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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一九八二年九月二十日,山东某大学中文系八一级一班,在星期一下午最后一节课召开了主题班会,班长王乐兴拿着三份报纸走上讲台,一份是报道邵小利事迹的《中国青年报》,一份是报道姬翀靓事迹的《黑龙江日报》,第三份是《光明日报》发表的关于张华事迹的长篇通讯《他的心灵多么美》。班会的主题是:向三位大学生学习什么。王乐兴摘要读了这三篇文章,团支部书记张秉仑试图确定班会基调:三位大学生舍己救人的行为是高尚的,是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的。可班会一开始就跑了题,有的同学说“两个七十岁左右的人,一个九岁的儿童,都没有文化,跟一个大学生怎么比?”有的同学说“学习什么?都去救掏大粪的、救捡破烂的?救的越多,社会获益就越小。”同学们的发言基本上持这种观点的多。王乐兴和张秉仑本想班会后每个同学写份学习心得,再办期墙报,很不错的主题嘛。可是,同学们的发言却与他们的愿望大相径庭。这样的观点怎么敢落到纸上?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不管人们在三位大学生的身后如何议论,但他(她)们年轻的生命都令人扼腕的提前画上了句号。尤其是史珍香,她本来也应该被称颂,但她完全被姬翀靓的光环所淹没。

姬翀靓和史珍香牺牲的那天是个星期四,战智湛下午正巧没课。他在寝室里饶有兴致的看“伪君子”魏俊志、“避丨孕丨套”毕云涛、“菜市场”蔡世昌和“真讨厌”曾洮岩四个人打桥牌。突然,一阵“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正在搞”郑哉镐变了动静的大叫:“老战……不得了,出大事儿了!……”

“真讨厌”抿了一下打了发蜡,油光铮亮的稀疏头发,瞟了战智湛一眼,娘们儿唧唧的说道:“老战,你又不会打桥牌,快去看看老郑是不是让狗撵了咋的这么叫你,搅合了我一把好牌。哼!……真讨厌!……”

战智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想反唇相讥,“正在搞”已经“哐当”一声推开房门,连滚带爬的闯进了寝室。也许是一路奔跑的缘故,“正在搞”惨白的胖脸上满是汗水,“哈哧”、“哈哧”不住的喘着粗气,见五个室友想看怪物一样一起大惑不解的看着自己,他喘息了半晌这才说道:“快!……快!……姬……姬翀靓让……让火……火车撞……撞死了……”

战智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哄”的一声就乱了。他想都没想,抢上前去一把抓住“正在搞”的双臂,圆瞪双眼问道:“你……你‘嘚儿的喝’的说啥?……”

“正在搞”的五官立刻不在原来的位置,他呲牙裂嘴的痛叫道:“唉……唉呀妈呀!撒……撒手!……快撒手!……老……老战你把我胳膊掐折了!……唉呀妈呀!……疼死我了!……”

战智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用力过猛,“正在搞”的胳膊虽然肉多,可也经不住他这用力一攥。他急忙放开手,道歉道:“对不住!……咱们是哥们儿,千万别介意……”

“正在搞”揉着胳膊,痛苦地说道:“唉呀妈呀……咱们是哥们儿你……你也别下死手呀!死……死的不只是姬翀靓,和她一……一块儿被撞死的还有常和她在一起的史珍香……”

“真讨厌”在战智湛身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哼……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一听名字就不是两个什么好人,一个‘鸡从良’、一个‘屎真香’。啧!啧!啧!……死就死了呗……”

战智湛勃然大怒,反手一巴掌向“真讨厌”打去。幸亏“避丨孕丨套”反应极快,他慌忙扑上来,双手死死的抱住战智湛的胳膊。战智湛动了真怒,打“真讨厌”的这一巴掌力量很大。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大的力量去打同学,连他自己事后想起来都后悔。“避丨孕丨套”怕战智湛盛怒之下真的伤了“真讨厌”,就死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以至于被他的胳膊拖着,“咣当”一声,脑袋撞到铁床上。

“真讨厌”还不识趣儿,站起身来嚷嚷道:“老战你干什么呀?显摆你胳膊粗力气大呀?……‘鸡从良’和‘屎真香’是你姐还是你妹子呀,她们死了,你拿我撒什么气?……”

“避丨孕丨套”抱着战智湛的胳膊,转过脸去怒喝道:“‘真讨厌’!……你说话就不能不这么刻薄?……”

“伪君子”也十分不满的说道:“就是!……人都死了,何必占嘴儿上的便宜幸灾乐祸……”

“菜市场”也冷嘲热讽道:“嘿嘿……总是自命不凡!和老战动手你以为那是打桥牌……”

“真讨厌”见犯了众怒,不敢再狡辩,只好当起了缩头乌龟,只是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战智湛不再理睬“真讨厌”,一再向“避丨孕丨套”道歉后,又对“正在搞”问道:“老郑,你别介意,俺就这熊脾气。……到底是咋回事儿?……”

“唉呀妈呀……我从南岗回来,想抄近道儿,走到三孔桥下的时候,忽然发现来火车了……”“正在搞”抹了一把胖脸上不断流下来的汗水,惊魂未定的讲起了他亲身经历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松花江水波连波,浪花里飞出了我的老婆……”“正在搞”刚去哈尔滨工业大学看望了也许用不了几天就会成为自己的女友的老乡。两个人聊得很开心,并相约周末再见。“正在搞”的心情就像关贵敏演唱的那首十分动听的《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一样,那是相当的好了。只不过,“正在搞”把“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改成了“浪花里飞出我的老婆”,这也是他此时真实的心情写照。这人的心情要是好了,脚步也就变得十分的轻快,转眼间已经来到三孔桥下了。“正在搞”嘴里哼着“浪花里飞出我的老婆”,蹦蹦跳跳的跨过条条铁轨。

“呜……”一声震耳欲聋的汽笛声打破了“正在搞”“浪花里飞出我的老婆”的幻想。一列重载的列车挟着飓风“轰轰隆隆”的从哈尔滨站驶了出来,渐渐加快了速度。“正在搞”不愿被长长的列车截住耽误自己返回学校的时间,三步并作两步跑过了列车将要经过的轨道。

忽然,“正在搞”的右侧传来一声女孩儿尖细的惊叫声:“老大爷,火车来了!……你‘笨笨咔咔’、‘跟头把式’的跟火车抢啥呀!……”

“正在搞”停住脚步寻声望去,只见离自己不到一百米处,一个衣衫褴褛的的老人,背着一个同样是补丁落补丁的麻袋,正踉踉跄跄的想通过铁路。离老人十几米处,两个女孩儿正跳着脚,大嚷大叫的想阻止老人横穿铁路,可老人毫不理会,依旧径直向铁路的对面奔去。

“正在搞”的心都提溜到嗓子眼儿了,他屏住呼吸,紧盯着已经踏上铁轨的老人。他估计,按老人的速度,在火车到来之前穿过铁路是没问题的。忽然,“正在搞”想起来那两个女孩儿不是常去找自己的室友战智湛的姬翀靓和史珍香嘛,尤其是姬翀靓还是自己的校友呢。

就在这时,让“正在搞”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老人毕竟是上了几岁年纪,腿脚不灵活,忙中出乱,被铁轨一绊,“扑通”一下摔在铁路上。“正在搞”大吃一惊,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叫出声。火车司机似乎也发现了意外情况,急忙采取了紧急措施,列车一阵痛苦的震动,发出“吱……”车轮摩擦铁轨,让人心悸,极其刺耳的尖叫声。但是,列车拖着的几十节车皮都装着小山似的煤炭,准备运往南方,哪能说停就停。“正在搞”惊恐地看着巨大的惯性推动着列车,就像没减速一般,继续“轰隆”、“轰隆”的急速向老人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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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南疆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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