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螣蛇？！”王祖城听完李星地的叙述，嘴里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两声，说道：“你这条线上人数不少啊？！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代号是以十二式神命名的，那么你们至少有十二个人。你和你的老婆是其中的两个。”略微停顿了一下，王祖城接着问道：“那么另外十个人是谁？！在什么地方？！”

李星地说道：“为了便于隐藏，除了我和藤野熏子外，其他的都是单线联系。我的上线从抄纸巷的住处撤离后，我就跟他失去了联系。他喜欢画画。刚刚你拿出的那幅油画，就是我平时投递情报的死信箱。”王祖城接着问道：“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顺丰楼？！”李星地反问道：“你为什么就那么确定顺丰楼是楔子？！”王祖城回答道：“你或许不清楚，我们的技术科比电话局办事效率要高。我派人去找你老婆过来的时候，顺便让手下找技术科帮了一个忙，让他们帮我查了最近三个月你们行动科对外打出的电话，其中根本就没有一个电话是打给顺丰楼的。”

李星地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输的不冤！如果换成其他人，想要抓到我。根本不可能！”王祖城说道：“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另外你不是败在我的手里。而是败在我们二组的手上。”

聂福源对打手说道：“把他带下去，好吃好喝给我招呼着。”

“是！”两个打手领命后，让李星地在口供上画押后，把李星地带下去。聂福源收起口供，笑看着王祖城问道：“兄弟，现在是不是该审审那个女鬼子了？！”王祖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问道：“大哥，有没有兴趣陪我去顺丰楼走一趟？！”

聂福源说道：“听说顺丰楼的盐水鸭是一绝，一直没有去。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的去尝一尝！”王祖城接着说道：“走！科长还等着呢！等汇报完了，我们去尝尝。”说罢王祖城跟着聂福源离开了审讯室。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聂福源带着王祖城来到了通往贺函忠办公室的走廊前的秘书办公室，问道：“科长在吗？！”秘书回答道：“科长在办公室里等你们。你们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谢谢！”聂福源非常客气的打了一个招呼，带着王祖城向贺函忠的办公室走去。走到办公室门前，聂福源和王祖城整理了一下衣服，聂福源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贺函忠听到敲门声，应道：“进来！”

聂福源和王祖城推门走进了办公室，不约而同的向贺函忠行礼道：“科长！”

“你们来啦！快坐！”贺函忠招呼聂福源和王祖城坐下，问道：“鼹鼠交代了吗？！”聂福源兴奋的回答道：“交代了！”接着聂福源接过王祖城手中的记录，递到了贺函忠的面前，说道：“这次我们的收获非常的大。跟您汇报好之后，我们准备去鼹鼠交代的他们一个联络点去看看。”

贺函忠接过记录本，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一目十行，贺函忠很快看完了记录内容，说道：“看来这网鱼不小啊！”聂福源说道：“科长，鼹鼠这条线上，主要人员就有十二个。我们现在虽然已经抓了两个，但是还有至少十个人还没有抓住。我们组人数有限，还请科长帮忙调拨一些人手协助我们行动。”贺函忠立刻明白了聂福源的意思，笑着伸手虚点了聂福源两下，打趣道：“你小子还是佬毛病。担心别人眼红，急着把功劳分出去是不是啊？！”聂福源也不诡辩，直接承认道：“知我者科长也。做我们这一行的讲究人脉。我总不能连汤带肉全部吃了吧！多少也要给人家留一口。要不然今后遇到麻烦了，连帮忙的人也没有。”

贺函忠说道：“你说的也是！真没有想到这个案子会那么大。光靠你们一组人的确是不够。我看这样，以你们二组为主，我把刚刚组建的四组调来配合你们。”接着问道：“你们还需要什么吗？！”说罢贺函忠看向了王祖城。

王祖城沉吟了几秒钟，看了看聂福源的反应，说道：“科长，这次抓人我们要技术科提供协助。您是不是提前跟他们打一个招呼？！”贺函忠听到王祖城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协调的事情，我会办好的。这次行动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点。尽可能获取电台和密码！”……

聂福源和王祖城在贺函忠的办公室里待了大约十多分钟，然后离开了贺函忠的办公室。来到停车场，王祖城和聂福源上车后，王祖城发动了汽车，坐在后排位置上的聂福源说道：“先去李星地的家看看，他们抄jia抄的怎么样了？！”

“好嘞！”王祖城一打方向盘，把车开出了停车场。与此同时，贺函忠走进了戴雨农的办公室，看到站在边上的行动科科长徐尤南微愣了一下，随后走到了戴雨农的面前，行了个礼，叫道：“处座！”

戴雨农问道：“情况怎么样啦？！”贺函忠回答道：“鼹鼠已经招供！这是审讯记录！”说罢贺函忠把手中的记录本递到了戴雨农的面前。戴雨农接过记录本打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戴雨农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函忠，这次的事情你们情报科做的漂亮。”接着问道：“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做？！”贺函忠回答道：“处座，卑职现在来，除了向您汇报案件的进展，还请处座允许技术科能够配合我们行动。”

“你先下去吧！”戴雨农先打发走了徐尤南，接着按下了办公桌上通话器的按钮，对通话器另外一头的秘书说道：“让徐韶功立刻来我的办公室。”在得到秘书的回应后，戴雨农关了通话器，迟疑了几秒钟，问道：“函忠，你们大概需要多久，能够把剩下的日本特工全部抓住？！”贺函忠回答道：“处座，具体时间我无法做出保证。毕竟这些人已经潜伏在我们国内多年，而且隐藏的非常深。抓他们需要时间。但是卑职能向能保证，一定会尽快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咚！咚！咚！”贺函忠的话音刚落，戴雨农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戴雨农听到敲门声叫道：“进来！”情报科科长徐韶功在得到戴雨农的允许后，推门走进了戴雨农的办公室，叫道：“处座！”戴雨农笑着应道：“韶功来啦！”

徐韶功看了贺函忠一眼，问道：“处座，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戴雨农笑着说道：“函忠过来点了你们技术科的将。”徐韶功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回答道：“处座，我们之前已经跟情报科有过合作。我想接下来的合作一定会非常顺利。”

“好！好！好！”戴雨农连说了三个“好”字后，接着说道：“此次是我们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行动。我希望你们两科精诚团结，尽快把隐藏在我们国内的日本间谍全部捉拿归案。”

“是！”贺函忠和徐韶功两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

离开戴雨农的办公室。徐韶功把贺函忠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办公室的门，徐韶功招呼贺函忠坐下后，亲自倒了一杯水送到了贺函忠的面前，笑着说道：“这次你们情报科可是露脸了。不过也把行动科得罪惨了。你拉上我们技术科不会是为了分散火力吧？！”贺函忠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说道：“老弟，说句老实话。这次拉上你们技术科真的不是让你们帮着分散火力，完全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你们技术科帮我们。如果没有你们技术科，想要让鼹鼠那么快开口，基本上不太可能。”徐韶功提醒道：“你放心，就算处座没有下命令，你们要我帮忙，我也不会打回票，更何况这次处座下了命令。不过你可要当心，徐尤南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搞不好他会在你们的身后搞小动作。”贺函忠说道：“老徐，徐尤南的狗脾气我还不清楚吗？！我早就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