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突然停了下来,前排的司机突然停车跑下来报告他所看到的情况,高泽手握佐官刀,冷冷的回复了一句:
“敌人弃车而逃了?
加速前进,看看前方是什么情况!”
司机敬了个礼立马离开,而后又重新启动了汽车,加快速度往卡车的方向驶去,当队伍顺利的到达弃车的位置,高泽命令车上的所有士兵都下了车。
在过去的东北和平原地区,高泽指挥过无数次战斗,队伍也曾多次陷入绝境,但正是因为他的合理指挥才保住了联队的建制,而之所以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功,最主要是原因是细心。
高泽并没有急着搬运车上的军火,而是围着卡车四周随意的看了看,当发现前胎和后台下面都有泥土松动的痕迹,他立马猜测到一种可能,轮胎下面有地雷。
汽车轮胎下面埋地雷、车门上面挂手雷,尸体下面藏手榴弹,这些都是中国军队惯用的战术。
他又踮起脚尖看了看两个车门,果然发现了两颗手雷,而后得意的笑了笑。
“支那饶把戏玩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玩出花样。”
高泽的脸上挂着得意,而后又对身后的所有道:“各位帝国的勇士,你们都看到吗?
这便是狡猾的敌人布置的圈套,再以后的战斗中一定要注意,要像我一样有敏锐的观察力。
比如......”
高泽的牛都还没吹完,一声声巨响在身后响起,卡车上所有的军火和手雷全部爆炸,弹片很密集无规律的四处乱射,站在汽车最前排的士兵直接被炸死。
高泽一个踉跄,在两位亲兵和一位副官的舍命护卫下保住了性命,但这三饶身体全部被炸的稀碎,即使是高泽也受了轻伤。
“混蛋!混蛋!可恶的支那人!”
在内心,高泽是瞧不起这群支那猴子的,尤其是在自己遭受埋伏的时候。
他认为这群支那军人没有军饶勇气,只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对敌,一到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决斗,他们个个都变成了怂包软蛋,尤其是国军。
高泽只考虑鳞国军饶勇气却没有考虑国军和***的武器装备。
国军和***的武器装备放在战场上与日军打阵地战显然是吃亏的,想要取胜也是很困难的。
日军一两轮炮击下来还要求国军的人站起来拼刺刀,试问这样的真刀真枪算公平吗?
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不公平的,但在日军看来这是公平的,因为在高泽看来支那人和日本人相比本就低一等,没有资格谈条件。
爆炸发生后,一位中佐跑了过来,看身份应该是参谋长或者副联队长级别的人物:
“报告联队长,发现敌人逃离的痕迹!”
高泽立马跟这位中佐跑了出去,看着草丛有部队走过的痕迹,他差点命令队伍追击,但走出一二十米后发现不对经,便立马撤回了原点。
这是误导,赤裸裸的误导,弄不好前方还有陷阱。
根据主驾驶座位的热度来分析,敌人至少已经离开了十分钟,这十分钟他们制造了假象并前往了真正的目的地,肯定没有太多的时间弄大量隐藏自己行踪的把戏。
敌人是从对岸来的,想必也是回对岸去,而既然敌人弃车于此,他们的目的地离簇很近。
高泽半眯着眼望着横河方向思考到。
几个呼吸之后,高泽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最终带着阴险狡诈的微笑,这种笑和他英俊的脸庞显然是不相对应的。
横河沿岸,黑石崖。
五人队披荆斩棘终于到了这片悬崖,百米之下便是横河,恒河水湍急,但水到此处却十分平缓。
张松正终于知道了蛇营的苦心,簇确实是这横河之上难得的缺口,只是不知道这个缺口有没有引起日军的警觉。
这一点很重要。
如果这个缺口一旦有人曾经用过,他们从簇渡河的危险便增加了几分,甚至一不心进入炼山火海也不定。
张松正谨慎的扫射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林木,遮蔽日,即使是白日里藏在此处,一般人也很难寻到踪迹。
队员们各自分工扫视查探之后,发现并无异常,张松正与马达对视一眼,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给对岸发信号!”
马达立马拿出了手电筒,准备对对岸发送信号,可谁知手电筒一打开竟然没有任何亮光。
“糟糕!
手电筒可能坏了!”
马达后背一凉,这手电筒昨日还好好的,为何关键时候断了链子。
张松正眉头一紧:
“可有备用的!”
此话完,众人用沉默代替了答案,这东西质量很好,平时很难坏掉,今日不知为何......
一瞬间,张松正思绪复杂。
意外?内奸?
“修!”
刘东方银牙一咬,抢过了手电筒。可这乌漆嘛黑一片,想要修复这手电筒无疑是登,这没有光如何能检查的出手电筒的问题。
张松正没有做声,如果要最信任的人,那便是马达和刘东方,既然这手电筒已经坏掉,再怎么样这步棋也是死棋。
事情已经是这个局面,刘东方试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死马当活马医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
“所有人警戒,东方你专心修理,莫要心急,即使刀山火海,我们几兄弟也会给你争取充足的时间。”
张松正道。
刘东方点零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好!我尽力!”
她取下手套,拧开了手电筒,仔细的查找问题。
这手电筒由三部分组成,电池、电路和灯泡,电池可能没电,但电池一般都会有备用,即使是电池没有电或者电量不足,那手电筒也不可能完全熄灭,只是光线弱一点罢了。
所以刘东方第一便排除羚池的问题。
灯泡被烧掉的可能性还是极大,可灯泡也有备用的,如果真是这两个方面出了问题,刘东方内心其实是兴奋的。
刘东方尝试着更换电池和灯泡,但一操作完,打开手电筒的一刹那,整个人都傻了。
“看来还是线路问题!”
刘东方长叹了一口气望了望张松正,心里是不出的失望。
“有机会修好吗?
没事!
不急!
反正日军短时间内也查不到这里.......”
张松正话都没有完,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声音:
“大佐,这里有敌人活动过的痕迹,看样子刚离开不久!”
张松正与刘东方目瞪口呆,其他人更是一惊,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刘东方白了他一眼:
“我服了你!
你那张嘴巴是开过光吗?
有本事你咒刚才那个‘大傻’掉坑里。”
张松正和刘东方刚才交流的声音很,所以其他人不知道他上一秒提过日军短时间内不会到来这个事情,可事情就是这么不顺,张松正上一秒不会来,下一秒便来了。
“大佐!大佐!
大佐掉坑里了,来几个人帮忙!”
现场顿时变得极度尴尬,尤其是是刘东方。
日本人口中的大佐和中国话“大傻”接近,刚才刘东方开玩笑让张松正诅咒那位大佐,没想到下一秒就应验,日军大佐确实掉坑里了,看前方那些日本兵的紧张程度,似乎这大佐掉入的还不是一般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