就撤走的军队了,他们必须抢在日军的前面坐船过河。
只是他们在街道上才一出现便引起了那街头百姓的一片慌张。
街头行人唯恐避之而无不及,各家关大门的声音便“咣”“咣”直响,甚至有那腿脚不便的小脚老太太扔了那笸箩一个屁股墩儿就坐到了大街上!
这也怪不得百姓们害怕,本来他们以为国军会在这里守着呢,可是谁曾想人家上千的兵力说撤就撤,了撇下了整个蚌埠的老百姓。
而商震他们这伙人随后就到了,为了能及时过淮河他们那一个个是着急忙慌,可在百姓眼里看来他们何尝不是凶神恶煞?
这又怎么可能不引起百姓们的联想,这不是扮成了中国人的日本鬼子到了吧?
可是从商震他们的角度来讲,现在他们哪有功夫去跟百姓解释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