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各个玩卫星的大国，别说什么空天军了，再怎么的也都有监视别人卫星的机构。等到下午晚些时候，阿慧接到灰刃传过来消息：对方卫星到位。

她立即叫白少校通知前方，让3个航行组汇聚到一起。黄昏时候14条舰艇准时汇合前进，这不用卫星传来信息报告，尼葛森在望远镜中就看到了；这让他哭笑不得。

阿慧对白龙道：“这种频繁的分分合合还有个好处，就是让对方在经济上承受不了。虽然对受财大气粗，但体制和我们不一样，从大财团公司租来的卫星按小时算钱，一天就得上百万美元。

他们国家军情局每天的经费均摊下来也就600万，本来就点多缺口大，这样干下来相当于把水龙头打开放水，谁都受不了。估计这会对方总部正开会吵上了。”

白参谋又学了个东西，打仗还要会算经济账。果然那边正在开会，对尼葛森上级主管正受到与会者围攻。

“这个玩笑开大了，明明下面就能搞定的事，还花那么多钱用卫星侦查。全世界每天军情局的活还做不做了？虽然账多不愁，到年底要和那些官僚打嘴皮仗销帐，但你好像不是和某财团有关系，这么上心呀？”

“谁说这个账这么好销？我已经算出来了、大了去啦。全程估计要一个月，这就上亿了，加上5条电子船的费用就差不多3个亿啦。你们看着办好来，这次年底我是再不愿去看那些官僚、政客的脸色；哪回不是搞得想钻地缝一样……”

主管也都知道大家都难处，“各位、各位请冷静一下，这不是尼葛森在前面遇到难事了吗？算账也得看时候，对方分头返程怎么跟踪得到。这次任务跟踪的是我们也有的载大杀器潜艇，冷不丁从深海里向我们的航母群、本土来那么一家伙，那就是上万亿的损失。

只是谁知道卫星挂上后，他们又汇在一起走。这明明就是在对付我们，这点麻烦就沉不住气啦？要是我们卫星一走他们又分开跑，甚至直接都跑掉，那这次已经花的钱就全打水漂啦。我看这样，卫星暂时挂几天看看；如果尼葛森没有找到办法跟住对方潜艇，那就撤掉卫星想别的办法。现在我就去找局长说这事，也是难为了尼葛森中校，让一个电子侦查专家和别人的谍战专家交手这怎么行……”

行动主管推开局长办公室，老板听了也皱眉头。这才开始对方就展示了充分应对能力，显然是他们国家强大的谍战阵营加入进来了；这样整下去是要吃亏的。

“我看这样，挂卫星是我批准的、继续挂着，看他们要搞什么名堂。另外派一名谍战行动高手去对付他们。让尼葛森负责电子侦察船手段，这个人专门对付对方搞名堂。

我经常告诉下面的人，现在主要对付的是东方，东方、东方！重要的话说3遍，但发觉说一百遍都没用。西方人性格简单粗鲁，喜欢用实力决胜负，行不行三几下赶紧让对方诚服，但这套对东方人没有用。

他们有足够的耐性对待所有事情，处于优势时动作比我们还快，处于劣势时，总能用东方古老的办法软磨硬泡，生生地把优势给你化成弱势。什么温水煮青蛙、什么四两拨千斤、什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呀、呀、呀，哪一个不让西方人听起来头疼？

你看我们以为有了5条最先进的电子侦察船，就以为该拿到的都能拿得到手。结果别人给你来了个：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傻眼了吧？你们不服气调用侦查卫星、手段升格到极致，上阵不又被弄傻了吧？……”

“老板，您这一席话倒是把手下我弄傻了。”行动主管觉得老板今天是开挂的节奏，“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东方专家了，满口冒的词那么难懂？”

局长做深沉道：“难懂吗？这就是我们弄不过别人的原因。几十年来就是搞不过别人，归结起来就在这个地方：东亚半岛战争时、我们仗势二战余威，计算的是钢铁和经济实力碾压，断言别人绝对不会参战。结果不仅在最好的时机出手，还把我们的几十国联军打败。

然后我们答应支持的世界屋脊之战，那别人简直就是对付鸡群鸭群的打法；再接下来的椰战，都没有直接出兵，就把我们拖垮、拖烂到那里。几十年来决策层没人去研究别人的打法，对别人的实力甚至闭着眼睛不予承认，像沙漠中撅着屁股的鸵鸟……”

“老板好像是感悟到了什么？”行动主管试探性地问老板。

对方毫不谦虚道：“岂止是感悟，简直就是找到芝麻开门的钥匙。几十年来，寻找这把钥匙的第一人；寻找到钥匙的也是第一人！这就是今后从上到下要学习东方、了解东方。在对付东方时要比东方还要东方化。由此，我们的思维、语言、生活习惯都要东方化起来，那些筷子都不会使用的雇员，就不要在军情局混了。对不对，我的同志哥……”

看来老板是认真的了，特别是最后一句彻底东方化、表率性的反问句，差点让行动主管扑地喷血。这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板携军情局投向东方阵营了。

局长知道要让他的人彻底理解还有过程，也不介意，把桌上的电铃按了一下，一名年轻上尉军官推门进来。这是一位有东方血统的帅哥，长得很像《严寒中一团火》的歌手：m型、黑头发黑眼珠，估计产生来源也差不多。

老板介绍，“就是这位英俊的合众国底层军官，让我领悟到这一切的。是的，他具有东方人血统，高智商的、已经过专业测试。由于我们一直以来的偏见，东方裔和血统的优秀青年，一直排除在主流社会之外，不管他们多努力都不愿给机会。

东方大国有句话叫以夷制夷，本来这个夷是对我们的贬称，就是用我们的方法来打败我们。东方人聪明呀，我们为什么不也用他们的方法、思维去打败东方人呢？正是这位年轻的父母，坚持用东、西方传统教育，通过他过人的智商成就了优秀才能。

虽然他处于军队底层，并不甘于平庸一生，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完成了结构庞大、内容海量的巨著。他用庖丁解牛、逐层剥笋的方式，解析了之所以老是搞不过东方对手的原因，经过重重阻碍送到我办公室桌上。

仅这个研究的提纲就令我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我专门请这位作者作为的东方语言教师，花了半年时间，不仅读懂了内容、还迷上了东方的传统、智慧、语言。最重要的是拿到了打败东方国家的钥匙，也包括之前向你卖弄的时髦语言。

上尉、我的东方学导师，通常把像你这样掏心掏肺地帮助我们的人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