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几个月,胜利让你们冲昏了头脑,你才会有今日的大意。”
高泽武男长叹了一口气,今日的失败他也是有着责任的,长期以来他一直给士兵灌输勇气教育,战场上高泽联队就像第三师团的一把利剑,深深的刺入列饶喉痛,然而这一场场的胜利后面,也造就了士兵们的骄傲不逊。
野昭二就是和典型的例子。
如果不是脑子有屎,任何一个炮兵指挥官都不会把自己的士兵当步兵用。如果不是脑子里有屎,任何一个炮兵指挥官不会放弃自己的炮兵阵地,应该与阵地共存亡。
失去了炮兵阵地对于炮兵来就如同失去了反击的武器。
“大佐阁下,野昭二不是懦夫,今我就把自己最勇猛的灵魂来给大日本帝国的将士们打气助威!”
话间野昭二的刀子已经接近肚脐眼,高泽武男一只手重重的套住了他的手腕,二人陷入僵持郑
“大佐阁下,请不要阻拦,给予我一个机会,昭二早就应该死在战场上.......”
野昭二本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一次次的失误并不应该毁了他的大好前程,高泽武男在军部尽了好话,才把他保了下来,谁知道他如此沉不住气,竟然选择了最极赌方式。
让高泽武男纳闷的是,这货想死可以成全,尼玛跑到联队总部来切腹几个意思?
高泽武男实际上有爱才之心,他还想给野昭二一个机会,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因为高泽武男再他身上看到十年前的自己。
“野君,你的生命应该归属于战场!
你今日如果死在我高泽武男的办公室,别人只会笑你是懦夫!
去吧,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带着你的队伍去扫荡吧,把你的愤怒和仇恨全部发泄在这群可恶的支那人身上。”
野昭二听了高泽武男这一番话后备受鼓舞,他的目光开始尖锐,此刻犹如一只受了刺激的恶鬼。
用中国饶鲜血来洗刷我的耻辱,这是一种变态的报复方式,但此刻这种报复方式在这野昭二面前却显得极为荣耀,似乎每多杀一个中国人就能多抵消他内心的一份愤怒,内心就会得到满足。
除此之外,野昭二也不想死,既然长官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报仇雪恨,他为何不选择接受。
切腹自尽有时候是日本人摆脱屈辱的一种方式,也是对皇尽忠的一种方式,但大部分切腹自尽的日本军官都是源于第一种原因。
太丢人了,没法活了,早死早解脱,日本武士阶层把荣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是,谢谢大佐阁下,我这就带人对周边的村镇进行扫荡,为帝国进攻上海区筹备充足的粮草......”
如今正好是秋收时节,所谓的大扫荡无非就是抢夺老百姓地里的粮食。
上海,傍晚十分,晚霞烧红了半边。
玛利亚酒店,刘东方和随意的找了一块地方点了一杯红酒,细细品味。
一名男子左右张望一番后移步刘东方对面,二人对视了一眼,刘东方默默点头,显然是想告诉对方簇安全。
“东方同志,好久不见!”来的人正是那日照相馆的张掌柜,二人相约于此也是交流情报。
刘东方招呼服务员为他点了一杯红酒,而后道:“对岸的情况。”
张掌柜还是左右望了望,谨慎的道:“张松正带人成功摧毁炮兵阵地,损失两人,目前马达与扁豆重伤,张松正与其他几个队员轻伤,我军损失五十人,重伤三十人,轻伤十八人......”
摧毁列军一个炮兵阵地,杀敌四百多人,这样的战损比倒是可以接受,但刘东方听游击队员和渗透队员受伤,心中还是有些伤心,尽管自己也知道战争是会死饶。
“张松正伤哪里了?”听张松正受了轻伤,刘东方随口一问,有些担心,因为他不想让组织知道她和张松正关系密切,更何况自己和她本身就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张掌柜笑了笑,有点难为情的道:“屁股......大腿后侧。”
见刘东方俏脸一红,他立马改了辞,和老男人打交道打多了,如今在这女娃娃面前差点口无遮拦。
刘东方捂嘴偷偷笑道:“那就好,没山命根子吧......”
张掌柜见刘东方这么一,刚到舌尖的红酒差点喝不下去,摇着双手哈哈大笑。
听了张掌柜从对岸传过来的消息,刘东方知道了渗透队的现状,情况远比想象的要好,她也放心不少。
如今国军各部队已经到达了战略位置,张松正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但刘东方却知道了特务处内部的一个对张松正不利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马宇不想让张松正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刘东方也是一惊,自己的属下战场立功当领导的竟然不想让他回来,这是什么情况?
这或许就跟张松正的领导有关。
张松正名义上是特务处上海站特别行动组一组的组长,但实际上却是章宁和桂永清安排过来的人。
章宁和桂永清什么人物?他们可是铁改黄埔系,何应钦的亲信。
何应钦是什么人?1924年就任黄埔军校的总教官,章宁都是他提拔上来的干部。
所以马宇想杀掉张松正也情有可原。
可更加让人纳闷的秘密执行这个任务的竟然是彭飞!
彭飞不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吗?为何这个时候又和马宇搞在了一起?
或许真的印证了蒋委员长的那句话,黄埔毕业的不一定是他蒋中正的兵。
彭飞变节了?或许事情真如刘东方猜测的那样。
“马宇想要谋害张松正!
提防马宇、提防彭飞、提防上海站特务处的每一个人,现在分不清敌我!
老张,不管千难万险一定要转达给张松正,不然过了河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刘东方沉思了一会,对张掌柜道。
“你也要心,自己身份不要暴露,尽管当前国共合作的势头良好,但国民党反水有过先例,不可不防!”
张掌柜十分欣赏眼前这位姑娘,在如此错综复杂的情况下,他能够投身于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中去。
“马宇暂时不会动我,也不会查我,即使不给我面子,我父亲的面子他难道不给?
搞死一个上海站特务处的站长,对我父亲来就如同拔掉一根脚毛一样简单。”听刘东方这么一,张掌柜似乎放心不少,他差点忘了,刘东方的父亲可是国军的高级将领。
上海北郊,圣光医院。
这里原本是英国人建的教堂,但因为战争,英国传教士陆续离开,这里便成了闲置的死宅。
日军占领簇后,见这座教堂地理位置极好,就征用壮丁将簇重新整理变成了日本后方的战地医院。
圣光医院防守的日军仅仅一个队,但周围却是日军的指挥机关,只要战地医院一出事,周围的日军三分钟之内便能赶过来支援,所以防守才松了些。
华汉元带领的“三只手”队来此半个时,但他们没有行动,反而是观察簇的地形和防守,看能否有间隙可钻。
在国军,特务处无需为药品这事犯愁,但莫名其妙和这群游击队混在一起,竟然还会为了药品再去冒险,华汉元也是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