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曲耀已经以奢侈品前辈身份、开始侃大山：“美女还在路上时候，我已经看清楚了，牌子不错、批次号也不错，价格很诱人，我的客户一定很喜欢。……”

女老板看出是做批量的大老板，当然很感兴趣，急忙道：“刚才来晚了很对不起，有什么要了解的，尽管吩咐。”

“我们不是借出来旅游，带些货回去的那种。我在这个行道打拼了这么多年，钱没挣多少，但手上资源很丰富，都是高端客户……”曲耀铆足了劲吹，当年在t国奢侈品市场上还不是这些东西。接下来是展示行内实力：

“美女呀，问句不该问的话，请不要介意：你的产品这么好、价格这么底，应该是水路、不是旱路的吧？”

女老板犹豫了一下，点头。

“美女是个聪明人，遇到行内人要是说旱路的，我们可马上回头就走了。”

对方更相信曲耀是内行真买家了，庆幸刚才没说错话。

曲耀对女老板道：“做品牌都是为了赚更多钱，同样东西赚钱靠的是渠道和本事。像你这些产品，要是渠道好的话，在国内就赚大发啦。”

女老板若有所思，曲耀觉得吹到这个份上应该恰到好处，就借口看看样品。

阿慧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对面公司，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粟站长又进去了，观神色还有几分仓促，像是有事、很快又走了。

阿慧觉得差不多了，发出了撤退信号。曲耀故意对很熟悉的几个品牌，发表了内行评价、然后借还有预约，留下酒店电话先告辞。

如阿慧所判断，她们刚一走进电梯，对面的中年男人就过来和女老板说了几句话，电话叫大楼保安把监视器接过来，仔细看着阿慧、曲耀开豪车走了。

中年男人叫王强，这段时间对上门的同胞老是疑心重重，女朋友为这事多次埋怨。生意场上男人具备的能力和判断，包括对刚才的两位客户的直感，应该都是对的。在这栋商贸大厦他很低调，尽管他和背后的财团是大股东。

这座商厦犹如海上的商船，需要精心驾驶、小心呵护，特别处于并不风平浪静时候。

阿慧和曲耀回来，小苡把王强的资料已整理好，放到两人面前；看小苡表情应该有收获：

这个王强经历背景不简单，曾经是外贸部门驻非洲援助的技术人员，干了十多年回国，后辞职被一财团聘任为lbn国贝市总代表人，在这里以我国商贸企业为名，发展业务。

在非洲时，他确实是农业机械出口专业人员，精通进出口、海运、港口业务，以至于后来商贸大厦就建在贝市大港口边，经营项目也是过境贸易和码头储运。

这家财团总部在国内最大的城市，但机构不大，和在国外做的业务规模相比，有种资产体外循环嫌疑；所以被国家相关部门在内部资料上，做了特别标注。

曲耀认为，只要是商人都以取得最大利润为目的，特别在国外经商、复杂的国际背景下，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虽然这不是我们r局管辖工作，但如果把联络站牵连进去，就是另外一回事，到时候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阿慧点头，问小苡还有什么发现？

小苡难以置信地告诉阿慧：“联络站电子通讯操作员，昨天晚上很晚溜出去一趟回来；把两段视频对比时发现，他们监视器上显示他根本就没出去过，一直在那里值班。视频切换点应该在他上厕所、或进出取东西时候。而这些切换上去的内容，应该是平时准备好的。”

“不好！”阿慧急道：“有人在利用我们相关平台，了解所需信息。小苡，马上向总部发出警报，接通作战中心对话，我要向参谋长汇报。”

经过一个多小时紧急处理，三人终于松了口气。小苡按阿慧要求，又在资料中查出王强他们商贸公司，在港口附近经营的一个娱乐场所：牡丹娱乐城，标记下来，准备晚上探探虚实。

还有个事不太好办，阿慧想拿到王强公司，最近在港口申报的进出船只、货运清单。这个资料掌握在lbn国海关手上，没有特殊渠道很难拿到。

联络站的问题调查，既然已经初步找到和王强公司关联，从这里入手、反查联络站，不失是个办法。看来只有求助摩萨德，调查进入这个阶段，联络站的问题已经牵涉到另外层面。阿慧走到平台边，向下面随意招了下手，进屋等待。

小苡觉得很奇怪，这什么意思？难道还有阿拉丁神灯？昨天上午在外面被跟踪的事，小苡不知道。

不到一分钟、神灯显灵，一个人上楼来，阿慧把求助的事拜托给他，二话没说对方就匆匆去了。

傍晚，海港夜生活一条街上灯红酒绿，大大小小的饭馆、酒屋生意很好。曲耀和阿慧在牡丹娱乐城斜对面，坐在一家小餐馆慢慢品尝当地美食。她们看到，来这个娱乐城的主要还是这里的我国商人、和旅游者。门口有保安公司的持枪守卫者，这也是当地特色：在这个一直离战争很近的国家，武装派系繁多，说不清什么时候又开干了。

吃完饭，曲耀看差不多10点，夜生活开始拉开帷幕。进门时曲耀还特别和同胞保安打招呼，进去后和阿慧找了个偏僻位置，点了瓶红酒地中海红酒，静静观察四周。

今天是周末人较多，联络站粟站长和两名联络员也在里面。这倒是不奇怪，这本来就是方便他们工作的环境。南来北往的人，各种各样的情报收集正忙呢。

但很快，曲耀用他的职业眼光看出，在同样所处的背景环境里，有3名娱乐城的人，也在暗中观察，并几次和他碰上眼。之所以断定这3人是这里的人，一是频繁地使用隐形耳麦，二是要酒和饮料时没给钱。这做的是什么生意，还用得上这样的人？

为了试试他们的水平、背景，曲耀故意向一位走去。

“小弟弟，刚才怎么老盯着老姐呀？”

小弟弟翻眼看了曲耀一眼：“别自作多情啦，好好喝自己的酒去。”

“这样说话老姐就不乐意啦，这是娱乐场所，放开点吧，不就是找乐子吗？……”

曲耀这么一说，对方也不乐意了：“别惹事，这不是在国内，我还有事、赶紧走开。”

“还能有什么事？姐没钱吗？”曲耀啪的一声把钱拍在桌上。

对方见把自己当鸭子，嘴都气歪了：你不走我走，起身就离开了。

曲耀故意把事搞大，在角落里大呼大叫经理，还把桌上的呼唤器按得咚咚响。

经理赶紧跑过来问什么事，这一问不打紧，曲耀立即跳到灯光下，指着那个小弟弟大声说：“本来我在那里喝酒，他就老看我、老盯着我看，我见他长得还壮实、上去聊天，他还拽起来了说要等人，你们这里还讲不讲先来后到呀？……”

等经理听明白后一脸尴尬，阿慧在边上更是要笑岔气了。

曲耀还不依不饶的：“不行，今晚姐姐我要定他啦，谁叫他惹我呢？看我怎么收拾他个小白脸……”

对方听骂他小白脸不干了，上来就推曲耀。曲耀早就等着他啦，一个泼妇倒缠了上去，边喊救命、边又抓又挠，顷刻功夫就把小弟弟破相了，对方还一点没沾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