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用左手从口中取出长条形的金戒指,而后又不着声色的打开了左手的手铐。
这些步骤看着简单,但为了防止敌人发现,马达实则发费了两个多时,若不是自己当初跟华汉元学艺不精,今也不会这么狼狈。
双手的手铐被打开后,马达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他突然之间想到了张松正,想到了冷静,想到了老师章宁,想到了特务处所有兄弟......
但此刻他必须活下来,因为只有活下来才能回到对岸,才能与兄弟和情人见面。
日本兵聊了一会之后便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马达看中了日本兵摆在桌子上那两把带着刺刀的长枪,他设想了一下。
如果自己稍稍闹出点动静,这日本兵会不会拿着长枪对准自己,他有没有机会在一秒之内卸下刺刀直接割喉,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除此之外,马达还担心如果自己一旦有动作,这群日本人会不会立即叫医生等等一系列的行为。
他越是思索便觉得可能性越,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挣扎一会后,他索性放弃了挣扎,因为横竖都是死,如果自己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一点是必然的。
只见马达咳嗽了两声,整个身子动了一下,听到动静的日本兵果然如猜想的那样拿起了那两把破枪,锋利的刺刀朝着马达指来。
刺刀越来越近,很快便到了马达的鼻尖,就在这时,马达的双手从松动的手铐中钻了出来,左手死死的塞进扳机后面,右手迅速的卸下了三八大盖的刺刀并以最快的速度将日军割喉。
另一名见状的日军准备立即击杀马达,但他犹豫了两秒,想起了藤卷安弘的命令,可就在这两秒之间,自己也被马达刺中了心脏。
事实上,击杀这两名日军压根不需要两秒,只是这两名守卫不知道马达的能力和速度。
屋内的打斗迅速将门外的守卫惊动,他们两名守卫立马冲进了房间之中,此时的马达还只打开了一只脚上的脚铐。
见门外日军前来,他立马开枪,击杀了两名日军,同时长条形的金戒指往另外一只脚铐中一塞,反复**之后将另一只脚铐捅开。
马达拖着右腿徒窗户底下,用枪托将窗户击碎,同时将门反扣。
外围的日军开始慌乱并有所行动,马达瞄准了日军射击,短短十几秒日军便被击杀了两人。
他知道自己这种抵抗是徒劳,所以在胯下为自己准备了一颗手雷,这颗高爆手雷完全可以要了自己的命,这东西也是从刚才死亡的日军手上夺来的。
尽管还发着烧,身体也极度虚弱,但在要命的刺激面前,这些症状似乎都已经全部消失。
另一个营帐中的苍井宫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知道这是马达抓住了机会,但她冷静思考后便立马坐下。
而正在此时,藤卷安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没有选择指挥战斗而是第一时间前来汇报。
“苍井宫姐,守卫大意,那位叫马达的军官现......”
“废物!废物!”
藤卷安弘急匆匆的一进来便明情况,苍井宫四个字压的他不敢话,这么多大活人守着一个残废的国军竟然被反杀,这样的事情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
苍井宫不是瞎子,外面的情况她一清二楚。
只见她命令藤卷安弘向后转,自己就在他的身后换了衣服,一下子变回了那个惹人怜爱的冷静。
事情已经发生,此时追究谁对谁错其实没什么意义,在冷静看来这些都是场面,只要演戏演的好,不怕马达扳不倒。
着装完毕的苍井宫找到了早就准备好得绳子,即便是没有今这一出,马达醒了之后她还是会演一出戏,而这出戏的最终结果便是以自己为诱饵,让马达叛变。
既然事情提前发生,干脆让这场戏更加真实,因为死的这些大日本帝国战士便是最好的证据,这些人一死,即使是聪明绝顶的马达也会认为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将我绑上,叫来翻译官,我来教他怎么!”
苍井宫冷冷的命令道。
犯了错误的藤卷安弘此刻只能唯命是从,如果今日这马达出了任何闪失,他难逃一死。
藤卷安弘动作熟练的将苍井宫绑上,而且这绑还是真绑,因为苍井宫始终在旁边提醒:
“用力点,紧点!”
在藤卷安弘的努力之下,苍井宫终于被绑上,绳子绑的她整个身子都变了形,即便是站着也有受巨大的痛苦。
绑好绳子之后的藤卷安弘立马叫来了翻译官,三人简单的交流一番后,所有人都明白了苍井宫的这出戏该怎么演。
苍井宫这招想要成功让马达放下武器,除了自己需要很好的演技,藤卷安弘和翻译官同样需要很好的演技,因为只要有一点点不对,马达便会立马发觉,这也是她对一切要求严格而且真实的原因。
“对面的马达兄弟,莫要开枪,你如果再开枪射杀一名皇军,你的老婆便没有了!”
翻译官从营帐中露出一个头,对着斜对面马达的病房中道。
两座营帐之间还隔着一座营帐,马达虽然能够听到翻译官的声音却无法看到翻译官的人。
老婆?
老子单身二十七年,能用手则用手,从不废话,我哪里来的老婆?这不是瞎扯吗?
马达横牙一笑道:
“去你娘的!
老子的老婆只有一个,那便是你奶奶!”
话间马达又找到机会瞄准一人,直接爆头。
见又有一个裙下,藤卷安弘心中一疼,为了这个马达,他已经死了十几个士兵,此刻他巴不得一炮将这营帐轰平,一了百了。
藤卷安弘将苍井宫推了出去,自己的身子躲在她身后,若是马达想要击杀自己,他必须先杀了苍井宫。
但马达没有这个机会,因为三个掷弹筒早就对准了马达的营帐,只要这苍井宫一死,营帐会被瞬间炸平。
狼狈的冷静被推出来之后,即使是马达也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局势乱了。
冷静的嘴巴中被塞入了一块毛巾,弱的身子在藤卷安弘的手上挣扎,看着都被绳索压的变形的身体,马达心疼却无能为力。
他想救,但救不了!
“你们抓一个女人来威胁我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和老子真刀真枪的干呀!谁退谁孙子!”
马达非常气愤抓狂,恨不得吃了这群日本鬼子。
看到马达情绪的突然变得激动,藤卷安弘冷笑一声道:
“哦,看来你还认识她。
只是你不投降,你这美貌的妻子........
哈哈哈........”
藤卷安弘的话一完,即便是躲在各处的其他日本兵都传来笑声。
从东北一路打到现在,都知道日军对待妇女的手段就那么几种,而刚才的笑便代表他们将会用最无耻、最下流的方式对待冷静。
就在此时,冷静口中的毛巾不知道何时被她吐了出来:
“马达哥,我不怕,杀了我,千万不要让这群畜生碰我!
我冷静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冷静的突然发声,让马达这个大男人都打着哆嗦,眼泪和鼻涕稀里哗啦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