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小狐狸!你才谎话大大地……”忽然想到什么,白小云连忙改口:“我就是要说谎!我就是谎话大大地!我就是要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地,中国狼地老婆,没有那么多!没有来那么多!你们,狼群,外面地没有。一个都没有……”
“当然没有!我抱孩子哥哥的老婆,现在这里,就只有他的大大老婆殷素梅,还有他地小小老婆,十三岁的我白小云……”
“你是他地四老婆!又是小小地老婆。小小地老婆却是第四个地老婆……中国狼地二十几个地老婆。你地,统统胡说……”
“我就是胡说!我中国狼的老婆就只有两个。就只有我白小云和藏在山头上边的殷素梅……”
“我地枪毙你……”
“我还要枪毙你!我为我的抱孩子哥哥报仇!我没有那么多地人跟你里应外合!我只有炮楼里边六个人的狼群,只有外面我白小云和殷素梅两个中国狼的老婆!我为我的抱孩子哥哥报仇!我跟你同归于尽!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说着猛地一挣。不知小野一时疏忽,还是白小云使用了真正的力气。白小云一下子挣开了小野的搂抱,左手掏出来跟殷素梅讨来的手榴弹,右手掏出来盒子炮。也不知小野手疾眼快动作麻利,还是白小云故意显示笨拙。她的手榴弹和盒子炮被小野猛地夺了过去。
“你们给我!我要报仇!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我要到炮楼里去!我还有重要任务!我抱孩子哥哥的大大老婆和大大大老婆密谋的……你们还我的盒子炮!你们还我的手榴弹……”
石川武夫脸色铁青地叫嚷:“小野君!中国狼四老婆,她地大手枪里面地子丨弹丨,你地给她退出来,把大手枪和子丨弹丨统统地还给她!让她到炮楼里面去。让她们好好地密谋里应外合!我倒要看看,中国狼地二十几个地老婆,炮楼里面炮楼外面地狼群,他们地里应外合,到底能有多大地威力!”
郎抱孩从围墙上跳下地来,隐隐听得朴正玉在墙外啼哭,却是顾不得哪怕高声安慰朴正玉一下。日本兵已从四面八方追杀过来,脚下这山本正龟越发捣乱,在那大麻袋里好像就要被宰杀的猪一样,一个劲拼死挣扎滚动,一个劲嗯嗯嗯嗯地从鼻腔里挤出来拼死挣扎的嚎叫。
打死他!
郎抱孩不舍得!就这一个山本正龟。打死了他。他爸爸交代他的用山本正龟活人的心祭奠他爸爸的话就再也不能实现了!
点昏了他?寻找穴位谈何容易!或者揣摩搜寻或者解开麻袋口都不可能!
带他走?也不可能!死猪一样的家伙!眼看着日本兵……
郎抱孩哇呀呀大叫:“我摘你们家妈妈的破头!你们不让我跑!我偏要跑!我从墙头上跑不出去,我从大门口,从我知道的地道里也要跑出去!你们不要跟着我!你们不要这样追我!我摘你们家妈妈的破头……”
郎抱孩迎着杀来的日本兵跑了过去。
“撕拉!打死!”“中国人地活靶子!犯人地活靶子!看哪个第一个打死!”“杀一儆百!活靶子地打死支那猪。看哪个还敢逃跑!”
那子丨弹丨就像长着眼睛。尽管郎抱孩巧妙灵活地跳来跃去,那子丨弹丨却仍然在他身子左右肆虐横行。
日本兵打不住郎抱孩,看着郎抱孩越逼越近,一个个惊得大叫:“中国狼!一定是中国狼!”“快!手榴弹炸!惊惶地不要!瞄准了打!”“中国狼!中国狼到宪兵队了!一定不让中国狼再偷生存活下去!”
郎抱孩猛地向左一拐,猛地几个腾跳翻飞,就从两队日本兵的中间冲了出去!
“中国狼跑了!快快地!”……
大概因为中国狼的缘故,宪兵队的日本兵全部追杀出来。这里也有哨子声,那里也有喊杀声。郎抱孩跑到这里遇到日本兵迎头杀来,跑到那边遭到日本兵突然袭击,跳到房上房上有日本兵围剿,跳到哪个小院里,也立即就有日本兵冲杀过来……郎抱孩几乎无处可逃。
他身上连支枪都没有!他真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把山本正龟的王八盒子捡过来……
郎抱孩几乎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了!也就亏得他武功高强体魄强壮。不然,再有十个他也早成日本兵活人靶子的枪下之鬼了。
郎抱孩跳进这个小院,飞进那间屋里,再从另个窗口穿将出去。
这个小院就又比别的小院大些。
郎抱孩在这个大一些的小院里隐蔽搓步……
听得日本兵又在附近搜寻,声音越来越近,郎抱孩在那廊下搓步,不知该在哪里躲藏一时才好,就突然吱地一下轻轻推开一扇窗户。
也是走投无路实在找不到一个认为可靠的藏身之地的原因,郎抱孩呼地跳了进去。
“谁!中国……狼……”一个女人惊怕的声音,接着哗地一下灯光闪亮。
原来这是山本正龟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午睡用。今天晚上,就由张玉秀住在这里。山本一郎给郎抱孩讲过这里的路线。但郎抱孩没有来过这里,这次又是慌不择路中从这里跳下那里飞出地来到这里的,所以他并不知道,他正好就来到了宪兵队的办公室……
郎抱孩发现身旁单人床上睡着一个女人,这女人裸露着臂膀紧包着毛巾被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是旁人,正是被他昨晚欣赏过,白天又在大街上羞辱了的那个漂亮的贵妇人。那个,据说是丨警丨察局长太太的贵妇人!
“老子摘他妈破头!”郎抱孩猛地狼眼大瞪。
郎抱孩破釜沉舟连忙关回去窗户。
郎抱孩呼地扑到张玉秀跟前。
郎抱孩一下子就哭哀哀地,两手抓住张玉秀的手央告:“阿姨你救我……阿姨!你救救我……”
“你是谁!你给我滚开!”一听郎抱孩哭哀哀的声音,张玉秀镇定下来,厉害起来,唰地往起一坐,啪地打了郎抱孩一耳光:“你给老娘滚!”就把郎抱孩推得倒跌数步。
张玉秀将毛巾被包一包身子。
“阿姨……我讨饭……初来乍到,被这里的丐帮欺负……我逃跑,翻到一个高高的院墙里……就被这里的小日本追杀……他们说我……中国狼……阿姨……我不是,中国的,什么狼……阿姨……你救救我……”哭诉着,郎抱孩又扑到跟前来,抱住张玉秀两只手惊吓害怕地连连哀求央告:“阿姨……你好心……你菩萨心肠……阿姨……”
“你滚不滚?你不滚老娘喊人!”张玉秀挣开被郎抱孩抱着的两只手,一手抓住郎抱孩一手扬起巴掌,又是一耳光向郎抱孩脸上狠狠抽打过来,被两手拉着的毛巾被哗啦掉了下去,又将几乎完全赤裸的身体暴露出来也不顾:“来人呐……中国狼在这里……来人……”
郎抱孩早已扑在张玉秀身上:“阿姨你别喊啊……阿姨,阿姨你真好看……”凶猛地将张玉秀扑倒在床上,不等张玉秀再惊怕地叫出声来,就将嘴巴压到张玉秀嘴巴上去。
“你干什么干什么……你个疯子……你个叫花子……”张玉秀又惊又怕又气恨又羞臊,叫不出声来地叫骂着,也极力地推打着……
“阿姨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轻嚎着,郎抱孩早将那毛巾被唰地拽开扔掉,一下子翻到小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