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有什么苦?大哥你的小妹妹怎么了?大哥你要干什么,小弟替你……”
“大哥……小弟不能再让你去冒险……小弟的小妹妹……”歪歪嘴痛哭几声忽又抬起头来:“大哥……咱们中国人死的伤的被小日本监禁的数都数不清……小弟的小妹妹……小弟的小妹妹,咱就让她那样去吧……小弟不能再连累大哥你……小弟只想,小弟只想跟着大哥你干,只想,大哥你杀小日本的时候领着小弟就行……”
“大哥你!”郎抱孩忽然凶狠地打断歪歪嘴的说话忽然瞪起来狼眼:“大哥!你这意思,你的小妹妹,她还在小日本手里?”
“小弟的小妹妹……”歪歪嘴哭着讲了他的家事。他的爸妈早已病逝。那时候他的小妹妹只有五岁,他也只有十三岁。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十几年过去了。他们都长大了。渐渐地,他的小妹妹出落得楚楚动人,成了城里妇孺皆知的一朵花,也就引起了地痞流氓的注意,好在他在丨警丨察局里干,身边还有几个不错的朋友……但是,谁知道地痞流氓奈何不得的事情,那小日本却……歪歪嘴哭着说:“大哥,小弟的小妹妹现在被关在宪兵队后面的猪圈那里……那宪兵队长贪色。据说,等那宪兵队长……等那宪兵队长怎样以后,小弟的小妹妹就要……就要被小日本兵们……”
“老子摘他妈破头小日本!”郎抱孩恨得大叫:“大哥!你小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小妹妹!我一定把她救出来!我一定把她救出来!”
“不不不!大哥!小日本宪兵队,后面那猪圈,现在戒备森严……小弟不能让你去冒险……”
“大哥!这事你就不要阻拦!你的小妹妹!我一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我一定能够把她救出来!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大哥……”歪歪嘴磕头如捣蒜:“大哥……你要真能把小弟的小妹妹救出来,小弟就把她嫁给你……”
“大哥……”
“大哥你不要阻拦!小弟的小妹妹是县城里的一朵花。小弟的小妹妹今年一十八岁,和你年龄差不多……”
“比我大……我今年十七岁……”
“大哥小弟知道你,你的老婆很多很多,有三十多岁的也有十来岁的……但是你很会疼女人……小弟知道,小弟的小妹妹跟了你她不会受丈夫欺负更不会受外人欺负,小弟的小妹妹跟了你小弟放心!小弟十二分地放心!大哥,你就答应小弟吧,你救出来小弟的小妹妹你就娶了小弟的小妹妹吧……小弟的小妹妹小名萍儿大名宋彩萍……”
“不不不……”郎抱孩一听歪歪嘴的小妹妹正是那两个泼皮说的美丽姐姐,不由地愣了一下。但也仅仅是愣了一下。郎抱孩紧接着就说:“大哥你听我说,我跟我的大老婆英莲妹妹和二老婆杏花姐有约定,我可以睡好多好多的女人,但我的老婆只能是她们两个……”
“大哥你不要骗我……你除了你的那两个大老婆二老婆以外,后来,后来你还又有了好几个老婆,什么大大老婆小小老婆,什么第一大老婆第二大老婆……”
“大哥!”郎抱孩终于插进话来:“大哥!我后来的老婆,我后来的老婆宝儿姐姐和小云妹妹,那都是我的英莲妹妹和杏花姐同意了的……”
“这不要紧。”歪歪嘴说:“你把小弟的小妹妹救出来,你先让她跟着你,等你的英莲妹妹和杏花姐同意了你再娶她。小弟相信,你的英莲妹妹和杏花姐都是软心肠,最后一定也能够同意……”
“大哥……”郎抱孩实在没有办法了。当然内心深处的深处他也极愿意极愿意。他带些结巴地说:“那……那这样说来,我……我就更不能当你的大哥了……将来我,我跟你的小妹妹成了老婆老汉,那、那你就是我的大舅哥……”
“到那时候再说!反正,反正小弟看你是英雄,小弟一定跟着你干,你就一定是小弟的大哥!”
“不!大哥!你一比小弟年龄大,二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三又是我的大舅哥……我现在,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当你的大哥!说什么都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大哥你说,那咱们该怎么办?”
郎抱孩想了想说:“大哥!那咱们结拜!我活了十七岁一直都牲口狼种,我今天就绿林好汉一回,就拜把子一回!大哥咱们结拜,你年长你是大哥,我年幼我是小弟……”
“行……行……那好!那好!”歪歪嘴说:“小弟也一辈子窝囊,小弟今天也绿林好汉一回,咱们就拜把子……小弟为大哥!大哥为小弟……”
“好好好!大哥!咱们这就结拜!”
“好好好!大哥!咱们现在就拜天拜地义结金兰……”
一直面对面跪着的两个人,这就在菜窖里面又对着菜窖口的天空跪下,就对天磕头结拜。
磕头结拜然后郎抱孩吃饭。吃过饭再休息一会儿,郎抱孩爬出了菜窖。
为了晚上的行动,郎抱孩装成一个叫花子来到宪兵队后面的猪圈这里侦查。
“猪圈”已不是原来的样子,改变虽然不大,但也绝不再像是“猪圈”。围墙上架上了铁丝网,门口外面增设了门岗,门口里面新盖一个小房子,像是看守大门并传递信息的门房,实际是管理军妓,也就是后来的“慰安妇”的办公室。
郎抱孩拄着打狗棍在这门口站下,一边颤颤巍巍可怜巴巴地跟人讨要什么,一边乜斜着眼睛向里边观看,一边考虑怎样打探宋彩萍住在哪个房间,晚上怎样进去,怎样营救的办法。
两个日本兵嘻嘻哈哈地走过来,径直向“猪圈”大门里走去。
忽然圆脸日本兵扭过脸来看向郎抱孩。忽然就站下来!忽然又走回来:“你地,中国狼?中国狼地干活?”
“我……”郎抱孩吓一大跳。“我他妈的……怎么正好就碰到了认识我的小日本……”接着昨天晚上身体状况突然大跌差点被伪丨警丨察抓住的情景就像钢针一样在他心头刺了一下。他猛地魂飞天外:“老子的身体,可不要再跟昨天那样啊!”
那时候跟歪歪嘴结拜前,那一股一定要救出,一定能够救出宋彩萍的豪气一扫而光。这一阵他害怕死了!就跟墓群血战以后,在白家楼对面山上再遇到日本兵那样。
“我……我……我……中国狼……”郎抱孩战战兢兢,语不成句。
“中国狼?啊……”听着果然是中国狼,圆脸日本兵也吓一大跳的同时,那刚弯回来的刀疤脸日本兵也吓一大跳。两个日本兵哗啦地取下来三八大盖:“啊……啊啊……你地中国狼……你地撕拉撕拉……”
“中国狼!撕拉!”
圆脸日本兵和刀疤脸日本兵吼叫着,两把刺刀都向郎抱孩肚子捅来。刺刀的来势凶猛,也只有郎抱孩能够躲开。
但是郎抱孩吓坏了:“我……摘你们家妈妈……破头……”不由地小便失禁,一股尿液冲出尿道口,唰地全部喷洒在裤裆里。
看着郎抱孩的怂包样,两个日本兵就没有在意,没有在意郎抱孩为什么竟然能够躲开他们的突刺。看着郎抱孩的怂包样,他们就产生了对于郎抱孩到底是不是中国狼的极大的怀疑,也产生了欺负侮辱中国男人的极大的乐趣。那种乐趣,甚至超过了他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找女人寻欢作乐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