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回答：“有，有两个从后面去过，很快就回来了。都是这里吃饭的司机。”

“好，把名字告诉我；回去后不要说我问过什么。”阿慧把她送出帐篷。

“马上叫机场的全部监视系统连到我们工作台，公文包回到机场工地了。”

张中校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们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情报，又送回机场了？怎么确认的？”

阿慧回答他：“因为对手料到你们会控制检查现场所有人，和下山的车和人；但忽略上山去机场、而且没在饭馆停留过的司机和车。这个细节设计得很精巧：现在是11月下旬，虽然还没有暴风雪，但室外已经很冷，厚厚的棉门帘、和双层玻璃因室内外温差造成的雾气，使室内人很难看到室外的情况。如果不是老板出去铲煤，也不会看到路过了一辆去机场工地的车。而室内人将公文包得手后，从后门去厕所，正好可以向前绕到路边，送上去机场工地的车。”

张中校猛拍脑门明白了：“那递上一支烟是什么意思？”

“为确保少校参谋，上车时忘记拿包；当然那时包已经送走了，香烟中有微量让人短暂尚失记忆的nx—2药物，这是国际谍界的最新产品。少校参谋上车后药效过去，想起公文包，一切就显得很正常了。”

张中校着急地问阿慧：“那这么说我们现在手上控制的人，就有间谍小组的，可以马上抓起来了吗？还有我们为什么还不赶快去机场工地，把情报追回来？”

阿慧对张中校做了一个no、no手势：“手上间谍小组的人，已经完成任务没有作用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这次行动失败后，仍然不会罢休的？他们的后戏还没演完，我们就好好陪他们玩一下，力争从心理上达到，让他们今后再不敢来的目的。

小苡已调出监控视频看了，公文包还在车上没转移。等下你安排辆车停到前边远处，天黑后我带人悄悄过去，把公文包处理下，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为什么暂时还把他们的人扣在这里，都是为了下一步行动的需要。”

张中校问：“你没担心过上去那个司机，在半路上把公文包交给了接应的人？”

“想过的，但这样做的风险很大。荒郊野外、在这个高原平坝上，单个人很容易暴露。既然有了精心设计的亮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公文包送回了机场工地，为了减少风险、也不会着急一时的。”

张中校想了一下，觉得是这个道理。阿慧给他指着工作台屏幕上的卫星云图：“他们是在等这个……”

“暴风雪？……”对方脱口而出；

阿慧点头：“东方人设计的东西，就是比西方间谍机构细腻得多。他们一环扣一环，圈套陷阱很多，该想到的都想到了。我们稍一疏忽、就会出错；我们现在急需弄清楚，这个间谍小组的背景。虽然境外这个国家的情报机构，急于弄到我们边境机场的情报，但由于人种差异，他们的人很难潜伏到我们境内，完成如此精心设置的方案。我看他们的方案，倒更像是为某个组织的间谍人员、量身打造的。”

张中校道：“你怀疑到雪山之狮？”

阿慧点头：“对，还有谁能更适合完成这个行动？这里是世界屋脊、雪山之巅，不仅是人种差异、民族差异，对相对长期潜伏情况下，间谍技术学习培养背景等，也都非他们莫属。”

这里提到的雪山之狮，是60多年前这里的高原民族上层，受国际西方势力、间谍机构挑动策划产生的分裂集团，之后长期蟹居境外国家。现在他们第二代已经长大成人，经常受国际西方势力指使、危害国内，是时候让他们得到教训了。

通过连接机场工地监视器，阿慧和小苡仔细研究停车场周围可疑点。把公文包带上机场工地的是辆拉水泥的大货车，卸完水泥后停在仓库外面停车场里，四周有20余量大货车。

司机已被标注出来，是雪山族人，30岁左右。监视器上显示，整天他没有动车，一直在车旁修理、检车。应该是在路上趁无人之际，已经把公文包放入事前准备好的地方，然后报了故障借口不出车，等待他们的下一个程序。

小苡按阿慧要求，操作一只正对的监视器推上去，始终跟踪司机的特写表情。尽管那个司机很注意不去看那个部位，阿慧还是通过他面部微表情，判断到公文包匿藏的大概位置。现在还应该有个在暗处、帮助看守公文包的间谍小组成员。

小苡使用李倩发明的“台球软件”，在可疑位置的视角延伸线上，很快找到仓库办公室一个窗口内，有一双神秘的眼睛。

张中校在一边看得眼睛都大了，灰刃的技术侦查手段超过他的想象，在这些年轻人手中玩得这么纯熟，真是大开眼界。本来狼眼基地范围的任务，交给灰刃来做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包括上次把新发现的狙击手苗子、孙小虎强行调走，现在看来总部的安排是正确的。

总部刘江参谋长这样安排，也是为下步各基地、适应矩阵作战系统而铺垫；从观念上通过实战得到转变，看来这个效果正在达到。

这时阿慧问张中校：“你的武装特勤攻击大队，有雪地攻击分队吗？”

张中校一下愣住了，顺口回答：“我们有专门的雪地攻击特勤队员。”但觉得有些答非所问。上次武装特勤大队、参加灰刃的原始森林死亡通道之战，回来大呼过瘾、盛赞灰刃指挥官的指挥。了解过后，确实觉得如果自己指挥这次战役，肯定没有慧中校那样精彩和勇狠。他明白了，慧中校这样问他肯定是有话想说。

“阿慧妹子，有话就直接点拨老哥一下吧，别绕着说、弄得我很尴尬的。”

阿慧笑了，道：“首先要谢谢你上次对尹伟少校的点拨，和培养了孙小虎这样的优秀特勤战士。现在r局的作战理念正在紧追外军，原有作战理念肯定是要改的。在这个阶段早改和主动改，就会赢得先机、主动。

上次调用武装特勤攻击大队，我就发现没有专门的丛林攻击分队，所以我只挑选了擅长丛林战的特勤，交由我们的阿雷指挥。专业的丛林攻击分队，具有成熟的的作战战术配合和技能，只要作战目标一下达就能自行完成。不仅如此，如果是大部队进入丛林作战，他们还可以作为专家，指挥作战。就像现在，我急需雪地武装特勤攻击专家，而你却只能提供擅长雪地作战攻击特勤。所以我只能调动当地集团军、专业雪地特种部队，来弥补这一不足。

r局武装特勤攻击大队，交到你手里虽然不到三个月，但原构架还是原封不动，等上面的指令；这是总部一号首长要我替他提醒你的。”

张中校头上有点渗汗，他终于明白了总部的意图：这次如果是狼眼来执行这次任务，肯定会搞砸。立即起身给阿慧敬礼：“谢谢总部首长、谢谢灰刃指挥官，我都明白了，请看我的行动吧。”

张中校本也是r局精英，但由于r局这次观念转变较大，他们这一批一线指挥官跟进速度较慢，特借机给予促动。r局需要的是军队精英、专家，而不是一般作战部队，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要求的，在这个环节绝不允许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