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边防团基地，原一、二号军官已经被边防上级单位招走，另作安排。阿慧和调来的宪兵执法队汇合后，交代完任务命令他们换下军营大门守卫，在办公楼和会议室布下警卫。

然后去到会议室，等待各下级单位班子的负责人到来。通知是下午3点发出的，要求8点钟准时报到，不许请假。

现在是7点半过，只有零星几个军官在会议室坐下。这时省城边防领导部门的几个人赶到、向阿慧报到。他们是干部处和兵役处干事，乘飞机赶过来的，阿慧请大家先坐下，开完会一起吃饭。

阿慧一直埋头在看各军官的资料，问陆兴：“原团参谋长怎么样？”后者回答道，“不错，是个喜欢打仗的人。以前和我是搭档，发表了一些研究边境作战的论文在内部刊物上，被调到团里。现在就坐在下面。”

阿慧点点头，看时间快到8点了、把宪兵执法队长叫过来，“从现在开始，参会人员必须交出个人通讯设备，凡是迟到的军官必须登记签字才允许进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还有三分之一的军官没到场，阿慧下令开会、所有迟到人员一律不许进入。

会议内容很简单，阿慧宣布上级命令：“我们是军队上级派来的，现在宣布上级命令如下：边防团原一、二号领导被调走，由上级另行安排工作。现正式任命陆兴上校担任边防团团长，原参谋长兼任二号领导。从此时起，边防团围绕特战分队作战形式进行改制，灰刃及指挥官现场监督，违抗军令者将进行严肃处理；完毕。”

命令宣布完后，陆兴团长站起来要求与会军官暂时留下，等迟到人员到齐后再散会，同时叫把被拦在外面的人放进来。

这时下面有军官窃窃私语，阿慧也没制止他们，后来有个机关的军官忍不住了，问可不可以提点问题。阿慧说，“可以。”

“第一个问题，我们只知道你们是上级的首长，也不清楚是哪个部门的、什么军衔，能说明一下吗？第二，我们的老领导犯了什么错误被撤职，能有个说法吗？第三，这个新团长十多天前才和我一个级别，怎么转眼就混成上校啦，这符合正常程序、能让人服气吗？第四，你们有什么权利收走大家手机？……”

这应该是绝大部分人内心的疑问和想法，但也足以表现出这些军官，对军队意识的淡薄。

阿慧问他是什么职务？对方回答，“我是后勤科长。”

“很好，后勤科长和全体军官，你们清楚自己是国家军队、还是境外的地方武装，或是某个家军吗？上级就是上级、军令就是军令，要给谁说清楚？谁说一定要犯了错误才准撤职？只要不符合部队发展，就可以撤职、另行安排工作，难道还要小弟们同意吗？这个新团长哪怕昨天还是你的下级，但今天被上级破格提拔了，你也必须服从、不服不行。论资排辈在军队本来就不该有，今后更不会有。

最后，军队有规定不准拥有私人通讯设备，特别是在边境地区。不仅要收走，而且还要没收。我现在一次给大家说清楚，没收以后全部要查通讯记录，凡是与境外人员通过话的，立案侦查，有问题的送军事法庭。凡是和社会上非法行业和人员有来往的，给予处分后强行复退。从现在开始，主动向干部处干事交代问题的，作为自首对待，今天无特殊原因迟到的军官，一律强行复退，明天到兵役处干事那里办理手续。边疆待久了，养成的毛病还真不少……”

下面有的军官，顿时开始擦额头上的汗粒了。

几个迟到的军官对阿慧的命令有点不屑，“又不是战争年代，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认真吗？了不起调个地方照样过。”

“有关系后门是吧？混日子混到军队里来、吃定啦？不信可以试试看，这次有谁敢站出来帮你们说话？军人的使命就该是枕戈待旦、随时为国而战；可笑，你们还像一线战斗部队的军官吗，真还把军队当成安乐窝、铁饭碗了。宪兵，拔掉这几个人的领章衔徽，强行办理复退手续。”

当上级干部处、兵役处干事的公章盖下去，这几人才反应过来：这次是来真格的，再谁都难保住自己。

整治这类顽疾阿慧已经经验丰富，心底无私天地宽，要恢复一线战斗部队的战斗力，她的手法还多着呢。散会后阿慧和工作人员到食堂吃过饭，又回到小会议室和团级军官、所有工作人员继续开会。阿慧做出以下布置：

1、新边防团班子，立即着手围绕特战分队作战的改制工作，思想跟不上趟的调出边防团降级使用。

2、各边防营负责收缴下级军官和士兵私人通讯设备，交灰刃小苡中校作比对处理。

3、团负责纪律军官，配合灰刃小关上尉调查后勤科长经济问题；都知道这是个最容易出问题的环节。

4、由灰刃牵头清理军营内外，家属私搭乱建做生意场地。明天中午12点之前、在坐军官家属带头撤出，违令者和管不住家属的当事军官，将受到军队严厉处理。

5、隔离分开家属区和工作区，任何非军用车辆不许进入工作区，家属区所有私人车辆只准停家属区外停车场，两边大门均由军人执勤把守……

天刚亮，调来的施工人员和车辆进场，迅速开建围墙隔离带。阿慧带莫亥去到军营外的自由市场转转。这是个真正的自由市场，没有手续、税收，没有市场管理部门监督，因为这是军队使用土地。

本来这里离城市还有一段距离，由于城市建设速度太快，已经若即若离地连成一片。由于少了些应该的费用，这个市场的价格低廉、越做越大，当地政府和市场监管部门意见很大。一个地道的军产变成了民用，影响很不好；对军队安全留下的隐患也很大。

后勤科长已经被宪兵抓起来，正在被小苡和小关审讯；因为他就是这个市场背后直接操盘手。

“你很有经营头脑，干嘛到军队来混？难道不知道军队三令五申不准经商吗？”小苡问后勤科长。

“做都做了，你们看着办吧……”对方一付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小苡哼哼冷笑两声，“很死硬呀？不配合、抗拒调查，你已经放弃了自首从轻处理机会，起码可以在军队监狱多待上好几年了。宪兵队长，马上派人封他的家和办公室，全面搜查、查封所有财产，账户、账目。今天晚上送他家属住招待所，明天一早直接送回老家去……”

小日子过得很滋润的后勤科长，一下就崩溃了、委屈道：“好处又不是我一个人得啦，何况还给大家发了福利，凭什么我一个人来担？”

小苡不跟他客气，“所谓的福利全部退出来，退不出来的在薪金中每月扣；扣不够的在退役费中扣。现在的问题是，你敢保证所有收入都发福利了吗？擅自用军产建市场是谁同意、谁支持的，所有其他钱都花在哪里了？这个账、你一分说不清楚，就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