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正雄听到王祖城的询问心里咯噔了一下，异样的表情从脸上一闪而过，并且迅速恢复正常，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王祖城步步紧逼的说道：“你知道！只是想为那个人做掩护。既然你已经打算交代了，为什么还要隐瞒？！难道你觉得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子，很容易被你骗过去？！我想告诉你，你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的离谱。因为到这里来的人，不管愿不愿意，最后都会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中大正雄装出一副害怕和惶恐的样子，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王祖城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说你什么好？！你耍的这些小聪明对付别人还可以，想要从我们这里蒙混过关，还是差了一些。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你听我一次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保留，搞不好，还能留一条命。”

中大正雄“哭丧着脸”，说道：“我真的已经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就放过我吧！”

聂福源说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看看棺材是什么样的。”说罢聂福源对边上的打手说道：“给他上下一道菜。”打手听到聂福源的命令，微愣了一下，不自觉的看向了王祖城。王祖城吩咐道：“既然他说他只是一个小喽啰，那么就让他尝尝当官的感觉。给他上贴加官。”

“是！”打手应了一声，立刻跑到边上忙碌起来。没过多久，一个打手端着托盘走到了审讯椅边，一个打手拿起一碗水，把水喝进了嘴里，然后喷到了中大正雄的脸上，接着拿起了一张宣纸贴到了中大正雄的脸上。喷一次水，加一张纸，打手还嘴里念念有词“从九品芝麻官开始，现在是从八品。……”

在中大正雄的脸上贴了大约四五张宣纸，打手把贴在中大正雄脸上的宣纸撕了下来。憋气憋得太久的中大正雄在宣纸从他脸上撕下来的一刹那，贪婪的呼吸起了空气。王祖城问道：“感觉怎么样？！你刚刚只不过的官只升到了七品，到一品大员还有一段距离。要不要继续试试？！”

中大正雄喘着粗气，说道：“我刚刚已经说了！真的没有隐瞒的了。”

“还是不老实！”王祖城叹了口气，说道：“继续！”接着王祖城站了起来，走到了被吊着的日本特工的身边，问道：“让你休息了那么久，是不是该说些什么了？！”

吊着的日本特工听到王祖城的声音，睁开眼睛，瞪了王祖城一眼，又再次闭上了眼睛。王祖城冷哼一声，手一挥。两个打手立刻拉动绳子，把日本特工吊到了离地两米左右的地方，接着松开了手，被吊着的日本特工像是断了线的秤砣，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王祖城拉起了日本特工问道：“坐升降机的感觉怎么样？！再来一下怎么样？！”过了几秒钟见日本特工没有反应，王祖城接着说道：“我们这里有一个人，他别的本事没有，唯独擅长骟猪。现在他猪不骟了，改成骟人了。尤其是喜欢骟你们这种人。”说罢王祖城对打手说道：“去把马老根叫来。“

“是！”打手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向审讯室外跑去。与此同时，中大正雄的惨叫声传了过来。趴在地上的日本特工听到叫声，不自觉的向中大正雄所在位置看了过去。王祖城也顺着这个日本特工的视线向中大正雄的位置看了一眼，说道：“你不要妄图自杀。如果你自杀了，我们会帮你打扮一番，然后派几张照片登报，说你归顺了我们。并且配合我们粉碎了日本特工伏击的阴谋。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的家人想想。当你的上级知道你背叛了，会怎么对付你的家人？！”

“不！你们不能这样！”

王祖城说道：“想要你的家人不受苦，你就好好的配合我们。”说罢王祖城见火候差不多了，刚准备把这个日本特工带到隔壁去审问，看到刘德江跟着马老根一起走了进来。王祖城吩咐道：“老道士，把他带到隔壁好好的审审。如果他不老实，让人给他打扮一下，拍几张照片，明天登报。”

刘德江立刻明白了王祖城的意思，笑着说道：“组座，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让他乖乖的把所有东西都说出来。”说罢刘德江带着人押着日本特工向另外一间审讯室走去。

送走了刘德江等人，王祖城走到了中大正雄的身边，伸手撕下了贴在中大正雄脸上的宣纸，说道：“刚刚我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我不想再陪你兜圈子了。等一会我就让记者来拍照，然后再写几篇报道，好好的夸夸你！”

“不！你不能这样！”中大正雄有气无力，挣扎着叫道。

王祖城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既然你不肯跟我们好好的配合，我为什么要保护你，保护你的家人？！”

“我说！我说！”或许是缺氧的时间太长了，又或许是家人是中大正雄心中的羁绊，中大正雄此时已经陷入了一种梦幻状态。王祖城问他什么，他都老老实实的回答。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审讯结束了。王祖城让人把中大正雄带下去后，走到了聂福源的身边，递了一支烟给聂福源，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抽了两口，说道：“没有想到一件小小的图纸失窃的案子，会牵连出那么大一条鱼。”

聂福源说道：“你小子忙了一上午，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王祖城立刻明白了聂福源的意思，故意伸了个懒腰，说道：“你还别说，今天上午这么一闹，我还真有些累了。我吃完饭就回家，有事的话，往我家里打电话。”

“行！”聂福源勾住了王祖城的肩膀，笑呵呵的向审讯室外走去。……

送走王祖城，聂福源走进了贺函忠的办公室。站在窗前的贺函忠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过了身，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聂福源，问道：“我刚刚看到鹤松出门了。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情况？！”

“情况是有，至于鹤松这个时候走，他是主动让功劳。”说罢聂福源把手中的审讯记录递到了贺函忠的面前。贺函忠一脸疑惑的看了聂福源一眼，接过审讯记录看了起来。一目十行，贺函忠很快看完了审讯记录。合上审讯记录本，贺函忠嘀咕道：“王祖城这小子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聂福源说道：“现在不管王祖城运气怎么样。当务之急，还是上报处座。这么大的案子，我们情报科不可能吃独食。”

贺函忠权衡了一下利弊，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对总机说道：“我是贺函忠，给我接处座办公室。”没过多久，电话通了，贺函忠简单的把事情跟戴雨农作了汇报。戴雨农听完贺函忠的叙述，直接说了一句：“马上到我的办公室。”然后就挂了电话。

贺函忠放下电话后，带着聂福源直接出了办公室。十多分钟后，贺函忠和聂福源走进了戴雨农的办公室。看到已经等候在办公室里的行动科和技术科的两个科长，贺函忠和聂福源先向戴雨农行了个礼，然后跟两人打了一个招呼，随后贺函忠把审讯记录递到了戴雨农的面前。戴雨农接过审讯记录，随手丢到了办公桌上，说道：“没有那么多时间，你们直接介绍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