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中间，阿慧、伊莱莎被参谋总长请到小客厅。

议长、部长已经在此等候了。

参谋总长开门见山：“现在各位的谈话也作为最高机密，无记录、永不解密。”

阿慧点头，知道他们有很重要的事要谈。

议长道：“孩子，从某些角度讲你算是自己人了，起码我们不把你当外人。当然我们也绝不会做任何违反你们国家原则、立场的事，这是犹太人做事的底线。否则，你们国家提出任何条件，我们集全世界犹太人之力都会满足、把你换过来。犹太民族的现状，实在太需要你这样的人啦。你的才能不仅对军队、甚至对我们国家都很重要。我们不会强人所难，只希望通过变通的办法得到帮助。如果不行的话也没关系，你已经送给我们民族一个无价的礼物了。”

参谋总长接着道：“我们有个请求，能否参加这次军演要害问题专家讨论会。说是讨论，实际是现场回答专家提问。可能会涉及到您和国家的一些机密，但在你们国家允许的前提下，作为补偿，部长提出帮助r局、秘密建立矩阵数字化全息作战系统。”

阿慧表态：“感谢各位厚爱，作为我们国家的军人，事关军队间大事，要请示上级。”

在场人表示理解。

阿慧请大家稍后，就出去打电话。局首长钟刚也感觉到事情重大，直接向军队最高层分管首长汇报。

上面首长认真听完汇报，问了几个问题：

1、e国军演的核心内容和我军核心机密有关系吗？

2、矩阵数字化全息作战系统，和我们正在做的电子数字化作战系统的区别？

3、阿慧对“黄金娃”行动方案知道多少？

钟刚回答道：“这次军演，是e国应对未来战争预案的重大突破，阿慧帮了大忙、也得

到学习锻炼；事前已答应对这次重大突破保密，但确实和我军核心机密没有关系。

矩阵数字化全息作战系统，是将海陆空、空天一体化的智能指挥系统，是普通数字化作战系统超级版，目前得知只有e国进入了实战运用。我们属于普通版的，都还在普及阶段。这对我们未来国防，非常重要。

阿慧是‘黄金娃’行动方案的被实施者，除了她自己知道有预知预感外，别的就不知道多少了。”

首长作出指示：

1、立即答应参加讨论会，借鉴、学习别人对待战争的思维方式。毕竟e国是在战争中成长的；

2、表示希望得到、对我方数字化作战系统提升帮助；

3、鉴于过去e国顶着压力，对我们武器研究做出过重大帮助，“黄金娃”的事，就阿慧知道的尽量满足别人吧。

e方得到答复后非常高兴，议长认为，从来都没看错我们国家。

大家一起回到宴席，部长和参谋总长，把阿慧带到4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将军面前说：“这就是你今天的对手，我们国家顶尖的战略战术精英。别绷着脸啦，绅士些、一起敬女士一杯。”

酒一喝大家就放开了，其中一个对阿慧道：“由于是绝密，今天就不当面请教了，明天你可要小心，我会尽自己终身所学，为难你的……”

大家一起开心笑了。

第二天上午，阿慧被悍马武装车队接走。伊莱莎陪着曲耀和阿玉，放松出去观光。

阿慧被接到一个秘密军事基地的地下会议室，没有记录人员，也没有录像、录音，仅有一个资料员按要求、往大屏幕上播放当时的图像。

参加的人很少：4位联军对手，和一位研究阿慧的专家坐一方；阿慧和摩萨德参谋长助手坐一方，共7个人。规则是畅所欲言、不拘形式，时间不限。

抢先提问、反倒是研究阿慧的专家：“慧少将，国家把有关生死指挥大权、交到你手上时，你第一反应为什么想到的是军装？”

“我是职业军人，接到如此重任，总要给托付人和自己一点信心吧？就像在奥运会上，你就是跑得再快、也不能穿着便装跑吧？”

“你难道没想过，自己能胜任吗？”

“说实话真没想过。从职业军队院校培养出来的指挥官，就是用于打仗的。我从来不看重是哪个国家、哪个院校出来的指挥官，所有军事院校出来的人只分为两类：一是想打仗、敢打仗的合格产品；二是怀疑自己会打败仗、哪怕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都是废品。这样的废品，一直充斥着全世界军队的各阶层。”

“那如果你说的合格品打了败仗呢？”

“指挥官的成长、成熟不能以胜败多少来衡量，决定胜负的原因很多。更何况谁就是天生会打仗，都是从失败中成长的。如果失败以后就怀疑自己，那还是废品，应该淘汰掉。”

“你还是没回答我，当时你觉得自己胜任吗？”

“必须要胜任，临阵受命、拼死也要完成。各个军事院校里，从古至今的战役都学习研究过，很多还在沙盘上反复演练过；我对e国建国以来每次战争、战役都演练过，有的还有自己的看法。这么好的演习机会正好大展身手，怎么还去怀疑自己的能力呢？就像我们今天的双方，谁失败都没关系，都会为未来的战争提供宝贵的经验……”

现场联军方对慧少将的回答没有异议，相比之下同作为军人，对手要纯粹得多。

作为研究阿慧的专家教授，这个提问是个几难陷阱：只有实话实说才迈得过。该专家是全世界知名行为心理专家，精通此道。

教授第一轮提问刚over,联军方就跟上：

“不可否认，占领第三方中立国是慧将军最精彩、实用部分，请问这是预案、还是突发奇想、临时起意？”

“预案是不可能，你方不会给我这个时间准备。但要说之前一点不了解、什么见解也没有，仅依靠突发奇想、临时起意也是办不到的。”

“之前慧少将都了解些什么？”

“了解你们的历史、了解5次中东战争，特别是第4次中东战争。这次联军摆下的阵势，实际上就是1973年第4次中东战争，经过50年后的完善版、完美版。这点你们做得很不错了。”

“哪些方面做得不错？”

阿慧回答道：

1、更重视地域体量优势；

2、更重视空天一体导弹战略攻击。

3、避免硬打、硬拼；

4、更重视整体进攻协调；

“这样产生的结果：由于我方地域回旋余地有限，倾尽全力也无法抗住联军，对导弹、雷达，空军、舰艇基地，和战略供应基地的毁灭性打击；特别是对我方最重要的人口资源打击。综合考虑，除了采取‘砸缸’战术，别无它法。”

“什么叫‘砸缸’战术？”

“砸缸，来源我们古代大史学家、文学家童年的故事，他和童年伙伴玩耍时，同伴掉进水缸，在水缸外面他因为太小救不了同伴，进水缸可能会一块淹死，情急之下，他抱起一块石头把水缸砸了个洞，把水放干、救了小伙伴。对打仗来说，进退两难情况下另辟蹊径，联军就像这口水缸，只有跳出你们对这口缸的定式思维，才能破了这个局。”

阿慧见对方集体进入理解、思考过程，补充道：“在军事学院学习时，对你们几次战争的战略、战术，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但总感觉还没出彩。有向外突摆脱空间意识，但没有达到砸缸的思维。对手联军方也是一样，还是限制在拼武器的缸体意识中，没有利用地域优势同你们冲过来的装甲部队周旋，在茫茫沙漠中耗垮、吃掉。”