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将军阁下，这个地方的东方语用得不准确，因为从国籍上讲我是这个国家的人，我这不能称为帮助，应该是尽责；只是血缘有些尴尬而已。我知道阁下想问什么，东方大国民间称为汉贱，是个很贬义、甚至是骂人的话。”上尉毕恭毕敬地回答。

局长很大气道：“请原谅学生学艺不精，我想说的可以不管多贬义、都不用去在乎。只要不是m贱就行啦，都是用得上的人。

可惜呀，这几十年我们吸引东方国家那么多有钱、有权、有学识的人来定居移民，可是就没能好好把他们中的汉贱使用起来。这么多的好资源就在身边，往往与军情局合作都是低层次的，仅仅限于金钱、权势、学术方面的情报合作。

现在好啦，上尉老师的的观点得到上面认可，估计我这辈子后面的事都是全力推行老师的东西；我认定、认准啦。那天开会时上面提到的慧将军，当时大家不知道是什么人，那就是集东方智慧、才能于一身的打仗高手。现在上面要求我尽快培养出慧将军这样的人才来，改变我方的被动局面，其实谈何容易呀？

好在上天有眼，上尉老师及时出现在视线范围。老师就是将来打败慧将军的那个人，连一点东方血缘都没有，凭什么去打败别人的高手、那不是白日做梦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现在上尉正是提拔为少校情报军官，并作为我的助理、马上飞赴现场接管指挥权，搞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尽管这个混血军官被局长捧到了天上，行动主管还是想确认一下：“请问少校助理，你对现场出现的状况有什么独特见解？”

这个叫顾得拜的年轻军官不客气地道：“从东方人思维来看，一开始就把场面水搅浑显然另有它图，不会是简单不让我们跟踪到目标潜水艇。我一直在关注进展，结论是对方极有可能想把那艘潜艇替换出来，除外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就算他们有替换行动时，我们也不要打草惊蛇，因为其他方面已经尽在掌控之中。要始终让对方觉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才算是行动成功。”

局长在一边鼓起掌来，“看，这才是东方思维的份儿，行动主管你服不服气？”

主管也觉得有道理、靠谱，点头认可。

顾得拜乘专机直接降落到南大洋航母上，然后转乘直升机放到电子侦察指挥船。

来之前行动主管把决定向尼葛森中校宣布了，由新提拔的少校接替现场指挥官。尼葛森终于送了口气，知道自己搞不过对手，一开始就被懵晕了、现在都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确应该派个懂行的指挥来。

顾得拜坐下就对他道：“中校请不要慌，我有办法对付他们，您只管把电子侦察船玩转就行了。分分合合的不过就是制造迷魂阵；他们分开我们有天上的卫星看着，合在一起有电子侦察船守着，我们以不变应万变、看他们怎么办。这一路时间还长，办法总比困难多。先说说眼下最要紧的是什么问题……”

“还是跟踪不到目标潜艇；开始水下发射时由于震动声响都很大，为了免受反噬、我们很多监听设备和操作手，只有关机停下活来。但发射结束我们还没来得及恢复工作状态，对方就直接进入静默。”

顾得拜点头道：“看来对手非常精于细节上的算计，这一点点机会都没放过，我们遇到高手了。接下来呢？”

尼葛森道：“应该说我们的高科技能力还是强大的，通过多种手法结合，只要时间足够还是能把这艘潜艇找出来的。但对方这点机会也不给，一出发就分成3个方向走。我们只有先跟上、于是综合手段没有实施机会。卫星上去后对方又回来走到一起，当我们刚要建好综合模式时，他们又分开离去。这下彻底没招了，显然对方知道我们想做什么。现在我们甚至发觉静默状态的潜艇不止一艘，而且他们在各组之间无规则轮换着，我方甚至连潜艇和舰艇都分辨不出来，已经无法应对……”

顾得拜哈哈笑起来，“亲爱的尼葛森中校，这是在玩一个东方街头魔术游戏，也就是障眼法。3只碗扣在地上，3个小绒球随意往碗里藏、让人压钱，猜绒球在哪个碗里。人都是眼见为实的，明明看见绒球放进扣着的碗中，揭开时确什么都没有，而是在别的碗里。绒球真的会自己跑路吗？显然是不可能。”

“是的，我也始终弄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尼葛森很诚实道。

“哪有什么道理呀，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很容易被揭穿的。现在先不管这个，说说我们该怎么做：就像对待那3只不停换来换去的碗和绒球，我们先不管他们怎么玩，只是把周边看好了。就算他手艺再高、这绒球不在手里就藏在身上，跑不远的。所以现在5条电子侦察船把目标转向四周，和天上的卫星一起，看住不让别的舰艇混进来就行啦。有些招数没人感兴趣，自然就没有继续玩下去的乐趣了，我们的机会就会到来。”

尼葛森很赞成顾得拜的看法，“对，家里小孩老哭的时候，大人如果不理他、一会功夫就不哭啦。”说完他就去布置各电子侦察船的任务去了。

实际上顾得拜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然判定对方会搞狸猫换太子动作，对方可能在什么地方行动呢？

首先他把航程分为三段，1、南部大洋航行段；2、岛链内外段；3、进入我方南海三沙岛礁控制段。

第一段的可能性最小，这里很少有国际主航道，过往行船少、很容易暴露目标。一是来替换的潜艇容易被发现，二是就算替换成功，那么长的路程不光容易暴露，而且还要冒着没有护航的风险。对方指挥官那么聪明，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三是假设前面都很顺利、什么都没发生，这岛链外的所有地方，哪里去找完成实验后期工作、和出发前准备工作的军港基地？别的都不说啦，仅大杀器的弹头是能随便拉着全世界乱跑的吗？

所以顾得拜一来就叫尼葛森中校不要慌张，因为什么也不会发生，起码不会在这一段航程里发生。对方的动作目的也很清楚，就是把把我们先搞得晕头转向、心理奔溃。这是典型的东方打法，心理战。

这些伎俩对付一下纯西方人可以，但他顾得拜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同样第二段航程可能性也不大，主要还是拉着大杀器弹头、能到哪里去装弹的问题。虽然这个区域是国际主航道，过往船只频繁容易掩护、浑水摸鱼。

剩下自然是第三段可能性最大，进入南海就都在三沙岛礁基地，和大陆交相辉映攻击网范围内；虽然现在可以声张航行自由，打起仗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对手完全不必躲躲闪闪，假以演习为名、光明正大地两支舰艇队伍胜利汇合，热闹几天后各走各的而去；发生的一切尽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