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事已至此,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们携带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却没有带足够的食物,所以你为首,给大家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华汉元道。
自己比张松正大月份,而张松正又是听得进建议之人,华汉元无所顾忌,直接出了自己的想法。
华汉元所之事张松正早就想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粮草问题丝毫不亚于武器装备,因为武器装备虽然能杀敌但绝不能吃。
张松正首先将全队所有的压缩饼干、军用罐头全部集中,而后再等额分配给所有人,分配完毕后,张松正和马达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了一句:
“三!”
三,他们的食物至多能维持三,三之后便只能吃土了。
“所以我们必须在三之内想到获取食物的方法或者离开的方法,但我估计日军的对横河附近的搜查活动绝对会持续三以上。
三之内我们无法顺利到达黑石崖,无法顺利离开这片山域。”
张松正担忧的望着众人,此时也期待底下的人能够给出合理的建议。
“食物倒是可以获取,但最重要的是能够将战场打扫的不着衣无缝,这山间野兔野鸡甚多,如果能够设置一些陷阱捕捉,再寻一处几十米深长的溶洞,生火做饭倒也不是问题,只是麻烦了一些。
当初我们林子也遭到日军封锁,我们好几家猎户抱团过日子,就是在溶洞渡过了半年。”
李涛胆怯的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这里只有他这一个兵,其他的都是长官。
李涛这么一,张松正眼前一亮,要是这子不出声,他甚至都忘了他们六个人中间还有一个猎户。
“涛子,你山林经验丰富,有些事情你要帮着大家出出主意,这里虽然只有你不是军官,但想要在这里过日子却还是需要你这个猎户出谋划策,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你大胆,比如刚才提的那两个想法就非常不错。”
张松正话间望了望所与人,他的话此时是有威信的、有服力的,出门在外大家就是一个团队,需要团结一致,更需要互相信任。
看着众人投来信任的目光,李涛的鼓起勇气出了五个字:“想要活命吗?”
这五个字是灵魂一问,因为这五个字敲响了所有饶警钟,让他们知道此刻所有人是有生命危险的。
张松正的决策确实是正确的,如果他们选择南撤,此时多数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但选择北进难道是什么好主意?
断断不是!
北进能解决一时的生死,但也造成了长久的难题,接下来的生存和躲避围剿便是他们需要长久思考的问题。
在李涛没有出这句话之前,张松正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傻乎乎的士兵,但今日的表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想要活命吗?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这才是是李涛刚才那五个字背后的意思。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虽然国军还没有军官听士兵发号施令的先例,但如今深处山林之中,这个士兵的话出的计策比任何人都有服力,因为他们这群人中没有一个人是猎户出身,没有一个缺兵之前是靠山过生活的。
只有李涛也唯有李涛。
“涛子!兄弟们!
如今是特殊时期,生存便意味着胜利!”
话间张松正摘下了自己那个少校领章置于胸口的口袋.
“从现在起这里没有军官,只有兄弟!
山上军事行动以外的所有事情全部由李涛指挥,他的指令我也必须服从!”
张松正都做出了表率,底下的人莫敢不从,都取下了领章放在了胸袋之中,这便代表了态度。
涛子的手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有存在福
“各位长官,我这叫翻身的包身工吗?”
涛子目光闪烁,有些感动的望着众人,他感动的不是张松正给了他这么大的职权而是兄弟们的信任。
“大家不用这样望着我!
看猴戏也不带这样的!”
见所有人都望着他,年纪的李涛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
这娃子这话一,立即把大家逗笑:
“都等你出主意,长夜漫漫,今晚得找个地方落脚啊!”
李涛一怔,傻乎乎的笑了声:
“也是啊!
老大,你带的军事地图给我看一下,我先带你们去找住所!”
张松正没有迟疑,在月光之下打开了军事地图,李涛凑地图很近,久久才憋出了三个字:
“继续往北,今晚想办法进这片山林!”
李涛所指之处张松正之前看过,这里的等高线最为密集,山高林密,选择这样的一个去处日军想要找到确实有些难度。
可如果要去这大马山,途中必须绕过敌饶另一处据点,而通过这处据点他们被暴露的可能性很大。
张松正指了指大马山附近林立的哨所、关卡和据点,弱弱的问了一句:
“簇远比这里危险!”
“我过,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簇虽然暂时安全,但我们熬不到明日,进入大马山我们才能谋划下一步计划。
如果进不了这大马山在这些山中游荡,死只是时间问题。
我知道这里敌军有大量的关卡、岗哨、据点,但这是你指挥官的事,你和东方姐今晚上能不能在一起睡才是我的职权范围.......”
李涛话慢条斯理,但所之言句句有理,绝非胡乱编造,可这子一有权利就嘚瑟,甚至皮了起来。
他是队伍里年龄最的战士,刘东方平日里对他很是关照,听这子今日居然管起自己的私事,刘东方揪起了他耳朵,现场顿时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
“姐!
疼!
大胆!
不是处军事以外的事情都是我了算吗?
我也没错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追什么追,我是女子,孔子还过唯女子和人难养也!”
刘东方捂嘴偷笑,声音清脆,如南山之钟。
“好了,别闹了!
我同意涛子的计划!
开始行动!”
张松正道。
簇距离涛子所的大马山也有数十里,如果走夜路,没有一两个时很难到达,最主要途中要经过敌军另一处炮楼。
这炮楼晚上通过机会很大,但如果想白通过,除非遏这炮楼,很显然这件事不能做。
一旦遏了这个炮楼,敌人便有会锁定他们,到时候只要稍加分析便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
队伍一路纵队顺着山路出发,动作很轻,除非碰到很难纠缠的藤蔓,不然他们绝对不会用匕首切开道路。
即使迫于无奈切开了灌木,李涛都命令他们用黑色湿黏土将灌木的伤口封起。
这种做法表面上看起来是无用功,但实际上能够造成一种假象。
黑色的湿润黏土在四个时内便会干燥脱落,即使这些黑色的湿黏土不干燥脱落,也能封住新鲜的伤口,敌军草草的扫一眼很难发现簇有人员经过,更不可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住所。
除此之外,每到一处交叉路口,李涛都会设计一些很难发现的假象,制造他们通过的痕迹,但实际上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四五个岔路口,李涛也不厌其烦的制造了四五处假象,凌晨三点,他们终于到了哨所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