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龙平静说道：“不然呢？”

司机恶狠狠地说道：“不然会死得很痛苦，我保证！”

郄龙抽出别在腰后的p226e2手枪，长方形的鱼鹰消音器对准司机的头部，微笑说道：“告诉我你们的身份，不然会死得毫无痛苦，我保证。”

司机也是经历过很多次实战的特种兵，无惧郄龙的威胁，冷冷说道：“你不敢开枪！”

他话音未落，郄龙立时扣动了手枪扳机，击锤发出空响，子丨弹丨没有上膛。

尽管如此，司机还是吓得身体一缩，脸色发白，嚣张的气焰顿消。

郄龙虽然怀疑司机等人就是昨晚的袭击者，但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开枪杀人，目的只是想压压他的嚣张气焰，为钱工作的雇佣兵大多都怕死。他见空枪击发有了成效，随即熟练送弹上膛，轻松对司机说道：“真不好意思，刚才没上子丨弹丨，没吓着你吧！”

司机摸不清郄龙的用意，不敢轻易刺激他，语气稍缓地说道：“我们只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跟踪我们，没准备杀你，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郄龙似笑非笑道：“真的吗？”

司机道：“当然是真的，在公寓区里杀人很麻烦的！”

郄龙晃晃带手枪道：“那为什么带枪，还安装了消音器，射击时候防止被人听到枪声，对不对？”

司机摇头道：“带枪只是防身，没打算用！”

郄龙很快掏出三支一次性针剂，沉声道：“这也是用来防身的？”

司机脸色微变，马上说道：“这是麻丨醉丨剂，担心你发现防抗，剂量不大，不致命。”

郄龙道：“为什么是三支，这样的剂量麻丨醉丨大象都够了？”

司机道：“两支备用的。”

郄龙立刻撕开一支针剂的密封袋，去掉针头的保护帽，看着司机说道：“我不相信你的话，所以准备亲自试一试，你准备好！”

说完，他抓住司机的左臂，针头凑上去，准备注射。

司机闻言脸色立变，竭力挣扎道：“不用试，不用试，我保证是麻丨醉丨剂！”

郄龙直接将司机翻过身来，脸朝下，膝盖顶住腰眼，令其动弹不得，然后说道：“既然是麻丨醉丨剂，你害怕什么，只不过睡一觉而已！”

他边说便用针头刺破司机的手臂，准备注射。

司机终于吓坏了，立刻大声喊道：“千万别注射，那东西不是麻丨醉丨剂！”

郄龙当即厉声问道：“不是麻丨醉丨剂是什么？”

司机犹豫片刻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郄龙冷哼道：“好吧，那只好用你来做实验了？”

针头刺破皮肤的微痛令司机恐惧之极，立时竭力挣扎，同时喊道：“不不不，那不是麻丨醉丨剂，而是神经性的药剂！”

郄龙道：“什么用途？”

司机被迫无奈地说道：“是用来审讯俘虏的，可以刺激神经，产生剧烈痛楚感。”

郄龙道：“有什么副作用？”

司机犹豫着没回答，结果左小臂上再次传来针扎的痛感，急忙说道：“用三支以上会损伤大脑神经，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但没有人能挺过两支！”

郄龙先前就判断这些一次性针剂别有用途，此刻果然从司机口中得到了正式，对方准备用它来审讯自己，看来没打算留活口。他怒声说道：“现在就说出你们的身份，否则我就用针剂来审问你，看看效果如何！”

司机见识过针剂的作用，清楚它注射入人体会产生反应，绝非人力能承受，当即说道：“我们是‘花岗岩’国际安保公司的雇员，负责赫顿能源集团驻y国分公司人员的安全保卫工作，不信可以去查！”

郄龙当然不相信司机话，普通安保公司怎么会有用于审讯俘虏的神经药剂，这种东西见不得光，连m国情报局都轻易不敢使用，一旦被曝光，比虐囚丑闻还麻烦。他正待继续审问司机，耳边突然听到衣帽间外传来轻微的响神，像是什么东西被踩碎了。他悚然而惊，马上出掌劈昏司机，起身悄然行至衣帽间门前，伸出p226e2手枪，瞄准公寓二层的楼梯口。

他审问司机前，先打碎一个节能灯，把玻璃碎片洒在楼梯上，起到警报作用。他判断闯入者应该有三个人，另外一个在外面接应，同时负责警戒。一旦两名闯入者出现危险，接应者马上就会进入公寓支援，属于标准的袭击捉俘行动。公寓房门没有被撬，说明闯入者有钥匙，在楼梯上洒碎玻璃就是防范接应者进入公寓。

踩上碎玻璃人确实是接应者，长时间不见同伴出来，担心出事，果断下车进入公寓查看。他们认为对付平民目标应该很轻松，两个人就够了，三个人有点多余。他们本想就在公寓内审问，但神经针剂会令目标发出剧烈的惨叫声，就算在地下室也不保险，队长让他们带到城郊去审讯，死了直接挖坑埋掉。

但是目标返回公寓已半个多小时，两名同伴始终没有出现，公寓内也漆黑一片，情况有些不对头。接应着因此才急匆匆下车，直接用钥匙开门进入，查看一层没人，立刻朝楼上走去，不料却踩上了碎玻璃。

接应者也很有实战经验，踩上碎玻璃后，立知是有人故意洒在楼梯上的，行藏暴露了。他没有犹豫，果断加速上冲，持枪进入二层走廊，打开战术手电探照。郄龙没有选择，只能抢先开枪射击，尽快结束战斗。他连开两枪，准确命中对方的上身，枪声很小，说明鱼鹰消音器的效果确实不错。

接应者身上穿着防弹背心，消音器也抵消部分9毫米弹头的动能，未能击穿。但他也很是难受，闷哼后退，同时开枪还击。尽管安装消音器手枪的枪口焰并不明显，但在漆黑的走廊上还是能看到的，郄龙的位置很快被接应者发现，连续开枪射击。但他中枪摔倒后，身体平衡性较差，连续射击也未能击中目标，大失水准。

郄龙则冷静和他对射，很快击中其握枪的手臂，安装消音器的p226e2手枪脱手坠地。他随即起身持枪逼近接应者，而对方则忍痛用左手拔出隐藏脚踝处的小型转轮手枪，反抗到底，很是凶悍。郄龙马上开枪射击，子丨弹丨击中左臂，转轮手枪也脱手坠地，武器全失。可接应者仍挣扎着用受伤的左手在裤兜中掏摸，不久拿出一枚震眩手雷，准备咬掉保险拉环丢出。

郄龙快步靠近，飞脚踢中接应者的面门，力道不轻不重，令其当场昏死过去，震眩手雷滚落在二层走廊上。他随后踢开接应着身旁的两支手枪，开始熟练搜身，只找到路虎车的车钥匙和一包香烟，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他收起路虎车钥匙，用塑料束带捆住接应者的手脚，接着拖入衣帽间内，另外一人也很快被拖入。

他已经从司机口中获得了所需情报，相信对方不会说假话，尤其是面对神经性针剂的时候，因此没必要在审问另外两人。他找来公寓内的急救箱，简单给伤者止血包扎，防止对方失血过多而送命。尽管对方可不想对他留活口，但他不杀失去抵抗的人，无论理由多么充分，这是底线。

他安置好三名俘虏，留下一支p226e2手枪，其余全丢在衣帽间内，也包括一把搜到的战术折刀。他不想报警，以免自己的假身份被追查，留下折刀就是让俘虏苏醒后自己解困，估计他们也不会报警。他必须马上离开，司机等人长时间没消息，肯定会有人前来查看，不可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