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暗中的对手，千方百计想要掩盖的东西。阿慧明白了：两架歼7战斗机，就是被小树林中的这台设备，遥控启动机上的预先埋设机关毁掉的。坠毁现场的爆炸，也是这台遥控器启爆的，最后为了掩盖罪行、将这台设备和操作手一起自爆了。

三位国内军队的战斗机技术专家还认定：预先埋设机关，应该是我方战斗机维护人员装上去的。因为l国进口我们的这款战斗机，维护、修理一直是我方技术人员在做。而且要造成两架战斗机发生意外的假象，必须对飞机本身的结构、原理相当熟悉才行。

阿慧马上请总部向航空技术出口公司，调出这两架飞机的维护、维修，和参与人员的记录。为防止相关人员外逃，马上暂停、取消该公司人员出境。

这时麦昆中校打电话问慧中校：“参谋总长想知道，将军和他的手下涉案人员的口供还重要吗？”

阿慧一听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这倒和自己的行事风格很吻合。于是道：“请转告参谋总长，由于我们这边已取得新进展，他们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尽快取得他们近期的通话记录，不被消除就行。”

麦昆中校表示明白了，把这帮叛国者解决后、马上就办这事。谁要敢消除通讯记录，我连电讯大楼一块拆掉。为了稳慎起见，麦昆中校把这话对电讯公司老总，又说了一遍。

现场的参谋总长心里踏实了，对下面个别将军的为所欲为行为，早就忍无可忍，是杀鸡儆猴时候了。

好久没有现场指挥作战，这帮家伙居然敢公开使用武装对抗，不知道我年轻时打仗的风格。参谋总长大手一挥，远处马达轰鸣、地皮颤抖：事先调来的10辆坦克，一起发动冲了上来。

将军别墅前拦截工事里的军人害怕了，这辈子哪里看到过这种、绝对被压倒的阵势？跳出工事就往外面跑出来投降。

参谋总长道：“刚才已叫过投降，现在晚了，用机枪给我扫。这是打仗，谁给你过家家呀？……”

跑在前面的像割麦子一样倒下，后面的人见不行，回头又往院内别墅里跑。

参谋总长冷笑着，等10辆坦克到位后下令：“把别墅彻底轰平，没我的命令不准停止。”

这动静就大了，10辆坦克的穿甲弹、高爆弹、燃烧弹，只要是有的都用上了。一个小小的别墅，就像一个炼炉、不停地往里添油加碳。跑出来逃命的都纷纷被四周包围的士兵扫到，上校副官刚向外举出白旗，连人带旗就被轰成碎片。

坦克连续急射10分钟，炮弹打完了，别墅化为粉尘、连一块完整的砖瓦都没有了。

“卖国者就该这种下场。”参谋总长心满意足，带着自己的队伍，浩浩荡荡开走了。

麦昆中校不敢懈怠，带着一个小队突击特种兵马上赶到电讯公司。

没想到才到门口下车，就有人使劲向他招手。麦昆也不认识他，对方自我介绍是这里的负责人，之前接到上面通知，关闭通讯记录查询平台，任何人不能查讯。但刚才来了几个军人强行进入、要查看通讯记录，为了拖延他们，我谎称平台主机出了问题。但他们中的人好像懂这方面设备，强行押着我们的工作人员去了机房。

麦昆中校知道要出大事，马上命令部下做好战斗准备，冲进大楼、见到武装人员抢先开枪击毙对方，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删除通讯记录。

刚进大楼电梯口，就看见两个军人把守在那里，已经向他们举枪；麦昆中校的手下特种兵，一个跪地前滑，躲过对方子丨弹丨，一排突击枪蛋把对方两人击翻。

然后队员分两路，一路从电梯、一路从楼梯向三楼主机房包抄上去。

电梯上了三楼，里面的突击队员并不急于开门，外面守候的武装人员紧张地用枪对着电梯门，这时从楼梯侧面上来的队员，一个急射就消灭了两个电梯门前的人。电梯门一打开，里面喷出弹流直射对面门里的武装人员。

仅几秒钟的流利配合，平时就演练过无数次。等大家冲进主机房时，一个人正在平台电脑上解锁操作，麦昆中校抬手一枪击中他头部，鲜血喷射在平台上，旁边先前被控制的操作人员吓得惊叫。

还算好，有惊无险。

l国歼7双坠间谍案，震动了我方航空技术出口集团公司上层，没想到间谍渗入到了如此严重地步。之前对境外公司人员，被灰刃扣留并不理解，现在出了大事才知道严重性。

这也怪不了他们的保卫部门，毕竟配备不具备反间谍功能。接到r局限制出境指令赶紧行动，以免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

r局派出尹伟他们小组进驻该公司，调出这两架战斗机最后一次维护人员名单：一名已被灰刃在境外拘押扣留，另一名已经去国外休假旅游，但电话联系不上了。

尹伟看出这里安保问题严重，存在的漏洞不是短时间了。阿慧告诉尹伟要做的事情：

1、核查出公司里的海归、外培、出境频繁人员名单，将他们的通讯记录与掌握的国际武器经销商比对，调查他们的非正常收入账户。

2、可能事前在国内进行过、战斗机事故预埋件操作实验，而这些不是一两个人能完成，有间谍小组渗入可能。

3、从维修试飞自动记录仪器中，查出瞬间类似操作失控状况异常。

4、搜查出预埋件备用设备。

被扣留羁押的战斗机维修人员，名叫齐志。阿慧看他的资料，没有直接和国外的交集，那他在公司里就应该有上线。他的账户上已经有不明资金来源记录，喜欢炒股票。

上午，齐志被提进审讯室，坐下后阿慧没有理他，继续埋头看资料。齐志不知道什么意思，心神不定。

阿慧埋头随口道：“还想回国吗？”

“想，我还有孩子老婆在国内。”齐志回答。

“之前怎么没想到孩子老婆呢？”阿慧抬起头看着他。

“负责维修、维护的战机坠落，我也很心疼，不是在现场很努力地找原因吗？”齐志开始狡辩。

阿慧提醒他：“很遗憾你还没搞清状况。于国内，你涉嫌间谍案、背叛祖国、严重损害国家利益罪；于l国，你涉嫌利用工作之便损毁战机、参与敌对军事行动，你在他国现场被抓获，现在还在别人手上，还希望国家帮助你回去吗？你已经完蛋了，继续跟我扯淡，你就给l军方情报局扯吧。”

齐志埋头不说话了。阿慧用l国语言大喊一声：

“宪兵，给我拉下去，按你们国家的法律、行刑！”阿慧话音刚落，两个宪兵上来就把齐志两脚悬空提到隔壁，挂在行刑架上就开打。

临出门前齐志大喊：“不，我有话说……”

阿慧道：“晚啦，打完再说；如果没有被打死的话。”示意两个宪兵继续。

齐志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不知道l国法律规定，审讯时是否允许把他打死。早知道也像同事那样出国旅游去啦，才不参加这个事故调查组、自己上门来送死了。

l国的军人，显然打仗不如打人内行：齐志再次押进审讯室时，基本上就是被脱胎换骨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