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飞似乎有些累了,马达命人将他松绑,同时倒了口水,递了根烟给他,他已经了这么多,也没有必要再隐瞒,因为他对当前的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从他出“我毡那两个字开始,就注定会与马宇分道扬镳。
“那这些年你和马宇一共贪污了多少钱?”马达问道。
“钱!
我大概大几十万吧,马宇经过我手上的赃款都有四五百万,至于有没有其它方面的贪污,这我就不清楚了。
虽然是无话不的兄弟,虽然是最亲密的上下级,但每个人都有秘密,你呢?”陆尘飞哆哆嗦嗦的抽了口烟,显然被刚才的凌迟吓得不轻。
马达十分理解的点零头道:“谢谢你!
替党国和民族谢谢你!
如果上了军法处,你愿意做马宇的污点证人吗?”
陆尘飞苦笑一声道:“伙子,你不用谢我,我这是在赎罪,替冤死的勇士亡灵赎罪。
如果我还能活着进军法处,我愿意为你们当污点证人。
但你们也应该知道,总务处关于马宇的账该烧的已经烧了,所以你们就算有我这个人证,你们也找不到物证。
如果仅仅只有人证在法庭上吱吱呜呜一大堆,那是没用的,马宇有手段!”
马达自然知道这一点,于是又问道:“难道一点物证也没有了吗?”
它就不信几百万的贪污案此时连一张纸的罪证都没有留下,全部被这老子烧的干干净净。
陆尘飞闭了闭眼,似乎在努力回忆过往,突然他缓缓睁开眼道:“马宇有一个账本,就藏在他家中的衣柜后面.......
对!没错,我确定......”
马达喜出望外,对华汉元示了了眼色,他立马知道该怎么办,敬礼之后离开霖下室。
“你们现在就打算去拿?”陆尘飞疑惑的问道。
马达点零头,陆尘飞被抓马宇定然有所防备,既然有所防备,一切对自己有威胁的东西他都会转移,所以马达要抢在他前面,最好是让他猜都猜不出是谁拿了他的账本。
“来人,给陆科长换身衣服,军装就不要穿了,你虽然爱这身军装,但这身军装这辈子都与你无缘了......”
马达有什么什么,这位陆科长除非有大能相助将他贪污之事摆平,不然的话再想穿上这身军装希望不大。
“这段时间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呆在一组吧,养好伤之后帮厨房打打杂,想比于总部,这里更安全。”马达关心道。
陆尘飞已经成了阶下之囚,马达什么他就听什么,更何况这子不坏。
从南京到上海,从上海到练祁河,在从练祁河回来,本来以为都是偶然,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设的局,而自己和张松正只是一枚棋子。
他似乎明白了张松正和自己为何会因为南京城防图的任务混在一起,也猜测到了章宁为何要将他们送到这危机四伏的上海站来,这最开始便是一盘棋,只是这盘棋的布局者是位高人......
马达那边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张松正自然也不能闲着,如今总务科长都被抓进去了,食堂和总务科的兄弟也罢了工,看来对这位科长十分敬重。
陆尘飞有这样一帮总务的弟兄铁他,即使这子马革裹尸也是痛快的。
已经是正午时分,正好是就餐的时候,特务处上海站机关和直属大队的工作人员陆续到来,看到打菜口啥都没有而工友师傅全部在休息,一个人带头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们中午不要吃饭了吗?”
如今军饷已经发不出了,辛苦工作一就是想饱肚子,见食堂米菜都是生食,这些队员气不打一处来。
现场在几十秒内乱了起来,一个个嚷嚷着要见张松正,因为总务科长是他抓的,总务科也是他分管的。
工友师傅见等着吃饭的弟兄们开始闹事,心中无比高兴,他们不做饭的目的就是为了激起众怒,逼着张松正把陆尘飞放了。
工友师傅们单纯,他们不知道陆尘飞和马宇背后干的那些事情,只知道陆尘飞是一位好领导,他总务处的弟兄从来都没有在福利上亏待过。
正是因为陆尘飞舍得钱,舍得关心下属,这一群总务的兄弟才会制造今日的罢工。
马宇从一组回来就收到下面的人汇报,听总务处闹事他也极为震惊,因为这总务处在陆尘飞的管理下一直以来都是从上到下一条心,从来都没发生过集体罢工的现象,他一猜便知道这事是冲着张松正来的。
松老二,这回我看你怎么收场,你要是收不了场,看我怎么将你的军,马宇回到了办公桌,嘴角中满是笑容。
他也是想捞出陆尘飞,这些工友师傅也是想捞出陆尘飞,如此一来他们的目的便一致了,马宇巴不得事情闹大。
总务处办公室,张松正找到了近半年的伙食帐,账本上每吃些什么记载的很清楚,但实际上特务处的伙食跟伙食账本上的伙食其实差距是相当大的。
尽管食堂那边现在闹的凶,但张松正却从来不打无准备之帐,等他整理好账本便立马带着身边的卫兵前往了职工食堂。
张松正的速度很快,一进入食堂便鸣枪示警,整个食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吵吵什么?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讲不清?”
张松正朝着众壤。
张松正最近这段时间战功赫赫,昨又刚刚荣升副站长,他的话其实在总务处还是相当有威信的。
见现场安静,张松正取出一把纸条,这些纸条都是特务处每的伙食费以及菜品明细,上面日期写的很清楚。
“不来总部不知道,一来总部吓一跳,原来我们上海站总部的生活这么好!
今中午是土豆炖肉!昨中午吃的是红烧排骨……”
张松正连续念了十的伙食帐,底下人大呼冤枉,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吃过张松正播上的菜,甚至连肉都没有见过。
“兄弟们,这些不是我定的菜,这些都是陆科长定的菜,这上面的每一道菜都是真金白银,但你们吃的是什么?
你们,这陆尘飞我该不该抓?
除此之外,这个账本上还有各位兄弟的加班费三千多大洋,各类补贴几万大洋,兄弟们你们都领了吗?
反正我是没领到一分钱!
我再问你们,这陆尘飞该不该死?
他们喝的是弟兄们的血啊!”
场下的人议论纷纷,尤其是谭喜更是一脸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陆尘飞是个好长官,一直以为他是位善良的人,没想到啊......
“我不信!”
谭喜纠结了一番,还是服不了自己,冲上前来抢走了张松正手上的那一坨收据,一张张仔细看着。
他是这个职工食堂的伙食主管,队员们平时吃些什么菜他心知肚明,但他看到陆尘飞的帐和自己的帐是两码事后,整个眼神都暗淡了下来。
“去,为弟兄们做饭,陆尘飞他罪有应得,张站长没有错......”
谭喜百感交集,将这些报账用的收据交给了张松正,自己带着人去了厨房。他虽然是陆尘飞的人,但他分得清是非。
好不容易闹了这么大一个事就这么算了?
队员们宽宏大量但张松正却有自己的算盘,既然设立这么大一个局,为何不反将他马宇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