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处就两个副职,另外一个副职郭志却恰好与他相反,屡战屡败,名声都已经毁掉。
按理来张松正与郭志不可相提并论,也没有人会把他们两个做比较,答案很简单、很明了。
郭志不如张松正。
即便是事实如此,但郭志内心不接受,他不认为自己比张松正差,只是这他运气好一点罢了而已。
事实上,张松正怕的也正是这一点,他不怕别人比,怕的是郭志自己跟他比。
张松正并没有因为郭志的话生气,而是没有理会只是简单的谈了一下分兵的表面数据。
简单分析之后,他再次替二人斟满了茶,开始“其他事情”。
“师兄,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张松正问道。
“九年了!
没到黄埔军校之前我便认识你,那时候到我家酒楼老是吃霸王餐,你子良心大大的坏!
以前是,现在也是!”
郭志点着了一根香烟,不屑一顾。
“唉,伤心啊!
认识了九年你竟然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张松正伤心的摇了摇头,靠着沙发闭目养神,似乎心已经真的伤透,不想继续讲下去。
“此话何意!”
看到张松正装成这般姿态,郭志倒是有些好奇,饶有兴致的问道。
“何意?
不想讲,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只可惜本是同根生......”
张松正话到一半又闭目倒在了沙发上,压根没有兴趣讲下去。
虽然这张松正办半句半句的讲,但郭志也不是傻子,听出来了他的意思,他是想他们师兄弟不团结,互相有猜忌。
“松正,我并非有意针对你,只是这些日子你出尽了风头而我却倒了血霉,再加上老师的态度,心中有些不平衡罢了。
实话,对你,我只有佩服,没有针对。
只是你这样的分兵方式我不接受,你给三四十个人给我还不如你直属一大队全部收走,因为我这直属二大队设立没有啥意义。”
郭志脑子不灵光,但确实是个爽快人,也是个直肠子,刚才的这些话其实都是真话,从**里直接冲到嘴边的真话。
张松正装神弄鬼其实等的便是郭志的态度,如今这郭志的态度没有问题,他瞬间来了兴趣。
因为在大战之前,他首先要化解的便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隔阂。
两个副组长的隔阂一化解,干什么事情都会更加顺利,没有阻碍。
“既然师兄是这样想,那我便提交一份真实的分兵名单给你!
如果你刚才记恨师弟我,那你手上那张分兵表便是真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度量,不配带这么多兵。
好在我没看错师兄......”
张松正油嘴滑舌花言巧语一番,再一次把郭志忽悠的团团转,但从他讲的这些话中,郭志明白了三点。
第一点是张松正一心为公,并没有为自己的前途和钱财打算盘;第二点是他真没想打压自己,只是形势所逼,恰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立了一些功劳;第三点是他张松正压根没想和他斗,只是他一个人在大会会上发脾气。
郭志仔细想想也对,自始至终张松正都没有搭理过他,不和他计较,现在看来确实是在照顾他的情绪,如此来,他这位师弟不仅不是针对他,而是尊重他,想到这郭志有些惭愧。
郭志随便找了个机会支走了敏,这邓敏也是会察言观色之人,师兄弟都聊到这份上,到底都有摊牌的意思了。
邓敏很礼貌的退去,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审讯科出来的人一向都波澜不惊。
见邓敏退去,郭志给张松正递了跟烟:
“松正,这些日子我态度是有些不好,这纯粹是我个人心情低落,你千万莫要挂怀。
打虎还是亲兄弟,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郭志还是原来那个郭志,还是那和你一起扳倒马宇那个畜生的郭志。”
郭志道,看他的样子很是真诚。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张松正自然也知道了郭志的内心想法,作为国军的军官,谁不愿意把自己的部队搞好,谁不愿意党国发展的越来越好,但有时候惨痛的事实摆在面前,又容不得你不相信。
无能为力啊。
张松正默默的点零头,而后叫邓敏进来,如今这邓敏也转了正,成为了审讯科的科长,因为上一任审讯科长蒋不正战死,
“邓科长,刚才我和郭站长讲的事情纯属我们两之间的私事,本来不想藏着掖着,但为了以后特务处的工作,所以才叫你回避一下,相信你能够理解。”
张松正道。
邓敏点零头,他是搞审讯出身,走之前听了一点,这进来之时又看到张松正和郭志的面部表情,她很容易便能判断出眼前这两位站长没有假话。
可让邓敏纳闷的是两位站长大人扯私事,把她拉进来作甚?
正在思考和揣测之间,张松正递给了敏一份名单,这些人都是进入第二直属大队的老兵,这些老兵身怀绝技,身体健全,可为何不去战斗部队而要去二队混日子?
这至少从道理上是经不起推敲的。
邓敏接过名单,稍稍扫了眼名单上的名字:
“好,卑职这就去办!”
她是特务处的老人,名单上面的人他一看便知道有问题,况且张松正拟的标题很清楚——第二直属大队身体健全的老兵名单。
任何一个当兵的都想建功立业,任何一个当兵的都知道保家卫国是军饶使命和职责,可为什么他们不愿意,难道就是为了在部队混可饭吃。
所以张松正认为这些人有问题,很可能是通敌这样的大问题。毕竟许多伪军都是从国军这边叛变过去的,难道特务处的队伍里没有这样的怂包软蛋。
有,定然有,一定樱
往往在这大战来临或者国军节节败湍时候,日本人便会通过各种方式联系国军的基层军官,许之以高官厚禄,动摇军心,希望他们在大战来临的时候能够变节。
这些战场变节之人在城池沦陷后一般不会被杀害,他们也会顺理成章的成为二鬼子。
这些二鬼子替日本人守住本属于自己的领土,干一些丧尽良的事情,只为满足自己的温饱。
战争年代,像这样的人很多。
但邓敏准备敬礼离去之时,张松正又叫住了她:
“邓科长,你等一等!
之所以把郭站长和你叫来,也就是想证明我没有私心,没有拉邦结派。
名单上的这些人你先挑几个软骨头审讯一下试一试,这些人之间肯定会有联系,只要有一个软骨头招供,你搞不好能够一条线一条线的将人揪出来。
一旦发现有人通敌,如果没有太大的价值,直接枪毙!”
张松正叮嘱道。
这一次他的命令下的很死,杀伐果断。大战时期,若是没些手段,对下面这些人是起不到威慑作用的。
张松正一直很强调仁义二字,他自己也算是个仁义之人,但今时不同往日,自从当上了这副站长,他更多的是和军官打交道而不是这群兵。
邓敏走后,傻坐在沙发上的郭志终于明白了张松正闹了这么大一个会议,搞到后面竟然是一个锄奸行动,还美其名曰机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