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希!”松本甲拍着吴前肩膀:“很好很好!吴桑讲地很好!小川君,我给你地话,我给你地想尽一切办法和利用一切手段地话,就包括吴桑刚才讲到地这些。今天晚上,你们找到洪珊瑚,你们可以狼一样地,野兽一样地尽情地欢乐她糟蹋她……总之,你们,一定要跟她要到我们所需要地东西……”
栗原京介不由地插嘴:“据说那个中国狼地妈妈,三十七岁,也是很漂亮很漂亮地,我们地勇士,常年军营不见女人……”
吴前碰碰松本甲:“松本太君这个恐怕不妥吧?那个中国狼,很不在乎这个。他地理念,他地女人,他地妈妈,只要她们,身体没有创伤,他就……”
“无妨无妨。”松本甲大笑:“中国狼不在乎,但是他地妈妈在乎。”他转向栗原京介:“中国狼地妈妈,正因为中国狼不在乎那些,所以,只要你们把中国狼地妈妈抓出来了,只要你们不让他地妈妈身体受伤,你们就可以欢乐她,尽情地欢乐她。这样做,既不会让中国狼仇恨我们,又能让他地妈妈感到羞辱,所以就配合我们着急地让她地儿子解救她。我们也就正好……”
几个日本人哈哈大笑。
松本甲接着说:“小川君你们三个人也一样。你们将洪珊瑚那图纸搞到手后,就立即去东山石料厂附近和我们会合。现在,我和吴桑还有吉田君三个人,吉田君,以后电台只每天凌晨三点打开一次,其它时候的信息传递,就由你中国神行太保似地神速,靠两条腿跑步完成。我和吴前,现在就连夜前往东山石料厂。”他看看大伙:“好了,兵贵神速,现在就开始行动!”
一伙人分散开来,一个个幽灵一样地离开这里。
小川武雄带他的两个人离开西关杀人刑场后就直奔县医院而来。他们很顺利地查到了原丨警丨察局长三太太洪珊瑚所在的病房床位。他们又幽灵一样地向洪珊瑚那病房的所在地,原荒芜庙院窜去。
这一阵,原荒芜庙院的那个破房屋里,郎抱孩搂着玉荷花,轻轻哼唱着也在玉荷花肩膀上轻轻拍打着,再一次地越来越轻,越来越慢,越来越轻,越来越慢……真的是渐渐进入梦乡似地。
在郎抱孩这种亲切的关爱中,玉荷花甜甜地享受着,忘了时间,忘了世界,忘了一切……
郎抱孩以为玉荷花,这一次应该是真正地睡熟了。
郎抱孩再一次慢慢地慢慢地松开玉荷花……
玉荷花感觉郎抱孩又要离开她了。她说梦话似地呢喃:“抱孩子,阿姨,害怕……”
“老子摘你妈破头!”郎抱孩差点哭出声来。他气坏了!不!简直就要气疯了!这他妈都这么晚了!玉阿姨她,她还睡不着!
郎抱孩气得狠狠地搂住玉荷花就在那屁股上狠狠抽打几巴掌:“玉阿姨老子摘你妈破头!你到底还睡不睡觉了!”
玉荷花继续做梦似地呢喃:“阿姨害怕……抱孩子你搂着……你拍我睡觉……”
郎抱孩咬牙切齿,又在那脸腮上狠狠地,却又不敢太用力地咬一口,就再将玉荷花狠狠地搂到自己怀里来,就又在玉荷花肩膀上轻轻地拍打起来,也极耐心地又刚才那样子地轻轻地唱起摇篮曲来:“玉阿姨……爸爸的宝……爸爸的宝……快睡觉……”
忽然,郎抱孩脑袋后面的小窗户外面,就有几个人影唰唰唰地闪了过去。
这不是正常的脚步走动!这不是正常的人影闪动!
郎抱孩蓦地一惊:难道是日本人?我摘他妈破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丢开玉荷花就跳起来。
“抱孩子……”玉荷花从郎抱孩的迅疾动作中感觉到发生了什么情况。她紧跟着跳起来就抱住了郎抱孩。抱住以后她就又进一步地感到,抱孩子可能又要杀人又要闯祸了!她就抱着郎抱孩绝不松手:“抱孩子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快、你快睡觉……”
“玉阿姨你等等!可能,是我的仇人……”郎抱孩不顾一切地掰开玉荷花抱着他的手,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去。
“抱孩子……”玉荷花生怕郎抱孩惹事闯祸,拉一下郎抱孩没有拉住,就紧跟着郎抱孩跑出来。
院子里早已空无一人,也再无不正常的声音响动。
“抱孩子!快回去睡觉!”玉荷花悄声呵斥。
“玉阿姨你紧跟着我干什么?”郎抱孩也怒声呵斥着玉荷花,接着又疼爱地摸着玉荷花的头发:“玉阿姨听话……你先回去睡觉!我、我还有事……”
“不行!你跟我一起回去!”
“老子有事!”
“阿姨……害怕……”
“怕什么怕!一个破太平间,还不知里面有个死人没有……玉阿姨,乖,不怕……”
“我怕……阿姨真的,害怕……阿姨不敢一个人……”
郎抱孩拉住玉荷花的手,无可奈何地哭骂:“玉阿姨你真是……那你就跟着小子……”
玉荷花不走,也不放郎抱孩走:“抱孩子你杀人不少了!你不能再杀人了!”
“老子杀人?老子现在找人!老子找日本特务!老子杀的也是日本特务……”
“日本特务也不行!今天有玉阿姨在。玉阿姨就决不让你再杀人!决不允许你再闯祸!”
郎抱孩气得抓住玉荷花两只肩膀:“县府和丨警丨察局都贴出来告示了你不是不知道!咱们吃晚饭的时候,那么多人都议论,说有三十五个日本军人……”
“我不管!别说县府,就是阎督军亲自让你杀人我也不让!你认我一天玉阿姨,我就有权保护你……”
“玉阿姨!你他妈的怎么说不清道不明……”郎抱孩气得抱起来玉荷花,咚咚咚向回快走几步,就把玉荷花咚地向那里一撴一戳:“老子苦大仇深!对日本人!老子非杀!非杀!”
郎抱孩掉头走去。
玉荷花紧跟上来。
“玉阿姨我摘你妈破头……”郎抱孩气呼呼地站下。
玉荷花早一脚踹在郎抱孩腿上:“小祖宗!走吧!阿姨跟你一起去找!”
郎抱孩笑看着玉荷花,差点抱住玉荷花热烈地亲吻。他拉起来玉荷花的手:“我的玉阿姨!”
两个人就手牵着手,也轻手轻脚幽灵一般地隐没在了荒芜庙院的暗影里。
前丨警丨察局长三太太洪珊瑚,她十二岁的女儿在那次打击中内伤严重,刚到医院两天,就抢救无效,死亡了。洪珊瑚悲痛欲绝,这些天就跟死人一样,昏昏噩噩的……
她害怕儿子再遭不测,同时,大夫们也为她的健康着想想让她的儿子陪伴着她,所以这几天,她十岁的儿子就一直跟她住在一个病房中。
天已很晚。儿子已经睡熟。夏末的晚上,尽管天已很晚,天空的微亮还是使得病房里并不那样黑暗。
“吱呀”地一声门响,小川武雄和他的两个日本野兽幽灵一样地钻了进来。
“谁?”洪珊瑚神经质地坐起来。一束小手电的亮光已照在她脸上。
“三太太……前丨警丨察局长三太太洪珊瑚太太吗?”小川武雄向洪珊瑚跟前走来,同时,小手电在病房里四周一照,就关灭了灯光。
“你们是谁……你们找我、干什么……”洪珊瑚吓得抱紧胸脯,向后退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