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线是谁？”阿慧单刀直入，不想给他多废话。

这又是齐志肯定最不愿说的，阿慧朝宪兵挥手，两个宪兵上来又把他提出去。齐志大喊大叫：“不行呀领导，会打死人的。我说……”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阿慧，反正在国内当官的都叫领导，但不知道那一套对灰刃是没用的。阿慧回答：“又晚啦，打完再说。如果还没死的话，总会有人说的。”

齐志算明白了，被l国人打死是不偿命的，谁叫自己把别人搞得机毁人亡……

再回来时候，胎和骨已经散了，摆在地上踹气、吐血沫子。

阿慧问：“要不休息一下，我问问别人去？你现在可以不说啦。”

齐志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断断续续吐话：“不，我要说、现在……”现在他认可：锅儿是生铁浇注的了。

齐志38岁，本来在飞机维修方面技术已经很成熟，收入也很好。但是他迷上炒股，但股市老和他作对，你买如入它就跌、你卖出它就涨，大家都戏称他为反波段高手。一来二去，本来可以过得不错的日子，弄得东拼西凑的债台高筑。特别是儿子刚上大学，又给同学借了一大笔钱，都不知道怎么翻身了。妻子也为此和他离婚，孩子也不管了。

在他走投无路之际，借他钱最多的同学来找他喝酒。他就搞不懂，虽然同学比自己在单位会混，自从到国外培训回来就像换了一个人，房子买了一套又一套。

同学告诉他，现在他们这个行道在国际上很吃香，随便一个军用飞机的维修维护单子就是几十万元，但你拿死工资的能拿多少钱？我看你也还不起我的钱了，下次有国际上的单子，介绍你点活、先把生活过起来。

齐志对同学又是感激、又是崇拜，就答应下来。起初的活还是简单，通过图片、视频上指点别人解决些难题，报酬就是好几万。慢慢地遇到对方难度大的，同学就安排他休假时借旅游出境去现场帮别人做，收入也就更多。再不用炒股、日子也过得很好了。

一次他在境外帮别人维修战机时，发现这是敌方的战机，就问同学怎么回事？同学笑他老土，我们修的战机，都是国际第三方武器维修代理商接的单子，才不管谁和谁是敌方、友方。有时双方还正在打仗，两边的活都接。齐志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包括有的战机修理前，要签署些保密协议，他顺手也都签了。

结果就不言而喻了，有天同学亮了底牌，拿出他签过字的协议复印件，连压带哄地使他成了间谍成员。这个同学就是这次事故调查组带队的张驰。

这些情况和阿慧预想的情况差不多，张驰第一次在灰刃镜头中留下的微表情图像，已经足以表明，他是很值得怀疑的对象。

本来他以为我方事故调查他可以操控，得出意外机械事故的结论，但没想道国内的反间谍机构，那么快就介入了现场，把他和背后机构的所有计划都打破了。

张驰被提进来，阿慧知道对付这样的人，l方的行刑作用不大，如此严重的间谍罪头目，他知道，怎么都逃不脱最严厉惩罚命运的。

张驰被锁上脚镣手铐，被摁在铁椅上；这是死囚的待遇。

阿慧问：“事到如今，你知罪吗？”

张驰不是一般的间谍，当然是死扛到底，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我不知道有什么罪，你们随便吧。”

虽然并不需要通过这种手段、来取得想要的东西，但对方太嚣张，也可以享受下待遇，打打他的气焰、反正是自找的。阿慧对他后面的宪兵挥挥手，一场暴风骤雨就在隔壁开始了；只要打不死就行，国内那个公司还等着用他做活教材呢。

再拉进来时候，阿慧直接问：“够没够？我还有事要问你。”

“够了，弄死我吧。”张驰力求速死。

“你不是说随便吗？我选择的随便就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对付不了你啦？”

面对这样的对手，张驰是一点都没办法。国内的法律是不许刑讯逼供的，但l国没有明文规定，现在是在l国犯了事，对方却利用了这点。

阿慧开始道：“我知道你农村老家还有父母，多半你也是不管不顾了；你老婆也和你离婚多年，也不用牵挂。你在国外读书的女儿，也可以不用再管，反正也快成年……”

张驰一下气得脸红筋涨：“你们不能这样做，这也太卑劣啦。”

“你也知道卑劣？你吃着、拿着国家的，还卖身投靠外敌，你是汉奸、卖国者，死有余辜。但在你死之前还是要把账算清楚下：你女儿在国外奢侈消费是你卖国来的钱吧？按国家法律必须全部没收，没错吧？很不幸，你看看这些是不是你女儿身上的所有银行卡……”

阿慧叫宪兵把银行卡拿给他逐一看清楚了：“可惜呀，一个任性的公主，就要流落异国街头，今后会以什么为生，你都不要去想象了，我保证她能有多惨就会多惨。她也一辈子休想回来，这一切都因为她有一个、宁死都要和祖国对抗到底的父亲。感到被伤害啦？但祖国是你可以随便伤害的吗！”

阿慧的这些问题，张驰之前的确没有想过，像一头受伤、而无能为力的土狼，哭嚎着喊着女儿的名字。

等他哭得有气无力后，向阿慧求道：“我知道犯了死罪，能放我女儿一条活路吗？”

“你还没有资格和国家讲条件，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我可不勉强你。”阿慧一点不给他客气。

“好，我说……”张驰彻底被击崩溃。

他交代：“后台是一家、专门针对我国军售的国际武器经销商，为抹黑我方军售精心策划的一个大动作，执行这个方案的运作班子，在l国的某个地方设立了机构，雇佣退伍特种兵和专业技术队伍做保障，原想一次性把这事拿下，没想到那么快被你们破获了……”

阿慧想知道后台的情况，并不是出于好奇；而是和过去一样，对敢于轻视、进犯我方之敌，给予无情报复；又一场血雨腥风是不可避免了。

阿慧对张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另一名维修技师就在这个机构里，并不是去旅游了？”

张驰点头承认，还有他们军火商的专家技术团队，和特种雇佣兵在那里保护。那里是l国的一个将军、在山里的避暑山庄。由于张驰在监狱里，不知道这位将军已被坦克轰了。

阿慧对军火商的专家技术团队很满意，现在所有机场、港口都被封闭，他们插翅难飞了。

灰刃慧中校阿雷、l国特种应急部队麦昆中校、和情报机构朗觉中校，在一起商量这样解决这帮家伙。

麦昆中校表示愿意带领他的特种部队，像参谋总长那样、把他们连人带别墅一起轰平。朗觉中校也很赞成：这些国际军火商也太猖狂，虽说有某将军在背后撑腰，也太没把我们这些军人放在眼里了；不给他们长点记性是不行的。

阿慧对他们no、no道：“把某将军轰了，这是你们内部的事，谁也不能干涉。现在将军已经不在了，避暑山庄里的人、大多都是国际军火商的外国人，有个别还是行内知名人士；虽然他们在你们国家搞间谍活动，用军队去消灭不合适，容易引起国际舆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